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嘴角吊兒郎當的勾起,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開口,“不知道彥哥的女人和彥哥的繼母對上了,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沈司城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承彥耳根子是註定不會清淨咯!”
霍承彥滿不在乎的,將酒水一仰而盡,起身離開。
清淨了那麼多年,耳邊有個人鬧騰,其實也是不錯的!
這樣想着,他腦海裡浮現出桑晴倔強的小臉,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刻,目光變柔和了很多。
霍承彥回到家裡的時候,桑晴正躺
在牀上發呆。
他徑直走了過去,“還沒睡?”
“睡不着?”
霍承彥沒有繼續開口,徑直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他有潔癖,每次外出回來一定會先洗澡。
水流聲停下來的時候,桑晴也從出神中回過神來。
霍承彥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穿着浴袍,頭髮已經吹乾了,沒有平時用髮膠定型的成熟魅力,反而多了一絲陽光的氣息。
桑晴愣了,沒想到竟然能夠在他的身上感覺到這種氣息。
“睡不着?”霍承彥邪魅的勾起脣角,踩着優雅的步伐慢慢朝着她逼近,整個動作卻像是豹子看見獵物時那種興奮的模樣,“看來你是想進行睡前運動。”
說着,他高大的身軀直接壓上了她。
桑晴來不及躲閃,只能將雙手放在胸前,用力的推着,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只是徒勞,她又怎麼會是霍承彥的對手!
“不……我……我想睡覺了!”桑晴結結巴巴了半天,這才勉強說出這麼一句話。
“可是,我不想你睡!”
話音落下,霍承彥冰冷的脣瓣瞬間壓到了她的脣上,帶着侵略性的霸道很快席捲了桑晴。
她沒有掙扎,被動的跟着他的動作前進,就像是聽話的小.白兔一樣。
日上三竿,桑晴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疼,特別是某處,動一下都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好在今天是週末。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起牀。
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下來,只是還殘留着他留下來的溫度。
桑晴摸了摸旁邊的空位,嘴角輕輕的勾起,昨晚的瘋狂再次毫無預警的出現在腦海裡。
她抓起外套朝着浴室衝去,看着鏡子裡,那個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的女人急忙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昨晚是第一次,兩人坦誠心扉後,徹底接受了對方,那種感覺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桑晴收拾好下樓的時候,霍承彥已經出去了。
週末的時光本來就是閒暇的,她簡單的吃了飯,就回到了房間繼續畫着自己的稿子,趁着這個時候多畫一點總是好的!
“叩叩叩!”
房間門被敲響。
秋媽手裡拿着一套衣服站在外面,“桑小姐,少爺讓你換好衣服,呆會兒回來接你。”
“謝謝秋媽!”桑晴接過衣服,禮貌的道謝。
衣服是簡單不過的牛仔褲配針織衫,休閒風穿在她身上,多了一絲俏皮的韻味。
她換好衣服,霍承彥的車子就停在了門口。 щшш ✿ttκǎ n ✿c○
“上車!”
桑晴聽話的坐上了副駕駛,滿臉疑惑的看着他,“我們去哪裡?”
“警局!”霍承彥丟下這麼一句話,沒有繼續說話,一直安靜的駕駛着車。
桑晴心底的疑惑更加的深了。
去警局幹什麼?
車子停在警局的門口,霍承彥牽着她朝着裡面走去。
“霍先生,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警員將一個取樣袋遞到霍承彥的面前,“單單是蓄意謀殺罪已經能夠定他無期徒刑了。”
霍承彥依舊是一臉的淡漠,只是輕輕點頭。
他卻明顯感覺到桑晴的不對勁,抓住他的手不斷的收緊,就連呼吸都好像停滯了一樣。
“怎麼了?”
桑晴擡手顫抖着想要去拿取樣袋裡的懷錶。
警員一下子收回手,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小姐,這是我們都需要送去檢驗的,您現在不能碰,否則會影響檢測結果。”
桑晴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取樣袋,像是不相信一樣將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指着取樣袋裡的懷抱,顫抖着聲音開口,“那……那是我爺爺的懷錶,他隨身攜帶的東西。”
霍承彥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立刻讓警員打開取樣袋,戴着手套將懷抱取了出來,“你確定沒有認錯?”
桑晴指着懷抱壁上刻着的‘霍’字,拼命的搖頭,“我不會認錯的,小時候爺爺每次都會拿着這個懷錶給我講故事,我爺爺的死,說不定王曉清楚,小叔叔,我必須要調查清楚我爺爺是死。”
她抓着霍承彥的手臂,像是祈求一樣的開口。
這麼長時間,突然出現了這個懷錶,桑晴不相信這件事和王曉沒有關係!
霍承彥看着她,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卻能讓她的心無比安定下來。
按照霍承彥的命令,王曉被帶到了審訊室再次審問。
隔着厚重的玻璃,桑晴站在審訊室外看着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束縛起來,卻依舊沒有悔恨之心的男人。
她的手收的越來越緊,就連整顆心也是揪的越來越疼。
她沒有辦法做到視若無睹,就連看着王曉的目光都變了,畢竟坐在椅子上的人,很有可能是親手結束爺爺生命的人。
桑晴不相信莫卿兩人有這個勇氣,那塊懷錶更是爺爺不願意離身的物品,就連生病住院了,像是寶貝一樣一直牢牢的拽在手心裡,生怕別別人搶走了。
審訊室裡!
警員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舉起那塊懷錶,“這塊懷錶是從哪裡得到的?”
“二手市場淘到的!”王曉說的理所當然,眼皮稍微掀了一下,就再也沒有擡起來,好像很累似的,一直垂着腦袋雙目無波的盯着地面。
“這塊手錶市值幾千萬,是實打實的古董手錶,怎麼可能在二手市場淘到?”警員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