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白延凱青着臉推開門進來,看樣子宋靜的話全被他聽見了。
宋靜看到他,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她憋在肚子裡好幾年的話,終於倒出來怎麼就被當事人給聽見了?
心虛的吐吐舌頭,宋靜坐在桌上的身子滑下來,她又跟簡然使眼色,怎麼說曹操、曹操到!
“你這種女人!該”
白延凱情緒激動的指着宋靜的臉,朝她走過來,手指快要指到宋靜的臉上,宋靜往後退着躲開他。
突然他兇狠的抓起宋靜的衣襟,不等兩個女人反應過來,已經將宋靜扔到門外蹂。
“哎、白延凱你什麼意思?”
宋靜被他扔到外面的地上,屁股摔的很痛,她拍着門不滿的衝着裡面喊。就算她不該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也不至於這樣對她,她是女人好不好!
輕蔑的瞟了眼玻璃門,白延凱陰沉着臉伸手將門反鎖,接着,他掙着抑制憤怒的眼眸下手鉗住了簡然的胳膊,發狠的質問道。
“早就瞧不起我了是不是?禁止我終身從業、還設計我跟女人玩一夜情,簡然,我是真心想要把你搶回來,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報復我嗎?告訴我、你告訴我?”
他的手指掐進了簡然的胳膊裡,大力的晃動她,他不明白簡然爲什麼會幫着吳淺深一起報復他,難道他奪回她也有錯?她對自己不是一直心存念頭,要不然她怎麼會揹着吳淺深一次一次的護着自己。
“你放手、你放手!”
簡然被白延凱猙獰的模樣嚇到了,她掙扎着要擺脫他。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白延凱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她甚至會跟吳淺深大吵一架,因爲他不能設計白延凱。
可是,白延凱就像個瘋子,令簡然忍不住想起宋靜剛纔的那番話,他稍有不順心就會發狂,像現在一樣,活脫脫該吃藥的狀態。
“白延凱、白延凱,你想幹什麼?把門打開,你要是再不打開門,我闖進去了!”
宋靜聽到簡然尖叫讓白延凱放手,毫不含糊的敲門,她曉得白延凱衝動起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一邊喊人去二樓找鑰匙。
“我知道是我說錯話了,有事你找我算賬成嗎?”
隔着門,宋靜跟他賠禮道歉,希望他能別跟簡然犯渾。不到關鍵時刻她捨不得砸,把門砸壞了還要換新的。
裡面,簡然驚恐的瞪着白延凱,不明白他又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像前天一樣,揚言要把她從吳淺深手裡奪回來。他就是搞不清楚狀況,因爲他不珍惜她,所以她才心甘情願的嫁給吳淺深。
“別亂動,你老實呆着我就不動你!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威脅道,白延凱試探的鬆開了簡然。他扭回頭,就在簡然想找東西偷襲他時,陰沉的眼猛地盯住簡然,嚇的簡然真的不敢反抗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東西,也不避諱的丟到簡然面前。
“看看他是怎麼出人投地的,任何一條我都能送他去坐牢!他手裡攥了幾條人命,他做了多少虧心事,這就是你老公不爲人知的一面!”
簡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的數據,很嚇人,她是審計的行家,不可能看不懂上面偷稅漏稅的證明,可是、她後怕了……
一旦漏出去,即使賬目沒有問題也會給吳氏帶來致命的災難,還有一條污染,蒼天,簡然的手開始發抖,整個吳氏的生死都攥在這幾張紙上。她不知道吳淺深了不瞭解狀況,他是律師,應該更清楚後果。
“怕了嗎?”
訕笑着,白延凱歪着頭看簡然的表情,他堂而皇之的用手挑起簡然的下巴,自然沒有忽略她脖子上那抹淺的看不出來的印記。
他就是怕簡然還像前天一樣,如果用他手裡的這些東西來逼她就範,似乎簡單多了。簡然一定會乖乖聽話,她是個容易爲他人犧牲的人。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拿這些東西逼我做什麼?”
簡然直截了當的問白延凱,不覺得兩人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既然那天他都能對自己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有什麼不能講出來的。
白延凱咬牙切齒的端倪着簡然,他不敢相信簡然居然肯爲了吳淺深跟自己妥協,她在跟自己妥協,她又要爲吳淺深付出了,就像前年,簡然心甘情願的爲了他上了吳淺深的牀。
“爲了我、你能跟吳淺深上牀!爲了他,你也能跟我上牀嗎?”
話裡帶着明顯的鄙夷,連白延凱都開始嘲諷她這樣沒有自尊?
簡然笑了,笑的言不由衷。像是感慨,又像是緬懷,她淡然地掃過白延凱糾結、隱恨的神情,眼神倏然閃過一絲釋懷的光芒。
“那個時候,我以爲能幫助你就答應了楊女士跟她參加一些聚會,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跟他結婚之前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一直以爲自己能嫁給你,包括結婚當天,我等了你四個
鐘頭,我認定了你不要我了,才接受了吳淺深。現在你反過來問我,爲了他,我能做什麼?爲他,我什麼都願意努力,因爲他真的很把我放在心上,真的很疼惜我,但是這不包括跟你上/牀!”
“不行!”白延凱歇斯底里的否定道。她在數落自己不好,沒有珍惜她,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以爲白延凱會被自己這番話動容,結果正相反。簡然已經放棄了跟他多費脣舌,到現在白延凱連一點情誼都不留,他對她用強,還有什麼好說的。
指責他不夠好?白延凱抱住了頭,痛苦的不想去證明簡然的話。因爲他很後悔,後悔自己相信了楊樹青的話,後悔那天沒有甩掉馬倩倩,後悔自己的優柔寡斷,爲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後代失去了他愛的女人。
是誰造成的,吳淺深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僞造了簡然的不育證明,他跟簡然現在一定很幸福,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她把他當壞人了,她親口說不愛他了。
“小然、小然,我們要怎麼才能回到從前,你說、要我怎麼做?我求求你了,沒有你我覺得自己不完整!”
白延凱面帶忐忑和無措,他乞求的靠近簡然。
簡然推開他,眼神清冷的躲到一旁。她想去解門鎖,又放棄了,白延凱看起來精神狀態完全崩潰,很容易激怒。也許遷就他習慣了,簡然反而不急着攆他。
“小然,你難爲不想爲了他的平安、我們就一次好不好?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要是我膽大一點,我們早就、”
白延凱舔着乾涸的脣,痛苦的皺眉,他兩隻手插進頭髮裡,不知怎麼他就想到了吳淺深逼簡然做a的場面,一定是他逼簡然的。
吳淺深跟他叫囂過,他一夜在簡然身上揮灑了多少次,臆想的霪霏畫面刺激着白延凱的神經,他受不了!
空調的一陣冷風將桌上的紙張吹到地上,簡然看了看白延凱猩紅着眼睛,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她猶豫了一下,俯身撿起來。
綢質的上衣因她的動作,布料由後向前堆積,雪白的胸脯在白延凱的眼前一晃,雖然一瞬,卻讓他看到了真實的肉體。
下體的膨脹感像發射的火箭衝上來,眼前的簡然已經不是他愛的女人,是吳淺深的女人,他要打敗的吳淺深的女人,睡着簡然就等於打敗了吳淺深!
白延凱的目光變得古怪而陰狠,他直勾勾的看着簡然,伸手解開皮帶。
再看不出來他想幹什麼就是傻子!
簡然恐懼的退了幾步,她跑到門前,晃着門鎖邊敲打着喊宋靜,朝她襲來的身影不帶憐惜的勒住她的脖子,猛地將她拖到沙發上。
“靜靜救我!”
她淒厲尖叫着,從沙發上滾落,想從地上爬起來。
白延凱兩步攆上來拖住簡然的腿,將她朝自己胯下一拉,騎在她身上去扯她的襯衫。
“靜靜、靜靜!”
害怕的忘記了掙扎,簡然滿臉的淚水,撕心裂肺的喊宋靜。
“鑰匙呢?快點!”宋靜吼着,裡面傳來簡然悽慘的聲音,她不敢再等了。“把門踹開、快!”
鋼化玻璃門並沒有那麼好砸,小夥子幾腳都未踹開門。
“讓開!”
一道寒涼的嗓音從宋靜頭頂傳下,她回頭,看見高大的黑影像神邸一般突然降臨,速度帶着沉悶的力道飛快的擡起一腳,跟着整扇門都碎了。
玻璃破碎的“嘩啦”產生了巨響,驚爆了整間房子。
吳淺深一身冰冷的氣息,將那個俯在簡然身上目瞪口呆的男人像抓小雞一般,拎起來就是一拳,白延凱被他打飛在幾米外。
在看到簡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他剛毅的下頜骨狠狠的咬合着,單手扯脫襯衫的扣子,飛速的將衣服脫下掩住簡然。
打橫將簡然抱起,吳淺深的面色如同瞬間結上冰霜,深邃的暗眸散發着寒星般的光芒,並沒有放過搶在他前面掏出大門的白延凱。
第一時間將簡然安置在車裡,他小心翼翼的捏着紙巾,一臉心疼地替她擦拭着淚水,凌厲的黒眸透過車窗緊盯着已經逃至十字路口的白延凱。
他抱着一條手臂,還在不停的朝這裡張望回來,他以爲這樣就能逃脫嗎?
適才還溫柔備至的眸光瞬間鋒利而狠絕,吳淺深削薄的脣透露着譏諷,對着手機冷酷無情的命令道。
“哪隻手碰了她,我要他哪隻手!”
簡然聽到他狠冷的命令,一隻手忽然去奪吳淺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