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他的模樣,嚇得手中的棒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顫抖着身軀搖頭,“沒……沒有,子……子沫讓我們在那裡等着,有人要進來都不能讓。”
話音落下,他直接被扔到地上。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哥,剛剛簡亦晨說在金陵市看到了李子沫的身影,城東入城口發生了一場車禍,據說和李子沫有關,而……而且初原……初原應該是被他們帶走了。”霍安安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帶着濃濃的愧疚。
秋媽聽到院子外的動靜,追出去的時候霍初原就已經不見了。
而她和簡亦晨也快速的追了出去,現在正在追蹤的路上。
“我知道了!”
電話被他掐斷。
“承彥,現在……”席司城一路趕了過來,看着空蕩蕩的安城,第一次有種被人擺了一道,到現在都還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李子沫能夠在那個時候堂而皇之的回金陵市,是吃定了大部分的人會過來這邊,可他去金陵市的目的又是什麼?
路口的人都趕了回來,拿着棍棒虎視眈眈的圍着他們,卻又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通過網絡查看了車禍的視頻,甚至可以在前面一個監控中看到李子沫挑釁的嘴臉,他的坦然完全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司城,讓大部分的人回金陵市,要像來的時候那樣高調,同時留下幾個得意的手下一起守在安城。”霍承彥看着安城懸崖上的斷壁,輕輕開口。
想要和他玩心理戰術,他奉陪到底!
李子沫的心理戰術是跟着霍齊楠學的,可他別忘了,他也是霍家的人,掌握的東西比他多得多!
“陸崢,你跟着回去,注意沈靖霆的傷勢,如果沒有任何好轉,找醫生陪同一起送過來。”
“好!”
在霍承彥簡單的調配下,所有人快速行動起來。
這一天,從金陵市到安城的道路來來回回好多輛車,全部不要命的前進,讓其他路人也都下意識的開始避讓!
“現在!”霍承彥冰冷的眸子掃過四周的人。
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小孩,很多青壯年都不在。
“你們可以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中有人認出了霍承彥,心底的警惕也就放鬆了下來,一個人放下了棍子,其他人接二連三的就放下了棍子,看着霍承彥,紛紛垂下了眸子,難掩眸底的痛苦。
“自從上次霍先生離開後,子沫就說要大力發展安城,首先要學會一些技術,就將安城所有的青壯年都調了出去,可自從他們離開後,就沒有了音訊,就連子沫也很少時間回來了。
前幾天,子沫回來完全變了一個人,和韓老大吵了一架,拿着東西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讓我們所有人守在哪裡,不讓任何人進來。
霍先生,你們看到韓老了嗎?他那天氣的差點病倒了,在子沫的屋子裡呆了一晚上之後就說要出去找子沫,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說起這些,所有人都露出了愁緒。
留在安城的人,大部分都是母親或者妻子,丈夫和兒子離開家一點音訊都沒有,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最後問一個問題,如果是李子沫變了,你們是一如既往的追隨他,還是相信我,將出去的人全部找回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了爲難的神情。
李子沫變了,他怎麼會變?變成什麼樣了?
霍承彥料到了這種反應,輕笑了一下,“我像你們承諾,會找到被帶出去的人,但是你們也要幫我個忙,繼續在那裡守着,待會兒李子沫回來的時候,你們就說我們已經走了。”
“爲什麼?”
“因爲只有這樣,我纔有辦法幫忙找到那些人!”
安城的人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但你要保證,不能欺騙我們!”
“我保證!”
所有人重新拿着棍棒慢慢朝着道路口走去。
他們不是幫助外人對付李子沫,而是一直追問了很多次,那些人的蹤跡,李子沫一直含糊其辭,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甚至連回答都不願意了,滿臉的不耐煩,所以他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霍承彥身上。
席司城讓留下來的人分別藏身在安城不同的角落,隨時保持聯。
而他和霍承彥一起朝着那個斷壁的懸崖走去。
“有些事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既然是他辜負了一切,現在我就代替小姨教訓他!”
霍承彥眼底的神色越來越冷。
他的女人和兒子既是軟肋也是鎧甲,既然動了他們,就應該做付出代價的準備!
桑晴那邊,李子沫接到霍承彥幾人快速返回的消息,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的看向霍初原,“剛剛桑晴親眼感受着霍承彥和他擦身而過,現在我也要你好好感受下,其實霍承彥一直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這一次,換霍初原沒有接話。
他小小的身子摟住桑晴的腦袋,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緊張的同時也有心安。
至少,他現在和媽媽在一起!
天空中出現了陽光,昨晚落下的雪也在慢慢的融化,去往斷壁的路也就變得泥濘起來,異常的難走。
霍承彥和席司城慢慢的朝着上面移動。
之前,他們調查到李子沫好像對那個地方很在意,每天大多數時間也都會呆在那裡,或許那裡有能夠挾持住李子沫的東西。
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石板臺階,整條路竟然變得寬敞起來。
“我要出去,好無聊啊!好無聊啊!”一個詭異的笑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兩人對視一眼,一隻手隨手拿起一根木棍,一步一步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靠近。
那是一個石牆房,四面不透風,只有一扇門支撐着,可被裡面的人撞的‘咚咚’作響。
席司城朝後退了一步,警惕的注視着門口,拿着棍子的手也做出揮下去的動作。
霍承彥朝旁邊羅了一步,讓出位置,伸出手,一把拉開緊閉的木門。
六目相對。
兩人看着面前的人,明顯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