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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一直扮演好人的樣子對你,不要因此就對他深陷不已。
“以前有應酬也會提前給我打個電話的,打你手機又不通,我……”
她一邊給他脫鞋,要去給他脫外套的時候無意間撞到他那冷漠的眼神,突然覺得哪裡不對:“怎麼了?”
“哼,好一個賢妻。”他冷笑着說,然後自己脫着衣服就躺在了牀上昏睡過去。
卓幸緩緩地站起身,看着牀上昏睡過去還擰着眉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又招惹了他。
找來毛巾給他擦了腳,給他脫了衣服蓋上被子,自己卻坐在他身邊,望着手裡的毛巾發呆。
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爲你是誰?”突然又冒出一句,不輕不重的。
卓幸轉頭看他,他翻了個身繼續睡着。
她突然發現,自己這段日子真的過頭了。
就算他每天晚上給她揉着小肚子也並不是愛情,只是一個男人在夜晚對一個女人最膚淺的一種衝動。
竟然忍不住哽咽,就算他買了花,買了糖果,就算他再怎麼輕聲細語,不是因爲愛情。
明明每天都提醒自己不要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但是,還是犯了。
就算宣佈了婚禮又怎麼樣?
清晨,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他就醒了。
當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熟悉的地方,微微垂眸看着身邊躺着的女人,看到自己身上換了的衣服,然後坐起身。
並沒有打擾她,冷鷙的眸光射向她臉上的倦意,然後微微嘆息着就去了浴室洗澡。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一雙透亮的眼眸裡充滿着沉默,聽着浴室裡的流水聲卻有些不安穩。
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她還躺在牀上,好似還在睡着。
他出了門,她翻個身繼續躺在牀上,昨天下午還好好地,怎麼一頓飯的功夫就成了這樣?
上午她開車去了老宅,還有些奶水,只是一個孩子都不夠吃,何悅直接說,徹底斷了奶水,給孩子喝奶粉。
卓幸也同意了,但是今天也沒別的事情,就去抱着孩子給他吃點媽媽的飯。
看着懷裡的小萌包子,所有的煩惱都不見了。
何悅看着她那思念成災的樣子:“是不是一開始不在一起住有點不習慣?等你過陣子上班了就好了。”
卓幸點點頭:“嗯。”
嚴連忙完工作去他辦公室:“昨晚半夜你老婆給我打電話,我要不要給她回過去?”
幽深的眸光射向親愛的助理,質問:“你說呢?”
今天他已經收到好幾個人的電話,說他老婆打電話,但是半夜大家都在睡覺。
她倒是真的關心他,雖然有些醉意,但是他感覺的到她眼神裡的憂慮。
然而昨晚之後她卻再也不會讓自己那麼亂說話。
有些關心,大概是不該說出口的。她想。
“怎麼回事?不太高興啊?”嚴連看他臉色不好。
“沒事!”他琢磨着輕聲道。
事情嚴重嗎?
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不過就是一場婚禮,愛不愛都要辦的。
難道非要她愛的死去活來才滿意?
想想自己對她的感情,倒是突然覺得也無礙了。
嚴連有點捉摸不透:“今晚要不要聚啊?兄弟們紅包都伺候好了。”
冷鷙的眸光一閃:“你們安排好了叫我!”聲音淡泊。
白天一直在老宅跟孩子培養感情,抽空給主編打了個電話,快到晚上的時候接到媽媽的電話,幸美在電話裡說要離婚,卓幸心一顫就立即回了趟孃家。
當進去家門沒看到媽媽反而看到卓亮的親媽的時候她就立即明白了些什麼,趕緊的上了樓,幸美果然在房間裡:“你怎麼回來了?”
“您都要離婚了我能不回來嗎?”她走上前去把包放在一旁坐在媽媽身後:“就因爲這個女人?”
幸美說:“從早上在這裡呆到現在,你爸爸又不肯出面,讓我自己在這裡爲難。”
“您不是不希望爸爸跟她見面嗎?就爲了這個女人說離婚的話我可要瞧不起您,也不知道前陣子誰說咱們家不能有離婚的醜聞,這才幾天就自己要離上了,何況爸爸都不理她,您也不理就是了。”
“她張口就要一千萬,她把你爸爸當她的取款機呢?”幸美委屈的說。
卓幸沒想到那女人來要錢,而且要的還是個數目。
“爸爸知道嗎?”她問。
幸美點了點頭,卓幸想起卓亮:“那卓亮呢?有沒有通知他?”
“他今天去外地出差了,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畢竟……那也是他的母親。”
所以說,反正不讓別人爲難就要讓自己難爲。
卓幸給卓亮去了電話,卓亮雖然在外地,卻立即讓她把手機給李愛,她下樓去:“你接下電話。”聲音不冷不熱。
李愛知道卓幸看不上她,但是還是好奇的接了起來,結果就聽到兒子在那邊命令:“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從那個家裡立即滾出去!”
李愛聽到兒子說給錢立即從沙發裡站起來:“兒子啊,不是媽媽要賴在這裡,可是俗話說……好好好,媽媽馬上就走!”
卓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那一副着急上火的樣子也不吭聲,反正問題解決了就好。
李愛瞪她一眼,把手機摁在她手裡:“還你手機,死丫頭心眼還挺多。”
卓幸聽着那聲死丫頭不由自主的笑了,這三個字可是好些年沒人叫她。
不過其實對這個女人,她也只是聽說。
晚上幾個男人全部到場,海悅會所。
傅執最後到,而且還是一個人,打開門的一瞬間,一羣人擡頭看着他邁着長腿走進來,臉色陰霾都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然後有人好奇的跑到門口:“你老婆呢?”
“她有事!”他坐在最裡面的位置,淡淡的一聲,看着各位身邊的女人不悅的皺起眉。
“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老婆怎麼能不來,趕緊打電話啊,不然紅包我們可不掏了。”有人起鬨。
合着來送紅包還要選人。
嚴連跟教授還有韓偉坐在旁邊笑,看着有人爲難他心裡貌似還都挺爽。
韓偉歪着腦袋在嚴連身邊:“他今天又有什麼問題?”
嚴連笑笑:“這次我是真沒看出來!”
教授說:“她不會是嫌棄我們年齡大有代溝所以纔沒來吧?”
一句話衆人全都吃驚的望着教授,隨着教授的眼神又全都看向傅執。
傅執皺着眉:“誰年紀大?”冷清的一句。
她敢嫌棄他年紀大?
不過差五歲,雖然說三歲一代溝,但是……他完全沒感覺有什麼壓力。
但是這一刻……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你趕緊打電話找她過來呀,沒她不熱鬧。”
傅執皺着眉把這羣傢伙一一掃了一遍,這些人是來送紅包還是來看熱鬧?
但是還是掏出手機找她的號碼。
本來打算陪幸美吃晚飯,她正在廚房看媽媽做飯,看到他的電話就擦着手出去了:“喂?”
“來海悅收紅包!”
她微微挑眉,雖然他聲音冷漠,但是收紅包這樣的好事,她立即擦了擦手對着裡面吆喝了一句:“媽,傅執讓我去收紅包,我先走了啊。”
幸美剛出門口她已經跑遠了,突然感慨,女兒大了不由娘啊,老公一句話就走了。
當她趕到會所立即有人要帶路,她低聲道:“我自己過去!”
那侍者退下,她自己進了電梯,卻在電梯要關上的時候突然被人擋住,又進來一個。
卓幸也吃一驚,只是這個男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而且很不友善的一眼,隨後只是冷冷的站在自己身邊。
八樓到了她立即下去,感覺有雙眼睛把自己的背後挖了個大窟窿。
這個男人叫傅忻寒!
到了包間裡她敲了敲門,大概是裡面太吵所以沒人聽到。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自己輕輕把門打開,一眼看不清裡面坐了的人的面孔。
唯獨他坐在最裡面,眸光微微掀起,正好與她的撞上。
那一刻彷彿火星撞地球,其餘的男子身邊都有女人。
她把門打開,然後笑着衝擡頭看她的他的朋友們揮了揮手:“嗨!”
今晚倒是格外的熱鬧,不過看那一個個辣妹的打扮就知道都是會所的人。
立即又活潑的大少站起來到她背後關了門,然後抱着她肩膀把她帶到傅執面前,摁在傅執的身邊唯一空着的座位:“如果不說讓你來收紅包你是不是還不過來呀?”
她的肩膀被摁在他的肩膀一側,有點尷尬卻沒有急着移開,這一刻他的身邊比這些人的身邊顯然都安全的多。
他微微轉眸看她笑的牽強的樣子,卻不動聲色。
“就是就是,也太難請了啊,我們跟傅執好歹這麼多年的‘狐朋狗友嘛’!”
一衆人說話起來倒是很冷幽默,都說自己是狐朋狗友還笑的那麼沒心沒肺。
卓幸笑了笑,不過他們這話的意思她倒是領會到了,恐怕他本來沒想讓自己來吧?
她也不惱,只是微微一笑:“抱歉我來晚了!”
他頭都不擡,只聽着她被一衆兄弟調侃。
“光是說抱歉可不行,得有點誠意啊!”
“人家卓記酒量不好。”
“那就少喝點唄!”
他傾身把桌前的酒杯捏在指肚間,眼眸裡全是火星,然後仰頭一大口。
她笑着道:“抱歉,我真的是不能喝。”
幾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她身邊坐着的男人。
傅執二話不說,只是一手抱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轉瞬,就把她摁倒在沙發裡把嘴裡的酒全都灌到她肚子裡。
“喝一點也不會死!”他在她耳邊低語。
她的心如被一把利刃捅進去,什麼也說不出。
衆人卻看到他們那麼貼着臉以爲他們多麼恩愛。
他笑了一聲:“我老婆沾酒就醉,待會兒要是暈過去,看我不把你們一個個的活剝了。”
衆人唏噓,笑着跟他打哈哈,不敢再灌她酒。
發暗的包間裡音樂聲有些囂張,看着那不太熟悉的一張張的跟他有關的臉她也只是偶爾應酬一兩句。
卓幸卻覺得煩悶的厲害,好在最後還是收了豐厚的紅包,總算沒白白受氣。
晚上回到家各自忙各自的,領導給她發信息,歡迎她隨時上班。
她笑了一聲,準備最近開始接手工作。
他從書房出來看着她正趴在牀上做一個高難度動作。
不自禁的皺着眉:“你在幹麼?”
“啊?舒展筋骨!”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看着她雙臂伸直往前,雙手合十,屁股撅着,腿很直。
明明就是在練瑜伽,不過這動作……
真誘人!
他不由自主的擡手去摸她,卓幸一下子趴在牀上,轉頭看着他:“傅執你幹嘛?”臉瞬間成了紅蘋果。
掌心在她的側腰上,把她整個的抱過去壓在身子底下:“還沒出三個月,我還能對你幹嘛?”
卓幸臉一紅,想來也是,才稍稍放心,還是立即叮囑:“不準亂摸。”
他微微挑眉,不說話。
“對了,我打算最近開始先在家辦公!”她說。
他望着身下獨立自主的女人終於皺起眉:“現在就上班?我們家不缺這點錢。”
她瞪他一眼,雙手在他胸膛下面攥成拳頭:“我當然知道你們家不缺這點錢,可是我在家很無聊。”
“那就去老宅跟媽陪寶寶。”
“反正上班的事情,等婚禮結束後吧!”
天啊!
卓幸埋怨的瞪着他,卻不跟他犟嘴。
昨晚的事情沒人再提起,晚上他還是會對她亂動一陣手腳,然後摟着她睡覺。
卓幸也已經習慣。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問他那些愚蠢的問題了,也再不會對他的事情過問。
說實在,就算在一起這麼久,還是不瞭解他。
於是她每天按部就班的去老宅陪孩子增加感情,何悅每次問她跟傅執的感情怎麼樣,然後讓她多給傅執一些時間,她也只是笑笑。
傅柔也問她:“嫂子,咱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呀?”
卓幸笑笑:“問你哥!”
是的,一切跟他沾邊的問題,全都問他。
傅執那天把那份協議放在了粉碎機,但是機器運作的時候他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雖然這東西放在抽屜很礙眼,但是如果銷燬……
傅執到公司以後嚴連就去找他:“凌越給你孩子買的禮物。”
低低一聲交代清楚,然後忍不住好奇的擡眸看着坐在昂貴座椅裡的男人。
傅執聽着話擡眸看着桌面上放着的盒子裡裝着的一對金鎖:“替我謝謝她。”
冷淡一聲,再無其他。
嚴連坐在他對面,好奇的問:“凌越其實挺可憐的,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以爲你心裡肯定是有她才這麼多年不再找,誰知道你一找就找了個卓幸,還沒結婚就先把孩子搞出來,要是不然,就讓她回來吧?跟在那個老男人身邊,好女人也瞎了。”
傅執沒說話,嚴連看他一眼:“這事你不管?”
“她的事我確實不管。”他淡漠一聲。
對那個女人若說是有些許的愧疚,是因爲知道她這些年在公司在他身邊的原因。
若說是問心無愧,這些年他帶她也不薄。
畢竟是她先負了他,所以他理所當然無愧。
何況現在,他連家裡那個女人都還沒搞定。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她自甘墮落?”
嚴連繼續試探。
傅執擡眸,冷鷙眼神射向他。
這實在不是個好話題,嚴連點點頭:“好,這事我不再提了。”
中午卓幸被卓亮約到餐廳吃飯,卓幸等了一會兒,看着卓亮手裡拿着個禮盒朝她走來,臉上的樣子有些疲倦。
“等很久了?”卓亮坐在她對面淡淡的問了句。
“剛到一會兒!”卓幸輕聲回。
兄妹倆這麼些年都沒有這一年相親相愛過。
卓亮看她那無害的微笑,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送你的。”
卓幸驚喜的笑出來,然後把盒子打開,看着裡面的首飾:“這麼厚重的禮?我能幫你什麼?”
她怎麼心裡有點發虛,覺得這是一筆不義之財。
卓亮笑:“這條翡翠項鍊價值兩千萬,來歷上面有寫。”
卓幸更是笑也笑不出來,只是吃驚的望着他。
餐廳里人不多,他靠在椅背端着茶喝了口:“算是我謝你替我這一場婚姻的禮物,我逃婚卻讓你來替我承擔後果,而且你跟傅執這一年關係也忽冷忽熱也不知道結局如何,所以你欣然收下吧。”
卓幸又笑了一下:“我收下!”
禮很重,但是她欣然收下,就當是替他保管,將來若是有機會在送還他,或許這會是她這輩子最珍貴的首飾。
卓亮笑了笑,兄妹倆點菜,卓亮才突然想起傅執問她愛吃什麼的事情,說起:“前陣子你懷着孕傅執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喜歡吃什麼,我居然知道的少之又少,你點,點你自己愛吃的。”
卓幸一滯,隨後笑着拿過菜單:“我們卓家的人都不挑食的。”
然後點了適合夏天吃的清淡的午飯。
給卓亮要了一杯紅酒。
她倒是很吃驚傅執會問這樣的問題,想到他曾對她的細心體貼,她的心裡又是有些酸澀。
這一場婚姻的結局雖然不知道如何,可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彷彿已經是在所難免。
安顧作爲初戀男友帶來的傷害或許不夠記憶深刻,所以才讓這個姓傅的男人,來折磨她。
她不自禁的苦笑,兄妹倆吃了一會兒突然有人走過來:“小幸姐姐。”
小幸擡頭,看到華欣跟另一個女孩一起走過來,起身笑着打招呼:“跟同學吃飯呢?”
華欣點點頭:“是呀,這不是亮哥哥嘛,亮哥哥好久不見了哦!”
卓亮微微皺眉努力扯了扯嘴角,那聲亮哥哥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對了小幸姐,你那天跟我們玩到那麼晚,傅總沒有爲難你吧?”她突然問了一句,貌似只是突然想起的隨意問。
卓幸一滯,隨後笑了笑:“沒有啊。”他回去更晚。
“我們在樓上聚會,那我先走了哦!”華欣活潑的不是一點點,招招手就走了。
卓幸也微微挑眉,不知道這女孩怎麼會突然問起那件事。
然後看着卓亮那難過的樣子:“有這麼可愛的小妹妹多好啊,你還皺眉。”
“華家的女孩我可不喜歡招惹。”卓亮淡淡的說了聲。
“華恩是我同學又是死黨,華欣嘛,雖然不太瞭解,不過年紀輕輕挺活潑,你怎會不願意招惹?”她也懷疑他是不是對女人不敢興趣了,多好的女孩啊。
“你不知道華先生跟我們家關係不好?”卓亮提醒了一句。
卓幸笑笑:“吃飯吧!”不開心的事情不提。
卓幸晚上回到家還在看那條項鍊,然後找到那個抽屜,把她的首飾全都放在一起,不過這一條尤爲貴重。
當把盒子放進去,看到裡面還放着李陽送她的那條手鍊。
他們好像有些日子不聯繫了,無聲沉吟,直到聽到門被推開,她轉頭看着傅執回來:“吃過晚飯了嗎?”
“嗯!”他淡淡的一句,然後把外套放在一旁朝她走過去:“在看什麼?”
她笑了笑,把卓亮給她的項鍊拿出來給他,他看她一眼,接過盒子,深邃的黑眸微微一滯:“誰送的?”
“卓亮!”她清楚的念出那個名字。
他看她一眼,眼神很幽深,然後把外套放在牀上去洗澡。
卓幸對他的眼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挑眉,她最近習慣了他那陰陽怪氣的。
她把項鍊放回去,然後拿起他放在牀上的外套想給他放到櫥子裡掛好,卻一拿就從口袋裡滑出來一個盒子,她低頭,聽着那清脆的聲音看到白色的地毯上黑色盒子裡的一對金鎖,鎖鏈掉出來纏在一起。
那一刻她的心一動,然後彎身把東西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價格,二十萬塊的一對金鎖,這價格……
也不算很貴,她當然一眼就想到是給兒子女兒的,滿月酒那晚其實這樣的東西收到不少,但是他的口袋裡流出來的,是他自己去找人做的嗎?
如果是,他對孩子的那份心意倒是讓人感動。
不求他是個稱職的老公,只要是個稱職的爸爸,她就很感激。
把東西放在牀頭櫃上,然後把他的衣服收進櫥子裡,卻再轉身的時候看着那一對金鎖又彎身把它從牀頭櫃拿起來放回到他的衣服口袋裡。
還是等他自己拿出來吧。
有了那晚的教訓,她再也不敢自作多情了,萬一不是送給孩子,或者不是自己給孩子弄得,那她豈不是又要受人白眼。
她是真的不喜歡他那樣的質疑跟諷刺。
上了牀後抱着筆記本看娛樂新聞,突然看到一條教女人修身,點開那個圖片看到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做着的動作,然後用力伸了伸腰也跟着做起來。
雙手合十往前伸展,上半身慢慢往前,翹着屁股,一隻腿試探着往後擡平。
她是咬着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卻不氣餒。
他從浴室裡出來看到她趴在牀上那個動作竟然眼前一亮,不知道她在幹麼,但是她的眼一直盯着前面的筆記本屏幕,他走上前去,擦着頭髮上的水滴坐在牀沿看着那張穿着白色緊身衣的女人的動作,然後再看她。
心裡感嘆:“牀太軟了吧?”
大掌放在她的腰上用力往下壓,腰太高,腰下不夠高。
他在幫她調整,然後她卻嚇一跳的趴在牀上:“你幹嘛?”
不悅的,戒備的轉頭看他。
“在幫你啊。”他淡淡的一聲,然後一雙大掌捏着她的腰側把她徹底翻了個個。
轉瞬她就躺在了他的身下。
擦頭髮的毛巾掉在牀下的地毯,他擡起剛沐浴過的性感手指輕輕撫着她粉粉的臉蛋,緩緩地低頭,就要親下去,她卻擡手,柔荑堵住他的嘴:“我還沒洗漱。”
他微微眯着星眸,然後輕笑一聲,下一刻把堵着他嘴的手啃了一口,她立即拿開,他就勢把她的腦袋抱住,就那麼趁機把她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卓幸有點失敗感,每次都是這樣。
心有不甘,突然一雙柔荑也捧住他的臉,下一刻主動擡頭,抱着他迴應着,想要奪到主動權。
傅執被她突然的兇猛嚇一跳,然後把她摁在牀上,一雙發熱的眼盯着她那紅彤彤的小臉,下一刻立即又更霸道的吻上去在她那已經發腫了的脣上。
這一次,他讓她連還擊的力氣都沒有。
卓幸被吻的差點空氣不足窒息了,手舞足蹈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讓他給她點呼吸。
那霸道的吻依依不捨的離開,眸光緊縮着她那一陣紅一陣白的臉,看着她眼裡的近乎發狂的自己,不由的皺眉。
這個女人,只跟自己發生過一次關係的女人,竟然讓自己有着這樣的衝動。
“怎麼突然主動吻我?”他把她抱住,翻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自己躺在下面,性感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細膩的肌膚。
她喘息着,許久都緩不過來:“每次你都強來。”不服氣。
突然想到最近很流行的一個詞語,只歡不愛。
他們之間,大概就是這樣吧。
那麼,她爲什麼不能主動?
她就是要嚐嚐那滋味——心差點跳出來。
他輕笑了一聲:“這麼說你其實也是喜歡主動出擊的女人?”
女人?
這兩個字,竟然有些曖昧。
她的心一蕩,隨後臉上的暖意卻漸失。
有些曖昧,還有些陌生,像是隻牀榻上纔有關係的一個詞,那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讓她覺得自己那麼放蕩,在他心裡,她難道只是個只供他娛樂的女人嗎?
失敗感再次襲上心頭,她不再說話,卻漸漸地聽到那一聲聲有力的心跳。
眼神落寞下去,模糊下去,她垂着眸趴在他的胸膛。
房間裡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他身上爬起來:“我去洗澡!”
他還來不及抓住她她已經光着腳跑到浴室去。
聽到那用力的關門聲,他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好像被嚇到。
轉身看着牀頭櫃上兩個人的合影。
看到這張合影,兩個人倒是像正在交往的男女關係。
可是,心裡卻也有着另一個聲音,理智終於戰勝了一切,然後起身抱過腳上的電腦玩起來。
她卻貼在冷硬的門板久久的回不過神。
脫掉衣服,穿着拖鞋站在灑花下,讓溫熱的水清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電腦下方一角的qq突然跳動了兩下,他點開看到周美人三個字,然後消息是:好久不見你上線,怎麼突然上來了?跟你們家傅總吵架了?
他看着你們家傅總幾個字竟然心頭一暖,那是一種很特別的聲音,手指輕輕地敲打着鍵盤:沒有!
“沒有?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呢?我跟你說啊,傅執那樣的男人,性子肯定很傲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就對了,這種男人,適當的就把他晾一晾。”周美人在電腦桌前坐的筆直的給卓幸出主意。
只是……
傅執微微皺眉,不高興。
她的朋友就是這麼給她出主意?這都是什麼朋友?
“你聽到沒有?卓幸!”
“我是傅執!”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那幾個字發出去,然後把電腦合上靠在牀頭開始深思。
而那頭的周美人坐在電腦前呈癡呆狀態,倆眼發呆的望着電腦屏幕。
看着那四個字,只覺得心蹭蹭的就要跳出來。
心想糟糕,惹禍了好像。
卓幸洗完澡把頭髮吹乾了纔出來,他已經睡着。
走到牀邊看着他合着眸躺在那裡,無聲的到另一邊躺下。
這晚他們沒有再相擁而眠。
兩個人各自睡着一邊。
幽暗的下半夜,月光從頭頂移過,外面靜悄悄的連風都是溫暖的。
然而那個大玻幕裡的牀上,卻是那樣的冰冷。
再也不會爲了誰睡牀上而爭執。
像是許多結婚很久的夫妻那樣,反正該不該看的都看過了,她穿着讓自己舒適的睡裙躺在那裡,靜靜地聽着外面偶爾發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聲音。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大腦空空。
於是反正工作悠閒,第二天一早她就抱着電腦在書房裡開始找資料。
外面的天色有些發暗,陰天了。
周遭都寂靜的讓人不忍大聲說話。
他醒來後習慣性的伸手摸她,長臂揮出去,卻感覺旁邊是空的。
微微皺眉,然後睜開眼轉頭看着那個地方,果然是空的。
蹭的從牀上坐起來,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別人存在的氣味。
然後垂下眸看着牀上,沉吟一聲又躺下。
精美的輪廓顯得有些煩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幾點起的牀。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累就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五點多起牀到現在坐了倆小時就覺得後背僵硬,剛想起來動一動,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看到是周園園接起來:“喂?”
周園園一邊刷牙一邊打電話:“昨晚你老公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啊?怎麼了?”
“昨晚我看你qq在線就跟你說了幾句,沒想到最後他回過一句他是傅執,既然你們沒事,那我想問一聲,親愛的,爲什麼他會抱着你的筆記本?”
周園園說着拿着牙刷的手還掐着腰,她昨天擔憂的好幾分鐘睡不着。
卓幸微微眨眼,然後把qq打開,打開她跟周園園的聊天記錄,然後看着上面那幾行信息,瞬間覺得這麼清靜的早上死氣沉沉。
“你想害死我呀美人!”卓幸無奈嘆息,然後掛了電話也關了電腦。
去到廚房看到有小米,想着張姐以前在這裡給他們倆煮飯的日子好懷念。
拿着手機翻了翻煮小米粥的步驟,然後學着做。
其實有些事情簡單的讓人驚訝。
但是半個小時以後小米粥的香氣卻讓她的心情徹底好了起來。
他洗漱完起牀,聞到家裡有粥的味道還以爲張姐回來。
她還調了小菜,很周到的樣子。
煎了一個荷包蛋,煎好之後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就又煎一個。
他站在廚房門口的不遠處,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看着裡面女人小心翼翼的動作,竟然不自禁的滯住。
好賢惠的樣子!
緩步到餐廳,看着她端着兩個盤子過來,只是靜靜地望着。
然後坐在那裡等吃飯。
卓幸擡眼看他一眼,然後垂眸,把一個盤子放在他面前:“這是我僅會做的幾樣東西之一,跟張姐是沒法比的。”
他沒說話,看着盤子裡顏色很漂亮的小菜不覺的她說的有道理。
她轉身去端粥,小心翼翼的端出來,然後把兩個人的碗裡都盛上才坐下:“好像不如張姐煮的臭。”
他看她一眼,垂眸拿着勺子輕輕地攪拌了一下:“還好!”
她又看他一眼,還好?
她怎麼覺得評價有點高,笑了笑,然後開始吃飯。
張姐每次都把荷包蛋加一點點鹽,這個顯然是淡了。
但是在她吃的不怎麼積極的時候倒是看着他吃的很香,心裡莫名的一動,隨後低着頭喝粥。
“幾點起的?”他淡淡的問。
她看他一眼:“五點多!”
他沒再說話,去上班前跟她說:“你在家無聊的話讓傅柔陪你去選一家影樓,定下來我們去拍婚紗照。”
她站在客廳裡目送他離去,竟然不由自主的愣住。
婚紗照?
她去到老宅剛抱了抱兒子女兒,傅柔就從外面回來:“小幸,你老公讓我今天陪你去選影樓。”
何悅跟卓幸坐在一起,看女兒拿着包剛出去不久又回來,忍不住笑:“我就讓你今天別出去吧。”
傅柔微微撅嘴,然後走過去在小幸身邊:“走吧,去看看你喜歡哪家!”
“豐榮這麼多家影樓我們要一一選嗎?”卓幸也不太喜歡麻煩。
“當然不是,自從你們宣佈要辦婚禮,有幾家比較有名氣的影樓就開始來家裡推薦,而且是免費給你們辦。”
卓幸一滯,不敢置信。
他們的婚禮要花很多錢的吧,那些影樓一條龍服務下來那不是賠死?
“你不用不信,這些影樓看似大方,其實還不是想要依仗着咱們家這場婚禮打出名氣?到時候他們賺到的可就不止是這一點。”
卓幸才明白,原來是這樣。
於是跟傅柔兩個人不情願的去逛影樓,傅柔在路上還說:“我之所以不想去影樓不是因爲覺得麻煩,實在是看到那些婚紗我就恨呀。”
卓幸微微挑眉,想了想:“是因爲卓亮逃婚嗎?”
傅柔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在卓幸以爲她不會出聲的時候卻突然高腔一句:“當然不是!”
卓幸嚇一跳,下一瞬間卻看到傅柔臉上的賭氣樣子,忍不住無奈搖頭。
到了影樓門口卓幸卻沒有下去,翻着那幾個冊子,然後把那些影樓用手機百度了一下,看到他們的歷史卓幸直接點名:“就選幸福一百這家吧!”
傅柔捱過去看一眼然後蠻吃驚的擡眸看她:“這樣就定了?不去挨個看看?”
卓幸把手機合上:“這家影樓曾給王家辦過婚禮,王家大少跟c市何家女兒的婚禮我看過,應該比較靠譜。”
傅柔佩服的點頭,就在手機上百度一下就決定下來了,卓幸的決斷能力竟然那麼快,而且她說的也不錯,這家影樓幾乎辦了豐榮很多名門豪門的婚禮。
於是姑嫂倆上午就一起去逛商場了,逛商場傅柔還是很開心的。
兩個人走到男裝的時候傅柔竟然鑽了進去:“這件你哥哥穿怎麼樣?”
卓幸一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竟然要給卓亮買衣服?
這麼體貼的活不該是女友或者老婆才做的嗎?
卓幸想到傅柔說起婚紗,還問她是不是卓亮那方面有問題,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然後點點頭:“還不錯。”
傅柔想了想:“那我就要這件,你也幫你老公挑一套吧,不然我自己買多無聊啊。”
……卓幸不敢苟同,她現在囊中羞澀呀。
所以,八萬多塊的西裝,她刷的他的卡。
他正在辦公室裡拿着手機玩遊戲,聽到一聲信息聲打開,看到上面的刷卡記錄,然後看了看腕上的表就給她撥過去:“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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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後再相愛,堅守的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