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到被人拿走,王彬鬱瞪眼不由的質詢道。
銷售總監提了提自己的業績,要王彬鬱關照,蘑菇了半天才說了原由。兩天前,有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拿了律師信,以簡然的名義將國科國投起訴了,理由是擅自扣押她的證書,財務總監不想事情鬧大就把證給了那個律師。
這麼簡單、有意思!
清晨吳淺深才交代完,結果被人搶先一步。
王彬鬱孤疑着細眼,淨白的臉龐呈現一副高不可攀的表情,他傲着下巴回了包廂。
手機往桌上一拍,歪頭睨着喬明揚。“我答應她,明早給她個交代。明天我去香港,怎麼辦就交給你了!醣”
“我的地盤不勞王總費心!”喬明揚撩下話,欠身跟對面的人碰了碰杯,仰頭痛快的幹了。
他的側臉看起來很認真,那霸道的強勢勁兒有點像吳淺深的感覺。王彬鬱挑眉否認,他在心裡說服自己,喬明揚不過是個利益至上的職業經理人,他看上的是簡然頭頂吳太太的光環。他該怎麼做才能讓事情更有趣一點?
手機在桌上突然發出嗡嗡的震動轟鳴,王彬鬱撇嘴一笑,深深的在喬明揚臉上一停。帥氣的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抄在兜裡,晃出來。
聽筒裡傳來女人膩歪的討好聲,他無心理會,如果不是得知簡然的證書被人冒領了,吳若馨不過是他丟在棋盤外的死棋。
“幹什麼呢?”
王彬鬱語氣傲慢,即使這樣,對吳若馨而言也是至高無上的禮遇。
聽到王彬鬱搭腔了,吳若馨的心底像落了塊石頭,她塌着肩放鬆的蹲在牀沿。她連續打了多日電話,王彬鬱終於肯接了,語氣遮不住的興奮,又忍不住訴苦、奢望乞求到他的再次垂憐。
揚起高貴的脖子,王彬鬱漂亮的單眼皮鋒銳的掃過腕錶,他只想知道吳若馨有沒有出來攙和一腳。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繞到關鍵問題上,吳若馨卻纏着問他有沒有想自己,王彬鬱猶豫都沒猶豫的答道,當然!
他當然很想、知道她都做過什麼?
有些不耐煩,他反倒露出一臉的興致,故意放軟了嗓音,有些嫉妒的問道。“若馨,你跟他睡在一起?”
“……”
“小馨,管家說這幾晚你都不在家,去哪兒了?”
曖昧剛剛好的時候,突然,王彬鬱聽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懷疑,一定是劉北緯。
“……”
一場偷情被抓的好戲。劉北緯真的跟傳聞中一樣,一樣的癡情,一樣的疑神疑鬼,一樣的缺乏安全感。
王彬鬱神情淡淡,上翹的眼角掛着一絲冷傲,任由手機閃着通話燈。他不掛斷,吳若馨沒膽掛,沒有任何人敢隨便掛他的電話,掛了那就一輩子都別出現。
“你是不是去見別的男人了,說!”
“沒有、我沒有、”
“那你給誰打的電話,是不是男人?”
“……”
“把手機給我!”
“……”
“……”
衣料摩擦產生的響聲以及肢體接觸的聲音,會不會上演愛情動作片?優雅的王彬鬱一臉的陰柔之色,指腹溫柔而纏綿的撫弄着質感上乘的定製手機,握在手裡滑溜溜的,音質也特別好,只是裡面的對話有些不那麼美好。
“你是誰?說、話?”
“……”
女服務員害羞的瞄着王彬鬱,貓兒一般縮在他的臂彎下,對着聽筒重複了一遍他在耳邊講給她聽的話,對方說了句對不起,接着一竄斷音聲。
敢掛他的電話?王彬鬱俊逸的臉龐看起來有些冷。
“謝謝!”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女服務員,冷冷的勾脣一笑。
“先生,您、您還需要什麼嗎?”女服務員紅着臉,爲這種男人服務是種至極的享受。
他背過身,優雅的擺手拒絕。
王彬鬱找到樑景卓的時候,他正在一個正經的地方,跟一個穿着正經的妞,做着不正經的事情。
那就等他玩夠好了!王彬鬱一條腿向後蹬在牆上,低頭玩着腕上江斯丹頓malte款的鏤空錶盤。
很久之後,腎上腺素狂飈產生的喘息逐漸被凌亂的高跟鞋聲代替,一陣清脆響聲跟着一身空姐制服的女人從裡面出來,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她謹慎打探的眼對上王彬鬱一雙細眸,身子明顯一縮,低着頭就跑走。
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不屑的挑眉,王彬鬱用腳踢開門,vip休息室裡沙發墊子整齊的攤在地上,很像日式的榻榻米,其功能不言而喻。
“
回清從龍小說5200
查查最近哪家事務所給國科國投遞了律師函?”王彬鬱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樑景卓痞氣的倚在單人椅上,襯衫鬆垮的套在身上,敞開的衣襟露着他結實的八塊腹肌,漂亮的體格讓王彬鬱忍不住咋舌,他還真的是有讓女人着迷的資本。
他豪爽的朝地板彈了彈菸灰,一口煙朝王彬鬱噴去,瞥去一眼。“我可沒義務爲你服務!”
王彬鬱精緻的臉微微一變,耐住脾氣走到窗口,淡淡地說吳淺深的事,愛管不管。
從窗口望下去視野開闊,少了白天的壯觀恢弘,夜間的柔美彰顯出來,居然有幾分情調,難怪樑景卓挑這麼個地方,而且,那妞還穿着制服,怡景怡情。
他一隻手抱在胸前,一隻手託着下巴,側臉望着機場停機坪。地面引導車像個帶着彩燈的黑影極速行使,拼命躲避後面跟來的龐然大物,彷彿置身科幻大片,很震撼,也很刺激。
王彬鬱晃神回來,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因爲一通電話跑來這裡,爲什麼要給樑景卓面子。仰起頭,乾淨的下巴帶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又補充了一句。
“他那個妞的事情。”
點頭,樑景卓呲牙,故意難爲道。“有事他不直接找我?”他不喜歡王彬鬱裝腔作勢的樣子,尤其對待女人,同樣都想玩,裝什麼高逼格。
“不是什麼事只有你能解決!”雙手抄進兜裡,王彬鬱傲着臉轉身就走,他不認爲求別人辦事還需要說三句以上的話。
“哦、是嗎!”樑景卓故意裝作吃驚的反問道,悠哉的請王彬鬱坐下。“走什麼?後天給你消息。剛纔,你說那妞夠不夠正?吳少一直在我面前誇你對女人很挑、”
見王彬鬱站住了,樑景卓眼光歪了歪百葉窗外,回味的舔了舔脣,挑豆問道,“有興趣嗎?我給你介紹個火辣性感的!”
垂下秀氣的單眼皮,嫌棄的一翻,冷着俊臉,王彬鬱高貴的如同王子一般走到門口,伸出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回頭,“你瞭解吳少的作風!”
“我做事還需要你教,切!看不上說不就行了,裝什麼清高!”不屑的甩着手,樑景卓將煙瀟灑的扔出去,懶懶的仰倒在椅子上。
雖然嘴上對王彬鬱說的事情答非所問,在行動上樑景卓並不像舉止一般吊兒郎當。他收斂起身上的散漫,交代助理一小時後給他答覆。
他愣起眼瞪着天花板,想跟吳淺深邀邀功,辦起事來還是他迅速,王彬鬱就靠邊站吧!
樑景卓呆夠了,剛紮好了褲子,那個空姐重新畫好了妝敲門進來,朝他眨眼說自己還有幾個小時才下班,意思是要他等自己。
“我還有事!”樑景卓不喜歡人跟自己拐彎抹角,尤其是兩性方面,約就是約,不能半推半就。
“人家這個月不能再請假了!”
“有時間打電話給你!”
“哎呀,人家不幹!”
“不幹?”
樑景卓繫好了最後一粒襯衫的扣子,猛地扭頭站過來,他掐住空姐粉嘟嘟的下巴,似是要靠近又不想靠近。
空姐用牙齒輕輕的撕咬着小嘴,眼睛眨呀眨的扇着多情的眼風。
猛不丁,他鬆開了她。一臉很嚴肅的欣賞,此時的樑景卓看起來像是出色的行業精英,一臉公事公辦的味道,還帶着一點點那種令女人着迷的痞氣。
“後備箱裡有你想要的包包,要就跟我下去拿!”
他瀟灑的轉身,略微失落的空姐頓時一臉的興奮,體貼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又害怕別人碰到,刻意隱藏自己愉悅的心情。
“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
兩個人拉開距離,一前一後站在直梯上,空姐規矩的站着,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
“捨不得我?”樑景卓歪着頭盯着她欲說還休的大眼,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別這樣,別人看見了不好!”空姐躲閃着,又很敏感的觀察樑景卓的表情,企圖從這個小動作看出男人對她是不是認真的。
“這麼快就跟我玩陌生人遊戲,剛纔誰鉤引我在休息室裡、面、”
後面兩個字,樑景卓咬着舌音曖昧給她聽,他特別喜歡拆穿當婊砸還想立貞節牌坊的女人。既然做了,還怕別人發現,跟他樑少登上頭條做把名人有什麼不好的。
“小姐,你說律協的人看到了會不會對這種老鼠屎做出處罰!”
很熟悉的聲音,而且與他擦面而過的兩個女人也很眼熟,他恰恰並沒有臉盲症。
樑景卓嗤鼻,訕訕笑道,“黃小姐,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