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轉黑,整個晚宴就熱鬧起來了。
桑晴一身米黃色連衣裙,肩帶的設計是輕紗上面點綴着星星刺繡,優雅的同時又增添了一股高貴。
她穿梭在人羣中,時不時的點頭打招呼,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着韻味,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霍安安拿着酒杯和好幾個姐妹站在一起,冷眼看着穿梭在人羣中,像個發光體一樣的桑晴,冷哼出聲,“還真以爲嫁給我哥就麻雀變鳳凰了,妖豔賤貨,看那些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有貓膩。”
“就是啊!”其中一個女人隨即附和,“真不知道霍總看上她哪裡了,長得還不如安安一個手指間,還敢在這裡妖言惑衆。”
“那也要看她還能蹦躂多久,想要和我哥在一起,她也配?”霍安安整張臉都佈滿了寒霜。
幾個女人瞬間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香檳杯在半空中相撞,嘴角勾起同樣的弧度。
霍安安拍了一下旁邊的女人的肩膀,輕輕勾起脣角,“你答應過我,要先給我打頭陣的。”
“當然!”
對於這種懲罰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蕭曉向來不會心慈手軟,對付的手段也是信手拈來。
蕭曉仰頭將香檳喝完,掛着甜美的笑容,踩着優雅的步伐慢慢的朝着桑晴的方向逼近。
她像是看到了熟悉的人一樣,隨手從旁邊托盤中拿過來一杯香檳,翹首看着對面,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啊!”
香檳係數灑在桑晴的身上,米黃色的禮服瞬間染上了一層污垢。
蕭曉嚇得後退了一步,急忙讓人拿來帕子替桑晴擦禮服,低下頭不停的道歉,“對……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注意。”
桑晴看了一眼髒掉的禮服,不經意間瞄了一眼一臉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蕭曉,一抹了然溢出眼底,輕笑了一笑,不甚在意的開口,“沒事,樓上我還準備了禮服,我去換一套就好了。”
“真的沒事嗎?”
“沒事!”
桑晴對着她輕輕笑了一下,轉身朝着樓上走去,同時悄悄的朝着秦沐遞過去一個眼神。
這麼快就開始了?
霍安安現在這麼沉不住氣?
桑晴不停的拍着衣服上的香檳,路過廁所的時候直接走了進去。
悄然跟在她身後的人及時停住了,裝作和其他人聊天,目光卻一直注視着這邊的情況,等到‘桑晴’再一次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立刻跟了上去,一直目送着她去了酒店房間。
女人冷漠一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反手將酒店門反鎖,直接將鎖破壞掉。
“今晚,你就一個人好好的在裡面享受!”
她隨手將鑰匙扔進垃圾桶,優哉遊哉的朝着樓上走去,遠遠的對霍安安比了一個‘OK’的動作,這才重新投入整個宴會。
正好這個時候,主持人上臺宣佈宴會開始。
首先由霍昊天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再有霍安安獻上開場舞,也算是活絡活絡現場的氣氛。
霍安安每一個動作都盡善盡美,將女人所有該有的優雅淋漓精緻的表現出來,目光朦朧,帶着股子勾人的意味。
音樂停下來的時候,整個會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整個會場纔算是活了過來,響起了此起彼伏發掌聲。
“安安小姐不愧是霍家的女兒,就算是一個舞蹈表演都這麼漂亮,厲害!”
“聽說安安小姐從小和霍總一起長大的,所有的一切也是霍總教會的,確實是霍家的風采。”
對於這些誇張,霍安安很受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隱去過。
“霍總結婚後,霍太太似乎就沒有露過面了,也不知道霍太太會不會在老霍總的生日宴會上大放光彩,也算是爲老霍總慶生了。”
人羣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主持人在這個時候溫和的笑着走上臺,“今天呢,霍太太確實也準備了一個節目給老霍總慶生,讓我們一起掌聲歡迎霍太太。”
掌聲過後,舞臺的燈光全部暗了下來,唯一照亮的就是入口的位置。
只是那裡空空如也。
所有人面面相覷,小聲的討論起來。
“霍太太呢?”
“不知道!”
“難道是不好意思上臺,害怕出糗?”
霍安安很滿意人羣中的話語,嘴角翹起的弧度越發的漂亮起來,一隻手環臂,優雅的品着手中的紅酒,悄悄的朝着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意味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就在這一刻,舞臺的另外一邊投向一片光亮,大屏幕上清楚的展示出桑晴面前的沙畫。
隨着音樂的響起,桑晴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霍安安的方向。
即使舞臺下方一片漆黑,她還是準確的找到霍安安的位置,嘴角輕輕勾起,手上卻在開始作畫。
霍安安捏住高腳杯的手不斷用力,都快要將高腳杯捏斷了,沒好氣的將杯子塞進旁邊的侍應生身上,找到那個跟蹤桑晴的人,冷聲質問,“你不是將她鎖起來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也不知道,我明明看到她走了進去,將門鎖起來了的。”女人手足無措的開始解釋,也是一臉的疑惑。
她明明看到桑晴進了房間,然後鎖起來了的,怎麼會……
霍安安沒有心情繼續在這裡和她爭論桑晴爲什麼會出現在舞臺上,冷着臉轉身去準備下一個計劃。
A計劃不行,那就B計劃,她還不相信,桑晴真的會有那麼好運!
利用沙畫畫出的漫畫生動形象。
整個漫畫都是圍繞着霍昊天展開了,有悲歡離合,有感動,有痛苦,卻在最後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一家人幸福發生活在一起。
這所有的所有都牽動着霍昊天的心。
從始至終,他的嘴角就一直翹起,更是忍不住拍掌,“桑晴這個生日禮物我會很喜歡,這算是這麼多年來最用心的一個禮物了。”
他收到過很多禮物,其中不乏奇珍異寶,可是這種能夠直撮他心窩子的,還是頭一回。
桑晴鞠了一個躬,慢慢的離開舞臺。
整個宴會廳的燈光也在這個時候,重新恢復了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