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終於坐到了車上,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樣麻煩別人真的不是她願意的,田雨濃拉住要上車的裴英奇,深情款款地說:“英奇,等我去看你啊!”
“不用了,我這很快就好的。”
“等我!”田雨濃彷彿沒聽到裴英奇拒絕的話執意說道。
裴英奇頭也不回地坐進車裡,小馬趕緊開車,因爲聰明的小馬已經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裴英奇看嘉嘉的臉,剛纔在病房內她還是內疚的要命的樣子,可轉眼間嘉嘉就變成了冷眼相對,他覺得好笑,他走出來這一路上還在想怎麼讓這丫頭不內疚了,現在看來不必想了這丫頭的心情已經換了模式,現在是吃醋模式。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嘉嘉趕緊抽走,讓他攥了一把空氣,他窮追不捨,終將她的手握住,“放開!”嘉嘉生怕小馬聽見,還降低了聲音。
“不放!”
“要握去握別人的,別握我的。”
“就握你的。”他耍起了賴皮。
嘉嘉氣的扭頭看窗外。
“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我喜歡。”
“你吃醋,說明你在乎我了。”
“我纔不在乎你。”
裴英奇只是呵呵笑。
“就是啊,你不在乎我,別的女人才會有意無意來跟我套近乎。”裴英奇說道。
嘉嘉一愣。
“不是嗎,你的表情就是告訴雨濃你根本不在乎我啊,所以她纔不會在乎你的感受。”裴英奇說道。
嘉嘉咬緊嘴脣,陷入沉思,裴英奇不是在開玩笑,他的話說的有道理,她會讓他看出在吃醋,她卻沒讓田雨濃看出她她有多討厭田雨濃靠近裴英奇。
錯還是在她這裡,她不如田雨濃愛的大膽,田雨濃會大膽跟裴英奇示愛,她卻沒有,不行,她得反擊,不能再讓這些女人鄙視她。
裴英奇看她沉默不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晚上吃了東西,嘉嘉窩在沙發裡就睡着了,裴英奇看着她貪睡的樣子知道她是太累了,白天的事情把她嚇壞了吧!
他的眉頭皺緊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他的生活早就不單純了,他也像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可是他的財富讓他已經失去了平常,尤其在商海中鏖戰,早就樹敵無數,他的生活單純不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算是輕的,想到這裡,他走進書房,打開遠程視頻。
視頻中出現了一個光頭男,目光陰鷙,表情冷傲,看到他出現在視頻中,那男人開口了,“總裁,蒼鷹跟我說你今天出事了。”
“沒大礙。”
“嗯,以後出門你還是把蒼蠅和彎刀待在身邊的好。”
“是我疏忽,彎刀現在還在警句錄口供呢!”
“總裁不必擔心,彎刀喜歡這樣的工作,以他的口才這次他不去警局,真是人才浪費。”
“金龍,我希望你馬上回國來幫我。”
“總裁,你是說保護林小姐。”
“咳咳,你好像知道的不少。”
金龍笑笑說:“能讓總裁如此掛懷的女孩一定相當不錯,我一定馬上回國,我還是願意待在你身邊。”
“好,那你給我媽挑幾名得力的人。”裴英奇安排道。
“是!”
裴英奇鬆了口氣,在衆多保鏢中,他最欣賞金龍,彎刀和蒼鷹。
他走出來看到嘉嘉還在睡,他想彎腰去抱她,可是胳膊真的很痛,他只好輕輕叫醒她,“嘉嘉,嘉嘉。”
嘉嘉睜開眼看着他說:“對不起啊,我睡着了。”
“嗯,去牀上睡吧”
嘉嘉點點頭,站起來,他扶着她進去,他看着她腫得高高的,他皺眉,嘉嘉伸手將他皺着的眉撫平說:“沒事的,慢慢會好起來的。”
他纔不聽,第二天,他就讓小馬開車把嘉嘉送進另一家醫院,醫生摸了嘉嘉的腳踝,嘉嘉痛的嗷嗷地叫。
“醫生,輕一點。”嘉嘉乞求。
醫生將嘉嘉的腳輕輕放下說:“裴先生,林小姐的腳還有一個關節錯位了。”
“什麼?”裴英奇勃然大怒,也就是說嘉嘉這幾天一直在疼,這比讓他疼更讓他生氣。“裴先生,幸虧你們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來幾天,骨頭上長了肉,要是再讓關節復位就得動手術了。”
裴英奇雙手攥緊,關節雪白,嘉嘉看到他生氣地樣子,忍痛擠出笑容說,“哎呀,沒事啦,你看醫生都說了,我很幸運是不是?”
“幸運還是不幸,竟然遇到一個庸醫。”
他轉身對小馬說:“把給骨科醫院的贊助都給我終止了,以後集團員工不再去他們醫院治病。”
“啊?”小馬一愣。
“沒聽懂嗎?”
小馬點點頭。
“我不想集團裡有第二個人再在那裡給誤診。”
嘉嘉晃晃他的胳膊說:“不要這樣!”
他完全不理會,嘉嘉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總裁,給骨科醫院的贊助,從老總裁的時候就開始了,骨科醫院的院長是老總裁的同學,這事情……”
“別說了,這事情我會跟我爸爸解釋的,照我的話做。”
小馬點頭出去。
醫生看着眼前這些人,絲毫不敢馬虎,最後又仔仔細細地給嘉嘉檢查了一遍,那樣子恨不得給她來個全身CT。
“林小姐,你晚上記得用這些草藥熬水泡腳,一週後,你就能正常走路了。”
嘉嘉感激地看着醫生說:“謝謝啊!”
裴英奇問:“是真的嗎?”
“是的。”
蒼鷹推來輪椅讓嘉嘉坐進去,慢慢推她出去,醫生一屁股坐在椅子裡說:“這簡直像是給皇后娘娘瞧病。”
“致遠集團總裁的女人不就是皇后嗎?”另一名醫生說。
晚上嘉嘉泡了腳,覺得舒服了許多,好像腫的沒有那麼高了。
她躺在裴英奇的臂彎裡睡不着,她看着他完美的面部輪廓,輕輕叫了一聲:“裴英奇。“
“嗯,有事情?”
嘉嘉點點頭。
“說吧!”
嘉嘉卻又沉默了。
裴英奇低頭看看她猶豫的樣子,猜出了個大概,他說:“你想問關於我跟田雨濃的事情?”
嘉嘉撲棱一下坐起來說:“你怎麼知道?”難道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嗎,爲什麼每次都讓他猜出,唉,失敗感陣陣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