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悠提着自己的小包包,跟在身後下了車,“我跟着初原哥哥。”
剛剛下車,就感受到霍城的溫暖,明明相差沒有多遠,這裡卻四季如春,羽絨服穿在身上,現在竟然覺得有些刺眼。
趙風綿接過桑晴手裡的行李,自覺的放進車子的後備箱,這下不客氣的看向霍承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同意你和我姐在一起,我會想辦法讓我姐離開你。”
“你可以試試!”霍承彥稍微垂下頭,食指輕輕的打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挑釁。
他沒有等趙風綿的迴應,堂而皇之的扣住桑晴的後腦勺,拉進她,當着趙風綿的面,吻了一下她的脣,“等我。”
“好!”
偷香成功,他心情不錯的回了車子,直接將趙風綿忽視個徹底。
趙風綿氣憤的從口袋裡掏出溼紙巾,在桑晴的脣上仔細擦了好幾下,這才讓他們坐上車,駕車離開。
霍承彥的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他們,直到看着他們平安進了莊園,這才掉頭朝着霍家駛去。
唐晶早就等在了莊園門口,踮着腳看着外面,有車子駛過來的時候,立刻掙脫開趙故淮的懷抱,小跑着過來,拉開車門,還沒有等桑晴下車,就抱住了她,“晴兒,媽媽好想你。”
“外婆。”旁邊,霍初原乖巧的打着招呼。
“欸,初原!”唐晶放開桑晴,彎腰將霍初原抱在懷裡,“外婆也好想初原。”
趙故淮注意到蘇小悠的存在,看着她有些怯生生的盯着四周,像是蘋果一樣討人愛的臉蛋,等着桑晴將蘇小悠牽出來,這才彎下腰掛着溫和的笑容看着蘇小悠,
“晴兒,這位是?”
“初原的未來媳婦。”
唐晶兩人明顯愣了,現在對這個答案嚇到了。
趙風綿笑着走過來,攬着桑晴的肩膀,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桑晴的身上,忍不住開口,“姐剛剛告訴我說是,小悠以後就跟着他們生活,第一眼看見小悠就喜歡上了,所以決定讓她做初原的媳婦。”
當然,關於小悠的爸爸媽媽,他們都沒有提起。
“那初原同意嗎?”唐晶稍微垂眸,看向霍初原。
“媽媽喜歡我就喜歡。”
“那小悠呢?”
“小悠喜歡桑晴阿姨,小悠也喜歡初原哥哥。”
聽到這裡,唐晶竟然覺得桑晴有種像是拐賣兒童的錯覺,忍不住失笑,一隻手牽着一個朝着屋子裡走去。
“小悠,這裡是桑晴阿姨的家,也就是你的家,所以不要害怕,知道嗎?”唐晶掛着溫婉的笑容,蹲下身,替她梳理着有些亂的劉海,輕輕開口。
她身上有種獨特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蘇小悠看着她,輕輕點頭,“好。”
“那小悠跟着初原叫我外婆就好。”
“外……婆!”蘇小悠猶豫了下,還是甜甜的叫出這個稱呼。
唐晶笑了,高興的直點頭。
天色已經比較遠了,幾人從金陵市趕過來,也有些累了。
趙故淮輕輕拉了一下唐晶,“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晴兒和初原也累了,先去休息。”
唐晶後知後覺,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晴兒,初原,小悠,你們先去休息,其他事我們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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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行李,和一年工作的一個結尾,收拾好後,就啓程來霍城,即使是坐車,一路顛簸,也很傷身。
桑晴也沒有猶豫,上樓準備休息。
霍初原有一個單獨的房間,唐晶在得到小悠的同意後,讓小悠和他們一起睡。
霍家!
大門口,霍熠坐在輪椅上,時不時的朝對面張望,眉頭也是越蹙越深,“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不想回來了?”
元管家笑着看着他,“下午纔出發,從金陵市過來,也有一段路程,所以會稍微遲些,要不您回房等着。”
“不用!”霍熠揮手拒絕,重新重新將目光探了出去。
有車燈照射過來的時候,他眼底的光芒才慢慢掩飾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的不耐煩。
車子上,霍安安兩人遠遠的看着霍家兩個大大的字,雙手抓緊椅子,忍不住收緊,就連呼吸都僵硬下來,整張臉笑得比哭還難看,“哥,我現在能夠反悔嗎?”
還真的是越是靠近,就越是緊張!
霍承彥回頭朝他們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話音剛落,車子也穩穩的停了下來。
霍安安和霍瑾墨互相看着對方,爲對方打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低着頭跟在霍承彥身後,腦袋壓得很低,整顆心都繃起來,就像是走到鋼絲繩上一樣。
霍熠站起來,杵着柺杖,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人,直到門關上,車子朝着停車場駛去,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霍承彥,“初原呢?”
“半路上,趙叔叔派人過來接桑晴,就將初原一起接走了。”
“你是初原的爸爸,不可以留下他?”
霍承彥笑着走過來,自然的挽住他的手,將他扶到椅子上,取代元管家的位置推着輪椅,慢慢朝着院子走去,“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也趕了一天的路,想要休息,更何況太爺爺你也需要休息,您放心,明天我就會將初原帶到您的面前。”
“最好不要騙我。”
“我怎麼敢騙您。”
霍熠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目光看向一直默默跟在身後,儘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霍安安兩人。
他的目光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即使只是淡淡的掃過一眼,也讓兩人的心忍不住顫抖了兩下,頭壓得更低了。
他伸手按住霍承彥的手,示意他停下來。
“第一次見我都不知道打招呼?走在後面,別人還以爲是我們霍家請回來的傭人,怎麼?我就這麼嚇人,還是說,你們不想承認自己是霍家人?那要不明天就去改姓?”
“不……不是,太爺爺,我……我們只……只是……”霍安安兩人低着頭看着腳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