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穿這個上班?”
吳淺深躺在牀上,扔掉手裡的文件站起來。
簡然不安的揪着衣領,她也覺得哪裡不舒服,再次走到鏡子前,轉了兩圈。
“釦子、領口太大!”他不耐煩的提醒道,手不自覺的扯了扯領帶,好像系的太緊了。
又扯了幾下還是太緊,吳淺深貼到簡然面前,揚着脖子要求道,“你看看我的領帶,勒的我難受!秈”
“要不給你換一條?”聽他說難受,簡然自然的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墊着腳尖查看。
果然如此!沒費勁就看到簡然胸前雪白的風景,要知道他纔是這道風景的擁有者。頓時臉色一沉,吳淺深的眸子裡泛出一種霸道而不容人反駁的冷凝。“把衣服換了!姣”
簡然猛地被他推開,踉蹌的站穩一臉的疑問,他要怎麼換衣服,昨晚他們住在簡家,這裡根本沒有吳淺深的衣服。
她抿着脣,好心的照顧他陰晴不定的脾氣。“要不我們早點出門,家裡沒備你的衣服。”
“我說的是你!”語氣忍不住加重,活像誰惹了他黴頭,說話都帶火的。
“我?”她還是不明白。
這女人是故意的還是遲鈍?吳淺深發覺自己只要看簡然,就不自覺的瞄她胸前的事業線,還有那兩條長腿。他自認爲已經過了毛頭小子對***剛開竅的狂熱,在這方面他一向節制。懂剋制,更懂放縱,而放在簡然這裡,他彷彿食髓知味,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放縱的一面,顯然這纔是他的真面目。
簡然不知道穿上制服後的效果不止一點點挑豆,加上她剛纔湊近幫他整理領帶時,喘息間無意噴灑在他耳際,帶着她獨有的氣息,實在很撩撥吳某人心底那根***動的神經。她帶一絲嫵媚,一絲妖嬈,還有一絲不設防的迷茫,讓吳淺深心甘情願的拜倒石榴裙下。
他平靜地看着簡然,只是眼神變得幽深而可怕。
“怎麼了,你還回家換衣服麼?”發覺他的反常,簡然忍不住仰着頭看他。看出他眼底的烈焰,下一刻反應過來。
吳淺深笑容擴散脣邊,伸手捧住簡然的頭,猛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激烈的用脣熨燙那張充滿蠱惑的脣瓣,像野獸一般貪婪地吞噬着。
“然然,起牀沒有,該吃早飯了!”
簡父煞風景的來敲門,嚇的簡然一哆嗦反抗着吳淺深舌頭的入侵,她在他嘴裡支吾。吳淺深內傷的蹙眉,又忍不住在那張軟嫩的脣上大力允吸了幾下才鬆開她。
簡然推開他,僵硬的應道。“馬上就去!”她羞窘的紅着臉,理着頭髮衝他怒道,“我還沒有解除對你的懲罰!”
吳淺深挫敗的聳肩,眼神很頹廢、很渙散。再出現在簡家客廳,他臉上已換上了一貫沉靜冰冷的面孔。
簡父瞧了,小心的問簡然,是不是惹了他不高興?
簡然搖頭,不在意的回答,說他受罰中。她也很不高興,昨晚熨好的衣服被他這麼一折騰又皺了,而且他一看到這身衣服就恨不得要撕碎的抓狂表情,真是搞不懂。
也許是衣服的作用,過來搭訕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倍,簡然惶惶不安的感覺到吳淺深的擔憂並不是多餘,再看看同事,因爲身上漂亮的衣服都特別興奮,補妝的次數都頻繁了。
她不能矯情,反正別人都這麼穿,會有什麼問題。
……
吳氏上市迫在眉睫,有贊成自然會有反對的聲音。
沙麗剛跟王彬鬱爭執完,作爲兩大股東,兩個人的意見出現分歧,爭議出在市政府規劃的地塊上。吳淺深半年前着手的方案還沒有任何成效,沙麗不停地複述她的看法,並不贊成繼續砸錢。
“深哥,不止是我反對,站在那邊的股東也沒有一個贊成的,對,王彬鬱說的沒錯,我作爲財務人員秉承穩健的態度,不能讓集團置於風險,難道這樣也有錯麼?”她非要跟王彬鬱一較高低,男人就不懂得謙讓,讓着她點又怎麼了!
吳淺深沉着臉不說話,王彬鬱也是。
只有沙麗喋喋不休的又找出財務預算說事,她的性格向來強勢,非要逼的你服軟不可。
楊承翰站在門口躊躇了很久,終於忍不住過來打斷。說律所那邊有個新項目,詢問吳淺深的意見,是不是接下來,代理費用可觀。
不等吳淺深發話,沙麗愣着眼睛瞪過來。“哪個事情重要?你累死他一年才能掙多少錢,吳氏一年幾百個億還不夠你忙的?”她又將視線轉到吳淺深身上,“深哥,你還是抓緊結束律所的業務,一心一意的接管吳氏!雖然你已婚的形象能夠安穩股東,可是你再這樣心存二心,對上市沒好處!”
她劈頭蓋臉的數落吳淺深,王彬鬱嗤鼻一哼,連楊承翰也不敢說話,悄悄的將手上的pd遞過來。
“做好你的事!”吳淺深臉上嚴肅,沉着嗓子打斷了她的話。
他像是想起什麼事,深蹙着眉打了一通電話。那邊接過說了一句話立刻
掛了。
“暫時先這樣,沙麗,你回去留意一下流動資金,上市的時間實在不行就推遲一段時間,近期我會跟證監會那邊碰一碰,到時候你牽頭找找上面的人。”吳淺深說着撿起桌上的煙,像沙麗說的他的確分身乏術,再這樣下去會影響吳氏。
沙麗雙手環在胸前,挑釁的看了眼王彬鬱,很看不慣又氣不過的樣子。她用文件拍着桌面,再次警告道,“我要一個專心的合夥人!”
“你也能受的了,要是我,寧可不坐這個位置!”王彬鬱比劃着腦袋,形容他惱亂到爆炸。
吳淺深勾脣,並不介意這樣的形容。他叼着煙,又撥了剛纔的號碼。
那邊應聲告訴他一件事,這讓吳淺深的眸陡然變得鋒利,他追問道。“你確定!”
“沒錯。你說他人到西部我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幾天前他來醫院調查體檢記錄,剛好那批資料沒有銷燬,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拿到了圖像和診斷書。你有點心理準備!”
吳淺深眸底倏然一驚,面色瞬間結上冰霜,讓王彬鬱都感覺到他外泄的情緒。
王彬鬱臉上多了一份正色,淡淡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他強忍着心頭的駭異,輕輕冷笑一下,“沒什麼,有點意外。還有什麼是我擺不平的?”心裡竟沒來由地騰起一絲後怕,吳淺深以爲是錯覺,卻是一種從骨子裡冒出的負罪感讓他失去了判斷力。
“也對,我看好你!”王彬鬱拍着大腿,風度翩翩的站起來。忽而神秘的衝着吳淺深一笑,“你最近沒跟老婆互動一下?”
“想說什麼?”吳淺深也想到簡然,只是他跟王彬鬱想的不是一回事。
王彬鬱歪頭笑笑,走到了他跟前,挑弄的跟他揶揄道。“我給下面的公司換了制服,空姐的那種,你還沒見到?”
誰知吳淺深一聲不響聽完後,平靜開口只一句話。“我不准她穿!”
一絲無奈的笑逸在王彬鬱脣畔,他臉帶驚訝又像是自嘲似的搖搖頭。“我特意下令,上班必須着工裝,你說她聽我的還是你的?”
吳淺深玩味地看住他,半響,他用內線喊來楊承翰,下令突襲考察控股的子分公司,從宏遠投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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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也太小心眼兒啦!”王彬鬱一怔,不顧忌優雅形象的憤憤道。
他那裡知道吳淺深平靜的表情下竟是如此危險的心裡狀態,有什麼話不明說,非要拐彎抹角的假公濟私。不就是想看看自個兒老婆有沒有聽自己的話,用的着麼?
王彬鬱拽了拽脖子上的領結,緩緩的挺直腰身,他倒是也想下去看看,突然想起來宏遠那個總經理,他心底大喊不好,哎,人帥都是錯啊!
……
“剛接到上級通知,近期會對宏遠進行考覈,尤其是我們綜辦,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
“主任,是彬總要來麼?”一羣女人七嘴八舌的圍着範珍麗,對這則消息感興趣的不得了。
範珍麗維持着笑容,很親和的說是,立刻讓這羣女人沸騰了起來。她笑着,又補充了一句。“可能還有股份公司的領導,據說來的都是大帥哥!”
“我的天吶!彬總已經帥到不能了,渾身的韓國範,比都教授硬氣,比李敏鎬俊逸……”
簡然笑嘻嘻的看着她們,也很好奇她們嘴裡的男人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她想插話都插不進去,就連範珍麗也一臉神往。
“制服都穿了麼?”範珍麗的眼挨個的掃描,等看到簡然腿上的絲襪,她不屑的白乞了一眼。“穿黑絲想√引誰?我們彬總可不看這麼俗氣的!”
簡然微微一愣,低下頭。她也不想穿,只是感覺光着腿太彆扭,而且吳淺深出門還特意下令不讓她穿制服。
“簡然,抓緊去脫了,別讓領導爲這點小事煩心!”
趕眼色的同事小聲提醒她,簡然不吭聲的跑去衛生間。範珍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她看着自己手下的兵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