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那麼,相信我好嗎?舒紫冉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對男女,男的看起來丰神俊朗,女的清麗柔美,只是兩隻手上纏的繃帶與整體有些不搭調而已。【26nbsp;】
“哦,那莫莫跟叔叔阿姨說再見,咱們要回家去嘍!”她笑呵呵的親了親外孫圓嘟嘟的臉頰。
“叔叔阿姨再見。”莫莫小盆友揮了揮他胖嘟嘟的小手,笑得可愛極了。
“嗯,拜拜!”樑真真回他們一個友善的微笑,心裡的某處忽而變得柔軟起來,如滕靳司所猜測的那樣,她確實想到了那個在自己肚子裡還未成形便已經消逝的孩子,如果沒有那個意外,說不定他也跟莫莫一樣,那麼可愛,那麼惹人喜歡。
待他們走遠之後,樑真真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眼角莫名的掉下了一滴清淚,順着臉頰緩緩流向嘴角,澀澀的,一如她此時的心靜。。
“小鹿,別哭,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的。”滕靳司有些擔憂的看向她,若他沒猜錯的話,定是剛纔那個小男孩勾起了她的憂傷情緒。
樑真真咬着嘴脣半羞半惱的嗔瞪了他一眼,“沒臉沒皮!誰以後跟你有很多很多孩子!”
滕靳司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薄脣輕啓,“乖,我會努力的。”
“討厭!你說什麼呢!”樑真真羞惱的想要打他,可卻苦於雙手無法使力,心裡琢磨着等手好了之後要好好報仇。
“小鹿,我是說真的。”滕靳司的黑眸裡透出專注的認真。
傍晚,太陽墜下去了,天邊染紅了一大片,就像是宣紙上潑出的血玫瑰,美豔奪人,斜斜的鋪灑下來,襯着那樹間的綠葉,在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影子,倆人就那樣面對面的站着,周身都似乎籠罩上了一層淡紅色的光圈,唯美而浪漫。
“還遠着呢。”樑真真的視線瞥向別處,看着那高高壟起的小草坡,還有蜿蜒而上的鵝卵石小路,四周的環境很靜,偶有鳥兒在花樹上鳴叫,以及過往行人的低聲交談。
滕靳司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有些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並非一定要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靳他小有。
“走吧,夜晚的風涼,我們回屋去。”他不能牽她的手,只能輕輕摟着她的腰。
樑真真正看着天邊的夕陽出神,聽到他的話,忽然輕聲開口,“我一直很想問,你爲什麼喜歡我?我既沒有傾城的容貌,也不是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我們的第一見面,還是以那種方式,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就認定我了呢?”
他轉頭神色溫柔地看着她,“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種種的女人,鮮亮的、豔麗的、可愛的、魅惑的、活潑的、爽朗的……我都沒興趣,有時候我甚至以爲自己不會對任何人有感覺,這輩子就這樣過了,可,你適時的出現了,沒有爲什麼,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當時爲什麼會留下你,這是世界上最難回答的問題。也許,那天正好天時地利人和都集中在一塊了,早一點,或是晚一點結果都會不一樣,我可能對你無感,或者毫不留情的將你趕走,但偏偏是不早不晚的遇見,偏偏我對你有了興趣,於是,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慢慢的,我發現自己愛上了你,對你的佔有慾也越來越濃烈,愛情它也講究緣至時至,抓住了就不會再放手。”
她微楞,半天說不出話。
他倒慌了,“我說得很晦澀難懂嗎?”
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沒有,我只是沒想到而已。”沒想到你會說出這麼一長段的真心剖白,一字一句都鑽進了我的肺腑,終身難忘,如果我們的相遇是天意,我真心的感謝老天爺,感謝它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遇到的人,是你。
前方迎面走過來一對老夫妻,緩緩地行走在夕陽的餘暉裡,他們長長的影子攜着手,在流逝的時光裡一點點沉澱下來,溫馨而浪漫,就像歌裡面唱的那樣: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視作心中的珍寶,在她脣上輕輕印下一吻,“那麼,相信我好嗎?”
“嗯。”她脣角緩緩綻放出一抹暖心的笑容,倆人並肩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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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舒爾赫和關皓黎、薛佳妮三人一塊來了,倆個男人是來找滕靳司談莫東陵的事情,薛佳妮則負責陪樑真真,可她完全毫不知情,聽到他們三人的談話,很是納悶,不解的看向好友,“小陵子怎麼呢?農弈霄和南華堇怎麼沒來?”
“你應該聽說莫小四消失過大半年的事吧?”
“嗯。”樑真真點了點頭,這都過去三年了,怎麼突然又翻出來了,難不成他消失的那大半年時間化身成爲一個惡魔了嗎?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不成?
“前天在合合的婚禮上,舒爾煌的表妹蜜拉貝兒驚喜的認出了莫小四,貌似對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可莫小四不認識她了,所以人家姑娘很失落,昨兒個在醫院又再次撞見了,情形很詭異,所以這幾天大家都在想要不要將莫小四失憶的事告訴他。”薛佳妮娓娓道來。
“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樑真真完全吃驚了。
“你受傷了當然不知道這些。”
“我怎麼感覺小陵子好可憐,不管他消失的那大半年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有權利知道真相,其他人不能隨便替他做決定。”樑真真凝眉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他們幾個這不正在商量嘛!”薛佳妮也嘆了口氣,她心中暗暗決定要把莫小四的故事寫成一本小說,保證很暢銷,心裡美滋滋的。
這邊倆人說着悄悄話,那邊客廳裡的三人也在商量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舒大哥,如果四弟消失的那大半年時間真的跟你表妹蜜拉貝兒在一塊,那也就能解釋爲什麼我們找不到他了。”滕靳司靠坐在沙發上。
“確實如此,我找了很多地方,還讓格格幫我留意了,可是,始終沒有確切的消息,要說格格跟蜜蜜的關係是非常好的,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更無從得知了,想來是我忽略了她當時的一些小情緒,哎……”舒爾赫嘆了口氣。
“照這樣看來,他倆的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蜜蜜姑娘還真是個有魄力的女子,居然將莫小四從拉斯維加斯的不夜場買了回去,孤男寡女相處了大半年時間,感情一定很深厚,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傷心。”關皓黎分析道。
滕靳司端起桌上的水杯,輕啜了一口,“這件事必須告訴四弟,他有權利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更有權力知道自己曾經愛過,以前瞞着他是擔心他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知道後會造成心理陰影,現在真相大白了,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
沉默了一會,舒爾赫突然說道:“你們知道嗎?蜜蜜有個兩歲左右的兒子,我們全家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若不是孩子突然生病了,只怕她還想繼續瞞着我們。”
“什麼?兩歲左右的兒子?”關皓黎忍不住驚呼出聲,滕靳司也很訝異,眉梢微挑,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沒錯,昨晚上我們全家都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可她就是不說,一問就哭,鬧得大家心裡都很不舒服,格格甚至揚言要殺了那個負心漢,咳……”舒爾赫的表情很凝重。
“omg!這孩子該不會是莫小四的吧?”關皓黎一臉的震驚。
舒爾赫搖了搖頭,“不知道,蜜蜜不肯說,如果孩子真是小四的,倒好辦了。”
“想要知道他們是不是父子,做個dna檢測就行了。”
滕靳司皺眉,“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告訴四弟真相,並且查清楚他失憶的原因,要不然事情只會變得更加複雜,而且,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我贊同阿司的觀點,舒家這邊我會先瞞着,要是讓大家知道孩子是小四的,估計會炸開鍋,尤其是我二妹格格,她可不是說着玩玩的。”舒爾赫悠悠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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