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野‘花’不能隨便採。”裴英奇話裡有話,嘉嘉哪裡聽得出啊!
“哎呀,我後來聽他的哥們說,白帆墜崖前說愛情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花’朵,想要摘取就必須要有勇氣。”
裴英奇冷哼一聲說:“是啊,他這次說對了,不過他付出代價蠻大的,他勇氣可嘉,只是運氣不太好。”
嘉嘉聽出了裴英奇對白帆的冷嘲熱諷,說:“你不太喜歡白帆啊?”
裴英奇真的想呵呵了,哪個男人有病會喜歡他的情敵啊,也太博愛了吧!
“嗯,我不喜歡他就像他不喜歡我一樣。”裴英奇說道。
嘉嘉‘蒙’圈,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個互相不喜歡,爲什麼還要合作啊!
裴英奇笑笑說:”但是我跟他有共同的利益。”
嘉嘉聽不懂了,男人的世界真的很不簡單啊!
裴英奇看着嘉嘉說:“你很喜歡他。”
“他人不錯啊,那時候一起玩,他給我講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可以說是他講的外邊的‘花’‘花’世界讓我有了一定要出來看看的念頭。”
嘉嘉說道。
裴英奇笑笑說:“看來我真的得好好感謝他。”
“嗯?”
嘉嘉不懂了,若是沒有白帆給嘉嘉‘插’上理想的翅膀,嘉嘉也許會一生都生活在那個與世無爭,炊煙裊裊,鳥鳴山更幽的地方,他跟嘉嘉也許就相遇不了了,他有些後怕,但是下一刻裴英奇的‘脣’角又微微上揚,緣分天註定,他跟嘉嘉的緣分是天註定的,就算嘉嘉在那樣的地方,上天也一定會給他們安排相遇相識的機會的。
嘉嘉認真地看着裴英奇的表情,裴英奇的樣子真的好專注,他彷彿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裴英奇看到嘉嘉專注地看着他,輕輕咳嗽一聲說:“現在你跟白帆相遇了,你有什麼打算。”
嘉嘉使勁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沒有死去很開心,像如他這麼有才華的人可不能輕易死掉。”
裴英奇看着她天真的表情,相信她沒有撒謊。
“那要是他不這麼認爲呢?”裴英奇看着嘉嘉問。
嘉嘉不懂了,說:“什麼意思啊?”
裴英奇很認真地看着嘉嘉問:“告訴我,你對他的感情有沒有超過友情的,就是你曾經喜歡過他沒?”
嘉嘉一愣,隨後噗嗤樂了,說:“老公,我可是出自書香‘門’第,爸爸媽媽從小就教我什麼事禮義廉恥,我怎麼會隨便喜歡一個男人啊,再說了,那時候我纔多大,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裴英奇點點頭表示相信,然後他嘆口氣說:“那要是他喜歡你呢?”
“哈哈……”
嘉嘉忍不住大笑起來,“老公,難道你剛剛不是看的文件是看的劇本嗎?我是五個孩子的媽媽呀,要是一個兩個孩子還好說,我是五個孩子的媽媽,他缺母愛嗎,哈哈……”
裴英奇看着她沒心沒肺地說笑。
“還有了,他現在是炙手可熱的醫學博士,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紅的一塌糊塗,想嫁給他的‘女’人不在少數,哪一個不比我條件好啊,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嘉嘉說完,用小手指頭刮一下裴英奇高‘挺’的鼻樑。
嘉嘉將胳膊攀住他的脖子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愛我的人只有你一個,我纔不相信別人愛我會超過你,就算是有喜歡我的,那也是另有所圖。”
“圖什麼?”
“當然是通過我來接近你啊,只有你能容忍我的缺點,會慣着我寵着我,在你眼中我是最好的,所以你覺得別人也會覺得我好,你這是典型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好,老婆也是自己的好啊,你怎麼就這麼自戀呢,啊?”嘉嘉說完,捧着裴英奇的臉吧唧親了一下,“老公,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最好的,我就只愛你一個,生怕斜拉里跑出來的‘亂’七八糟的‘女’人把你給搶走了。”
裴英奇‘胸’中的醋意就在她的娓娓訴說中消失不見。
嘉嘉隨後那以置信地捧着他的臉看看說:“你也有這樣的擔憂?”
“有!”裴英奇肯定地脫口而出。
嘉嘉就驚呆了,她的老公是高冷酷拽的裴男神,只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可是現在他卻擔心她被別人搶走,她不敢相信。
嘉嘉根本沒有把白天在海灘與白帆相遇的事情放在心上,裴英奇長嘆一聲,那就不跟嘉嘉說了,這是他跟白帆的事情了。
他知道現在跟他一樣難眠的應該還有白帆纔對。
白帆點了一根菸坐在黑暗中,忽明忽滅的香菸陪伴着孤獨的他,德生走過來說:“大哥,你該休息了。”
“知道了。”
“大哥,‘玉’明的千金明天約你一起吃燭光晚餐,你看?”
“我沒空。”
白飯冷冷拒絕。
“大哥,你不能這樣,她都喜歡了你十年了,就是一塊石頭也給捂熱了不是?”德生勸說着。
“哦,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嗎,那你去好了。”白帆說。
德生撇撇嘴離開,這大哥也真是的,讓他跟‘女’人約會,跟要他的命一樣,真是沒法說了,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了。
窗外忽然颳起了風,風從窗外吹進來,很涼,讓他的煩躁得到安撫,這夜的涼風跟那年夏夜他在小鎮上風很像,只是今夜的風中少了那張清純的笑臉,少了那如同繁星的眼眸。
那晚,她靜靜坐在竹椅裡,很專注地聽着他唱情歌,他怎麼也忘不了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只是今晚她的枕邊已經有了一個優秀的男人的陪伴。
他記得第一天抵達小鎮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瘦瘦的穿着白‘色’棉布長裙的‘女’孩正坐在一戶庭院的合歡樹下練習‘毛’筆字,她的長髮靜靜垂在肩上,他差點以爲是有劇組在這裡拍攝某戶人家的大小姐習字的情景。
他不忍心打擾到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古老的‘門’外看着,芙蓉‘花’就靜靜地落下來順着她的髮絲落在她的紙上,可是她依舊安靜地寫着,他拿起相機咔嚓一拍,本以爲會打擾到她,可是她是那麼專注,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