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文年紀越大,心態就越是幼稚,成天就像個老頑童一樣,明明想要生氣卻又讓人哭笑不得。
這幾年韓修文的好多事情,李子沫都通過短信和桑晴說了,桑晴自然知道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接話,只會讓韓修文找到藉口說她!
幾人沒有呆多久,天已經快要黑了。
李子沫已經安排好了飯菜,小鎮上的人今晚都會去參加,就在新修好的寺廟廣場上舉行壩壩宴。
一羣人坐在一個廣場裡,熱熱鬧鬧的,也算是安城特有的一個風俗,有貴人來,就會全部的人都聚在一起吃頓飯,來表示自己的歡迎。
夜晚的廣場亮起了橘黃的路燈,最高處亮起了一個白熾燈,照射在地面上,亮如白晝。
晚宴早就準備好了,小鎮上的人已經落座,空出來一桌主桌,就等着幾人的到來。
剛剛靠近就聞到空氣中瀰漫的香味,僅僅是聞着就讓人食慾大開。
李子沫簡單的說了兩句,桑晴和霍承彥向大家問了一個好,晚宴就開始了。
一羣人熱熱鬧鬧的,像是有着說不完的話題,看着他們的笑容,也很輕易的就會被傳染,嘴角忍不住咧開。
這樣的晚宴沒有外面的觥籌交錯,也沒有虛假的笑意,讓人真切實際的感受到每個人的真情實感,也讓人從心底裡感受到了溫暖,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晚宴過後是篝火晚會,一羣人圍繞着中間的火堆,手牽手又唱又跳,臉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直到半夜,篝火晚會纔算是結束了,累了一天的人兒紛紛道別,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今夜,註定好眠!
桑晴兩人被安排在李子沫的家裡。
兩人在閣樓上,沒有人打擾,安靜的像是自己的小窩。
桑晴好久沒有嘗試過這樣的運動,回到房間裡就躺在牀上,一動不想動,“雖然很開心,可要是叫我明晚繼續,我一定會拒絕的。”
霍承彥替她脫掉外套,打來溫水搽試了下臉,將她的腦袋邏動到自己的大腿上,“休息一會兒去洗澡。”
“承彥!”
“恩!”
桑晴雙手舉起來,像是在描摹着什麼,“你回來了,真好!”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在離開你了。”
“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了。”桑晴抱着他的手臂,佔有慾的開口。
周圍很安靜,隱約還能聽見蟬的叫聲,在這樣的夜晚,尤其吹人的瞌睡。
桑晴撒嬌讓霍承彥幫忙洗了個澡後,窩在他的臂彎裡,瞌睡就鋪天蓋地的席捲了過來。
在睡着了前一刻,迷迷糊糊的開口,“承彥,也是時候將安安找回來了,聽說這幾年,她過的並不好。”
話音剛剛落下,臂彎裡就傳來了她微微的鼾聲,像個小貓一樣安靜的睡了過去。
霍承彥輕輕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抱着她慢慢陷入了夢鄉。
至於霍安安,等回去之後,也該提上日程了!
以此同時,霍安安這邊!
她拿着抹布蹲着,一點一點認真的搽試着茶几。
整個人臉色蠟黃,身上的衣服已經洗的發白,頭髮凌亂,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打鬥一樣。
花園裡傳來剎車的聲音,緊接着傳來好幾個女人嬌笑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雨一手攔着一個打扮的妖嬈的女人進來,嬉笑打鬧旁若無人。。
“把飯做好,待會兒完事之後我會出來吃飯。”
丟下這麼一句話,顧雨就攔着女人回了房間。
房間的門碰的一聲關上。
霍安安好像已經麻木了,彷彿隔着門都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搽試完茶几,洗乾淨了手,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去了廚房,機械的開始做飯。
自從她孤注一擲跟着顧雨過來。顧雨整個人就已經變了,起初看她不順眼,就是非打即罵,後來直接將她當做奴隸使喚,更是堂而皇之的帶女人回來過夜。
她之前也會鬧,可換來的就是一頓毒打,關禁閉,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每天只求不看到他,能夠平安的度過。
她心裡也有不甘,甚至想要逃出去,可是顧雨早就在她的身上下了藥,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顧雨,否則就只會生不如死。
一個小時之後,四菜一湯端上桌。
樓上的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
顧雨滿足的撐着腰桿下樓,腰上繫了一條浴巾,瞄了一眼黃臉婆一樣的霍安安,剛剛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壞了,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滾,別讓我看到你,完全倒胃口。”
霍安安藏在袖子裡的手悄悄的握成拳頭,垂下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的朝着廚房跑去。
她就像是沒有尊嚴的狗一樣,別人叫她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甚至還要想辦法讓主人開心,才能換來食物。
“啊!”
一聲尖叫讓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停下了步伐。
面前,剛剛和顧雨翻雲覆雨的一個女人摔倒在地上,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着她,指着她委屈的控訴,“這個醜女人撞我?雨,我好痛!”
說着,她甚至流出了眼淚,委屈的模樣就像是被霍安安欺負的多厲害一樣。
“我……我沒有!”霍安安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急忙揮手,想要解釋。
她連那個女人的手都沒有碰到,怎麼可能將她碰到在地上。
“啪!”
顧雨走過來,二話不說,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
那力道,恨不得把她打死!
“想死?居然敢對夢夢下手?”他擡起手掌又打了一巴掌,惡狠狠的瞪着她,“馬上給我滾回廚房閉門思過,不準吃飯。”
“是,是,是!”霍安安低着頭,顧不得火辣辣的臉頰,連忙點頭,急忙轉身,小跑着回了廚房,生怕遲了一秒,會再次遭受毒打一樣。
她甚至忘了解釋,她根本就沒有碰到那個女人。
轉身的時候,她清楚的看見女人挑釁勾起的脣角。
她沒有理會,當做沒有看到一樣,逃似的回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