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也太快了吧!”
落語第一個站起來,皺眉說道。
原本熱鬧的房間在瞬間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不說話,卻都很贊同落語的想法。
畢竟,他們他們是早上才聽到薄譽恆說要派人去,蘇清悠母親的墓前守着。結果到了晚上,就出現了可疑的人。
就算是巧合都不應該這麼湊巧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去墓地看一看。”
宋歌擰眉想了想,建議道。
“這麼大晚上的去墓地,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呀,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這麼做?”
落語說着,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反正,正常人應該是不會在大晚上的去墓地吧!我看這事兒,相當不正常。”
薄譽恆靜靜地聽他們說話,並沒有急着表態。
“清悠,你怎麼想?”他的目光從衆人轉移到了他身旁的小妻子上。
蘇清悠聽到這個消息時,其實腦子有點發蒙。
原本都覺得,找尋母親的兇手無望,但現在看來,似乎真相就在眼前。
如果真的能夠把母親的兇手找到,就是冒點風險,她也願意放手一搏。
“我想現在就去墓地看一看,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的話音剛落,豈料,幾乎所有人都反對她的想法。
“大晚上的,你一個孕婦去墓地?”
宋許諾搖搖頭,“我看,倒是有人故意引你去墓地,然後對你和你的孩子不利呢!”
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蘇清悠並不想放棄希望。
“可如果不去看看,那也許這個人從此以後就不會再出現了呢,那什麼時候傷害我媽的真兇才能找到呢?”
面對蘇清悠的堅持,薄譽恆沒有選擇立即出聲阻止,而是垂下眼眸,略作思索後說道,“清悠的話有道理,不過你懷孕了,的確不適合在這麼晚的時候出去,還去那種地方。你留下來,我去墓地看看。”
“如果你走了,清悠會覺得不放心,就算在家裡,心也難以安定下來。”
宋歌很理性的分析了一下,然後提議道:“這樣吧,哥,小語,我們一起去墓地看看吧!”
這話,驚得宋許諾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小鴿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深夜了我們居然去墓地?這也太嚇人了吧!”
落語倒是無所謂地環起了雙臂,“去看看也沒什麼呀,我還從來沒有晚上去過墓地呢?這倒也是一番新的體驗。”
她說完這句話,用鄙視的眼光掃了一眼宋許諾,“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鬼不成?或者說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不敢去墓地嗎?小鴿子,我們走吧!”
這話把宋許諾氣得不輕,“去就去,你們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許諾,如果不行就待在這裡或者回家吧。”
薄譽恆深知好友的性格,但他的出言勸阻反而更加激起了,宋許諾要去的心思。
“好好在家陪你的老婆孩子,把紀城借給我們,4個人一起去墓地看個究竟,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是兇手在那懺悔呢!”
宋許諾豪氣萬丈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就先走了出去。
“紀城,保護好他們的安全。”薄譽恆吩咐說。
蘇清悠帶兩位好友,只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也跟着走了出去。
偌大的薄家,頓時少了4個人,變得冷清了不少。
薄譽恆見蘇清悠一臉的擔心,用手護住了她的肚子,“從小受到馬列主義薰陶的小姑娘,你告訴我,你現在在擔心什麼?是真的害怕鬼把他們給帶走嗎?”
薄譽恆就是喜歡用這個段子來揶揄她,蘇清悠的小手貼上他溫暖的大手,聲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心裡面挺不踏實的。”
“有紀城在,他們會出什麼事。在這等他們或者上牀去睡覺,大概過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回來了。”
薄譽恆的手,從她的肚子那裡,移到她的臉上,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首先,你要相信他們,其次,不要爲還沒發生的事情擔心。”
“你說的對,我最擔心的其實是那個人到底是誰,之前齊文告訴我,那個人我是見過的,仔細回想,就覺得好像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但好像每一個人又不是,如果我知道了真相,很有可能承受不了。”
她的聲音低低,頭也稍微垂了下來,摸着肚子,眉頭皺的很緊。
薄譽恆的臉上,神色卻愈發淡然,“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已經有了強大的承受能力,你有我,有孩子,有這麼一羣願意好朋友,還有什麼事你不能夠面對的呢?”
他向傭人使了個眼色,傭人把卡拉ok的設備給打開了。
“如果在等他們的時候覺得不安心,那不如唱幾首歌吧,這當是胎教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挑選曲目,“我媽最喜歡鄧麗君的歌了,所以我聽的歌也基本上是鄧麗君的,這次換唱哪首比較好呢?”
“別!”
蘇清悠立即拒絕,又想起了那一天,聽他唱歌時被支配的那種恐懼,可是又怕傷了他的心,只好說道,“不然這樣吧,譽恆,你給我跟寶寶個講故事吧,我還挺喜歡聽故事的。小時候我媽不怎麼陪在我身邊,當時照顧我的那個奶奶也不識字,所以,知道別人家的孩子能夠聽着故事睡覺,我一直挺羨慕的。”
“好。”
“清悠,其實我一直想問,那個曾經照顧你的奶奶後來去哪兒了?”
經蘇清悠的提醒,薄譽恆想起了年幼時照顧他們的那個老人家,不禁問道。
“那個奶奶已經去世很久了,墓地也在村頭,譽恆,以後我們有時間,也去看看她吧。”
“好。”
薄譽恆說完這句話,就把蘇清悠給抱了起來,一邊抱一邊往樓梯上走,“今天可苦了趙管家了,購置了不少嬰兒用品,當然也買了很多童話書,既然你喜歡,以後我們的晚安吻,就改成睡前故事,好不好?”
他溫柔的語氣,和他身上清冽的氣息都讓她的心逐漸安靜下來。
“譽恆,醫生說你是什麼病啊?怎麼你突然在家裡昏倒了?”
蘇清悠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問道。
薄譽恆的腳步一滯,“白天在書房裡工作,晚上在臥室裡賣力,醫生說,這個樣子不暈,誰暈倒呢!”
他的話讓蘇清悠瞬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雙頰微微浮起一抹緋色,“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我以後儘量注意。”他呵呵一笑,抱着她進了臥室,把她輕輕地放在牀上,然後拿起五顏六色,裝幀精美的童話書。
“先讀哪個故事,安徒生童話還是格林童話呢?”
蘇清悠在牀上,看着他的側顏,笑道,“隨你便吧!”
“那就從《海的女兒》開始讀起吧,我覺得這個故事對我們來說很有意義。”
薄譽恆拿着藍色封面的書上了牀,蘇清悠則靠在了他的腿上,開始聽他說那個小美人魚的故事。
“譽恆,你覺得小美人魚是不是很可憐?”蘇清悠想到這個問題,問他。
“我沒覺得她可憐,我倒是覺得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如果我是那個王子,我希望能知道她纔是我的恩人。”
他輕輕拂動着她的頭髮,然後用溫潤的聲音給她講了這個故事。
蘇清悠也在他的講述中,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薄譽恆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趙德恩正在樓下,看到他下來,下意識的看了下牆壁上的鐘表,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薄譽恆換上了一件風衣,已經往門口走去。
“管家,清悠已經在樓上睡着了,不要打擾她休息。”他吩咐了一句。
“少爺,這個時候出去要做什麼?”趙德恩很是擔心的問道。
薄譽恆打開門,回頭對他一笑,“我也去看看,墓地裡到底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