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桑晴收拾好就準備回家了,初原出生到現在兩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離開他這麼長時間。
霍瑾墨推了中午的飯局,直接來辦公室接桑晴回家。
“喲,我還以爲是誰呢?聽說我哥出事了,沒想到是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在操縱着公司,還真的以爲我哥出事了,你們就能霸佔北川?霍瑾墨,桑晴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也敢要,我哥在走多久,你就這麼耐不住性子,湊上前去想要表現自己,難道是想讓嫂子跟你在一起,在和嫂子結婚生子?”
兩人剛剛起身,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推開,還沒來得及反應,霍安安就雙手環臂冷着臉走進來,一臉尖酸刻薄的掃視着兩人。
她畫了很濃的妝,整個人儼然是一副夜場小太妹的打扮,如果沒有仔細看,完全和霍安安聯繫不到一起。
桑晴皺了下眉頭,拉住就要破口大罵的霍瑾墨,上前面無表情的圍繞着霍安安轉了兩圈,“看着承彥出事了,想要利用霍安安的身份回來騙人?還是說,有人又安排了你什麼任務,讓你回來執行?”
她的聲音很平穩,絲毫沒有被霍安安剛剛說過的話所影響。
她慢慢的走回霍承彥曾經坐的位置,掏出鑰匙,打開了最中間一個抽屜,在裡面翻找了一下,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在霍安安身上。
“想要錢,沒有,想要回來鬧,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我會直接以你妨礙工作爲由交給警察處理。”
“桑晴,你以爲我哥現在出事了,你就能夠在這裡當大尾巴狼?我告訴你,我今天回來就是要拿回我哥應得的東西,而不是被你們這一對狗男女玷污了。”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霍安安又故意提高了音調,即使這一層樓很少會有人來,可還是有好幾個辦公的,紛紛都被霍安安剛剛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暗地裡悄悄的朝着這邊靠近。
霍安安伸出食指指着兩人,一臉的厭惡,就好像兩人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樣。
霍瑾墨瞬間怒了,全身的怒火都在沸騰翻滾,他閉上眼睛深呼吸。
說他什麼都可以,可是要在這裡侮辱霍承彥,那就是踩了他的底線。
他想要過去抓住霍安安的步伐被桑晴抓住,只能伸出食指指着霍安安,從牙縫裡一字一句的擠出話來,“霍安安,我警告你,你想要錢,大可以直說,在這裡亂潑髒水,是不是不想活了?”
“怎麼,惱羞成怒了?”霍安安說的篤定,就好像打定了主意要讓霍瑾墨失去臉面一樣。
桑晴輕笑出聲,從霍瑾墨的身後走了出來,打開辦公室的百葉窗,同時投影儀上投影出一段視頻,是當初霍承彥當衆宣佈霍安安不在是霍傢什麼人的視頻,同時,手中的錄音器慢慢的播放出一段錄音。
“顧雨,是不是我去敗壞了霍瑾墨的名聲,從霍家拿到了錢,你就能夠回心轉意。”
“那要看你的表現。”
“你要等着我,我一定會拿到錢,也讓霍家的名聲敗壞,事成之後,我們就帶着這些錢遠走高飛好嗎?現在霍承彥也死了,我也不想繼續報復霍家了,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
隨着錄音器裡傳出來的聲音,霍安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是慘白慘白的。
錄音器裡面,她的聲音是瘋狂的,甚至是猙獰的,曾經是霍家人,現在卻能輕易的說出這麼絕情的話,讓人很難不會懷疑,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現在,你覺得你還有辦法從這裡拿到你想要的?你還以爲顧雨是當初那個愛你的人?從一開始,他接近你就是爲了見不得人的目的,現在你以爲你還有什麼用?”
“這……這些都是你捏造的證據。”霍安安突然慌了。
這些話是她和顧雨說的,怎麼可能會被人錄音?
如果被人錄音了,那麼只能說明是顧雨自己錄的音,還交給了桑晴?
桑晴將錄音筆放回原位,辦公室外已經等着好幾個保安。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霍安安,“要麼現在滾,要麼我就將我手中的證據交給警察,讓你一輩子都在監牢裡度過。”
“桑晴,我告訴你,你囂張不了多久,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霍安安甩下這麼一句話,冷哼出聲,直接摔門離開。
之前一副看熱鬧的人,聽到裡面的談話,在看見桑晴的目光投了出來,紛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摸着腦袋故意去找事情做。
霍瑾墨對於錄音內容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眸,看着她好久沒有反應過來,“嫂……嫂子,裡面說話的真的是顧雨?”
他和顧雨的關係一直不錯,算是相見恨晚的感覺,可是霍承彥出事之後,他們基本上就不怎麼見面了,之前一直在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沒有注意,現在想想,才猛然間驚覺,之前幾乎每天都要約他的顧雨,已經好久沒有約過他了。
“顧雨,他……”
桑晴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對面一臉錯愕的人,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顧雨之前一直和你關係不錯,準確的說是從霍安安和霍家脫離關係後,他纔想方設法的接近你。”
“顧雨從一開始就抱着目的接近霍家,霍安安那條路行不通,自然就將算計打在了你的身上,他們的目的一直都是承彥,現在承彥出事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裝模作樣了,或者說是直接回到老巢了,又怎麼可能繼續和你聯絡關係。”
“那……”
“你只要記住,以後不要和顧雨有往來就好了,還有,霍安安因爲顧雨的拋棄,加上現在一直過的窮困潦倒,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難爲你,讓你拿錢,你要撐起北川,就必須想辦法面對這些問題,想好解決的辦法。”
霍瑾墨強迫自己接受這些消息,即使心裡因爲顧雨的真實目的還有些不舒服,可還是強力壓了下來,“嫂子,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