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真真只覺得自己右邊臉一直火辣辣的燃燒着,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進來看演出的,明擺着浪費一張票,老是盯着她看什麼啊!她臉上又沒開出一朵花,偏偏她們的位置是在前排,有一丁點小動作都會被後面座位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下,輕聲斥道:“看前面。【26nbsp;】”
滕靳司吃痛的擰眉,趁機抓住她的小手,任憑她怎麼掙脫都不肯放開,樑真真看得正精彩,不願意分心,便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一直到演出結束。
期間,某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吃豆腐的機會,不是捏捏就是摸摸,搞得樑真真渾身癢癢,好想打人!她一直對自己說:忍……等演出結束後再找他算賬!。
前她說人。不得不說,這場歌劇《卡門》不光演得好,唱得也好,有一種震撼人心的作用,當音樂漸漸停止的那一刻,劇場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這是一種肯定和認可。
樑真真心裡很是滿足,不愧是名家,演繹得真到位,剛準備起身離開,卻被滕靳司拉住了,“等會再走,這時候人太多了,我怕擠着你。”
7e(40_40)7e她臉上飛起了兩片可疑的紅暈,這人說話越來越肉麻了,不過目前出去確實不是個好選擇,說不定還會遇上宋子均那無賴。
其實,剛纔在小超市門口,她從宋子均身邊經過的一剎那,他眼角瞥見了她,只是等他認真去找的時候,她的身影便不見了,所以他不敢斷定那真的是她,還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他記得林婧跟他說過她們都沒有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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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滕靳司才牽着樑真真走出大劇院,微涼的晚風輕輕吹拂着,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和涼爽,樑真真撥了撥頰邊吹亂的碎髮,低聲問出了自己憋在心裡好久的話,“你明明不喜歡看這些,何必逼着自己坐在那兒呢?不難受嗎?”
“有你的地方便是最好的,沒有你的地方再好也是不好的。”他的這句話雖然繞口,可說得真情實在,言語間似帶了些隱隱的嘆息。
樑真真心裡一顫,是嗎?可那時候他爲什麼不相信自己呢?哪怕是一點點相信,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造物弄人嗎?任何感情都不可能一番風順,總要經歷重重波折才行?可波折過後會讓人筋疲力盡啊!
“我餓了,爲了感謝你今晚的門票,我決定請你吃宵夜,走吧。”她有些逃避似的轉移話題,笑容燦爛。
突然,滕靳司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來,極其配合的響應了她的話,這讓他頗有些懊惱,微微皺眉,“我晚上沒有吃飯。”
“咳……其實,我也沒有吃飯,走吧,想吃什麼?”樑真真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讓女人請過客。”滕靳司語氣很是認真。
“那你就當今晚是破一次例唄,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欠你一個人情。”最後一句,纔是她想說的關鍵,滿以爲他給票自己是會提出些什麼無禮的要求,結果人傢什麼也沒說,反而顯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所以,她便想到請他吃飯,這樣一來自己就不欠他的了。
“我願意爲你破例,可我更願意被你欠人情。”滕靳司的回答讓樑真真有些凌亂,這人明擺着不想讓氣氛輕鬆起來,總是將她的話題拉回原位。
“你愛吃不吃,反正我是要去吃飯的,過了今晚你想讓我請客都沒門!”她乾脆點轉身朝前走,鼓着臉氣呼呼的說道。
滕靳司沒法子只能跟着她,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着,在路燈的映襯下,地上一長一短的倆個影子相互交疊着,拉得好長好長。
倆人就這樣一路走到附近的美食街上,路兩邊擺滿了各種香色俱全的美食,燒烤、麻辣燙、酸辣粉、紹興臭豆腐……
光聞着這味兒,樑真真就受不住了,饞得直咽口水,可一想到某人的胃不好,不能吃辣的,尤其是現在肚子餓的時候,吃了說不定就會再次引發胃病,權衡之後,她便打消了想吃那些的念頭。
“要不去吃淮陽菜吧?聽說前面那家的還不錯,味道很正宗。”樑真真指着前面一家看起來精緻古樸的餐館說道。
“嗯。”滕靳司也確實是餓了,再加上剛纔還聞了那麼多美味,他的肚子早就在嚴重抗議了。
倆人推門進入,找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立馬有服務員走過來問他們需要點些什麼菜。
“呃……蟹粉獅子頭、平橋豆腐、雞汁煮乾絲、翡翠燒賣、灌湯包各一份。”樑真真略翻了一遍菜譜,點了幾樣清淡爽口的菜。
這時候已經過了吃飯的點,所以店裡面的人不是很多,菜很快便上來了,倆人迅速開動,再不吃,肚子又得咕咕叫了。
看着那外形美觀、小巧玲瓏的灌湯包,滕靳司來不及等湯包裡的湯汁冷卻便夾了一個放進嘴裡,一口咬下去,燙得他差點沒吐出來,咧着嘴巴呼氣。
“噗!”樑真真被他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忙扯了幾張紙巾遞給他,順便幫他倒了一杯涼開水,“慢一點,湯包要等它冷卻一會之後再吃,不然裡面的湯汁濺出來會燙到嘴巴的。”
滕靳司一口氣將冷水全喝完了,放下杯子示意還要,樑真真又給他倒了一杯,遞給他的時候卻被他捏住了小手。
她微楞,隨即蹙眉瞪了他一眼,“幹嘛啦!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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