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寵,總裁的拒婚新娘
吳若馨後退了一步,她看看吳淺深,視線又落到劉北緯臉上,比起劉北緯她真的害怕吳淺深,她知道他有多可怕。
“你、你,我可以把孩子的頭髮給你,但是你要把東西還給我。”
她防備的偷瞄了一眼吳淺深的表情,生怕吳淺深端倪出什麼。如果讓吳淺深知道了,她一定會被他修理的很慘瞻。
18歲的時候,跟吳家相熟的幾家女孩子都特別的羨慕她。可她一定都不高興做吳家的女兒,因爲她是他妹妹,沒法像那些女孩一樣纏在吳淺深的身邊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吳淺深看到她們會笑,還會說她們長的漂亮,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笑過,也沒有誇獎過她。
而她,已經不可自拔的迷戀上吳淺深,她學着吳淺深喜歡女孩的模樣打扮自己,跟她們做朋友。像是沙麗,吳淺深說沙麗不說話就像個大家閨秀,很文靜,她就學沙麗的樣子,整天跟沙麗在一起就爲了像沙麗一樣,讓吳淺深誇她一句大家閨秀。
可是吳淺深知道了她的心思說什麼,說她是賭徒的女兒,愛慕虛榮、驕傲自大,不配留在吳家。
她越是靠近他,他越是想辦法整她,甚至讓吳擁錦每個月只給她800塊錢的生活費,讓她假期勤工儉學,整個夏天連條新裙子都不給她錢買。她每花一分錢都要跟吳擁錦報備,出門連車都沒有,她活得哪裡像人們眼中資產數億的吳家大小姐。
大三那年的暑假,她迷戀吳淺深迷戀的不擇手段,頭腦發熱跑到吳淺深的房間裡。她脫光光,害羞的藏在他的牀上。
可是、誰都不會想到,潘曉蘭會進來吳淺深的房間溽。
潘曉蘭看到自己女兒居然沒穿衣服躺在繼子的牀上,而且當着全家人的面兒,前一刻吳淺深打來電話說他人在外地出差,麻煩她去他的書房找一份文件。潘曉蘭還以爲繼子跟她緩緩關係,豈料是爲了讓她親眼看看她女兒在做什麼。當跟着潘曉蘭的傭人和她一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吳若馨驚慌失措的大叫,所有人都知道她對吳淺深產生了齷齪的想法,讓潘曉蘭顏面盡失。
她在吳淺深的書房裡藏情書,偷拿他的襯衫,看見他會臉紅,喜歡穿他的拖鞋,這一切的小動作都被扒出來,連下人都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她。吳淺深的冷漠無情更是刺激的她無地自容,他甚至帶回來女朋友,每晚都能聽到讓她嫉妒、發狂的聲音。
他就喜歡那種放浪的女人,明知道龐飛兒是什麼樣的女人還兄弟情深的讓給淺墨。淺墨這個傻瓜也真的要,自己都沒弄明白倒底有沒有睡過龐飛兒就跳出來娶龐飛兒。
接下來吳家出了更大的醜聞,她不過是愛上了繼父的兒子,怎麼能比的上兄弟兩個睡了同一個女人來的勁爆。
後來,吳擁錦一怒之下將知情的傭人全部換掉,這才讓她終於得到解脫。
八年後,吳淺深卻因爲一張幾分相似的面孔娶了簡然,她好不甘心,爲什麼她爲吳氏付出這麼多吳淺深看不見,她聽吳擁錦的話他看不見,偏偏就喜歡那種長相的女人。
沒錯,是她慫恿了淺墨跑去思南公館,爲此,她捱了吳淺深一巴掌,吳淺深不僅把她從吳氏趕出來,還要她嫁給劉北緯。
吳若馨仍驕傲的揚着下巴,就算她沒有得到,也不會讓吳淺深安生了。她沒費什麼功夫就能讓他們父子反目成仇,能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能讓他將自己的女人讓給自己的弟弟。
反倒她纔是最後的勝利者,只要熬到下週一。
一時間吳若馨回想了很多,她眼神幽怨的落在吳淺深身上,反而忽略了劉北緯的存在。
“吳若馨你別給我耍花招,我現在馬上叫公檢律師過來,只要他拿到孩子的頭髮,我可以把東西還給你。”
以爲吳若馨跟吳淺深求救,劉北緯說着,眼睛也防備的盯到吳淺深臉上。
對兩人的對話不感興趣,吳淺深冷厲的目光掠過吳若馨,直直的落在二樓,沉聲問道。
“簡然呢?”
“我、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
吳若馨信誓旦旦寧死不說的底氣,在聽到吳淺深不善的口氣,頓時有些膽怯,這麼多年她敗在吳淺深的手下,從內心已經投降了。
“我提醒你,公檢律師提取完dn,你就抓緊從別墅搬出去,這都是我的產業,以後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吳若馨還跟吳淺深狡辯着,劉北緯站到吳若馨與吳淺深中間的空當,故意攔住兩人的話題。似乎不想讓吳若馨多跟吳淺深說一句話,他怕吳淺深會出手干預。他這番話也是說給吳淺深聽的,看到吳淺深手裡拿着別墅的鑰匙他心裡就不舒服,他認爲吳若馨答應了自己,自然吳淺深也不該有任何異議。
現在,劉北緯說什麼吳若馨都不敢反駁,她只求能把吳淺深糊弄走,可是不把簡然交出來他怎麼會走。簡然見到吳淺深一定會把她做的那些轉讓協議說給他聽,她要的東西這輩子都得不到了。
聽到劉北緯的話,吳淺深的眼底多了一層陰冷。即
tng使吳若馨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吳家的產業也輪不到他插手。劉北緯在吳淺深眼裡就是一步棋,既然他看不住吳若馨,還有什麼價值!
“劉總是不是忘記我的身份,忘記天啓是做什麼爲生了!”
吳淺深的聲音裡有一種慵懶的強調,一貫沉靜的眸光,讓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看着劉北緯,他脣邊泛起一絲冷意。
“吳家的東西,外人沒資格!”
劉北緯被他的話激的眉頭一怔,又忍不住眨眼迴旋,跟身邊的律師求助。吳淺深律師的身份,沒人敢在他面前討便宜,除非他不想要的。
他的話卻讓吳若馨帶了小小的竊喜,她轉着眼珠又想把劉北緯攆出去也不錯,然後想點什麼辦法把他手裡的東西弄過來,這樣她就不怕他了。依仗吳淺深,劉北緯就算拿到了孩子的dn驗證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沒權動她手上的資產。週一拿到那筆錢,她再把別墅一賣,誰都不知道去哪裡找她。
兩夫妻的心思都圍着吳淺深,那人卻不聲不響的朝樓上走。
“大哥!這件事你別插手,是我跟吳若馨之間的事情。她生了外面的野種你讓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我的要去不多,離婚,她婚內出軌證據確鑿,必須淨身出戶!”
覺得自己佔理,劉北緯攔住吳淺深。
而吳若馨的反應更是誇張,她愣着眼睛要攆劉北緯走。
“過兩天我帶着孩子去見公檢律師,到時候再說!”
劉北緯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馬上讓保姆把孩子抱下來,要不然我就告訴大哥!”
“今天我還有別的事!”
說着吳若馨捉急的回頭要去攔吳淺深,吳淺深的人已經上了樓梯。她急的聲嘶力竭的攆劉北緯走。
“我說了過幾天再說,你聽不懂嗎!”
“大哥,我不知道簡然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簡然不在我這裡,我讓龐飛兒把她帶走了!”
攔是攔不住的,吳若馨不得不壯着膽子扯謊。
冷漠的眼眸淡然的眨了一下,他把吳若馨的話聽進去了。一絲稍縱即逝的嫌惡,吳淺深冷漠的反問。
“吳董關了她幾天,才放走了,你知道嗎?”
吳若馨跟上來,張張嘴,一臉愕然而無辜的模樣。“真的是她來的,我親眼看到的!我拜託她把簡然帶走,我、我給她打的電話!”
她知道他嘴裡說的她是誰嗎?
反手,吳淺深一巴掌毫無預警的扇到吳若馨臉上。
“啊!”
吳若馨被打的措手不及,她甚至不曉得自己說過什麼刺激了吳淺深的話。她傲嬌的拿眼睛回瞪他,她一沒求他、二沒惹他,他憑什麼打她。
不像上次,吳淺深被吳若馨的話氣的火冒三丈,現在,他冷漠的臉頰上一絲情緒都沒有,眼神一挑,不怒自威的氣勢已讓吳若馨嘴裡的話全部消音。
“上去一間一間的搜!”
偏頭給jesse使令,吳淺深不緊不慢的踩着木質的樓梯,手指扣在扶手上,緩步向上走,似在等待jesse把門一扇一扇的都打開。
他也不說話,用心理戰術逼的吳若馨自亂陣腳。
吳若馨被他剛纔的一巴掌差點打的摔下樓梯去,她羞惱、憤恨、又委屈,想到那些轉讓協議,她越過吳淺深,站在更高一階臺階上。
“你憑什麼搜我的地盤!”
漠然的黑眸仰視着她,卻一點都不退讓。吳若馨索性眼睛一閉,要麼吳淺深從她身上踩過去,要麼把她扔到樓下,反正她不讓他上樓。
吳淺深的黑眸轉向牆面,他手抄在褲兜裡,優雅的側步,人居然從樓梯上下來,臉上是淡定輕蔑。
“吳淺深、你憑什麼跑到我家來,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吳若馨追在吳淺深的後面,下了幾階臺階,她傷心的衝着那道欣長、凜冽的身影喊道。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被吳淺深收拾一頓,可是他不屑的扭頭就走,彷彿她連入都入不了他的眼,他那副讓你看都不願讓你多看一眼的嘲諷,是種極大的羞辱。
吳淺深不僅沒有把她當成妹妹,當成吳家人,甚至,她在他眼裡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立在中央的劉北緯和律師看着吳家兄妹倆,也不說走,也不說留,兩人商量了一陣,看來是想參合進來。
吳淺深徑自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不悅的逐人。
“孩子不是你的,吳家的東西你也沒權要,你們家的東西若馨會如數奉還!”
他在攆人,這一點,跟吳若馨的想法不謀而合。讓吳若馨詫異。
沒錯,讓劉北緯走,不能叫那個秘密暴露了,可是吳淺深留下來,要是藏不住簡然怎麼辦?
吳若馨心裡裝了幾件矛盾的事情,她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吳總,你既然知道孩子不是
我的,就知道我有多冤枉,我不能白白戴了綠帽子、”
劉北緯一口一個綠帽子聽的讓人心裡生厭,吳淺深凜冽的掃了他一眼。
“吳若馨被你關起來,我們吳家是不是也該跟你算一算這筆賬!她被你關在劉家的別墅裡,身邊都是劉家的人,生了別人的孩子,你怎麼解釋?我是不是可以看作是你預謀,這樁別墅,三千萬都未必買的下來,你的胃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吳淺深眸間一冷,氣定神閒的否定了劉北緯的說辭。
劉北緯手裡抓住的那點證據不足以代表什麼,跟着他的律師也是異想天開,論起來,還不如白延凱。起碼還敢跟他對峙,劉北緯帶來的律師,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他較勁,附在劉北耳朵上秘傳仙法算什麼能耐。
吳若馨捂着臉,她鬧不清楚吳淺深到底想幹什麼。看似他在幫她,可是他摔過來的那一巴掌突然到讓她心生怕意,吳淺深的捉摸不透帶着一股可怕,他向來都讓她膽戰心驚的,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脣邊泛起一絲冷意,吳淺深懶得再耗下去,他微微仰頭撇了眼樓上,再收回的眸光閃過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滾的海浪,掩藏着顯而易見的危險,他的脣角微微上揚,言語卻聽上去很不客氣。
“視頻、車禍、孩子,若馨、你是不是該跟我好好的解釋一下!吳董替你背了八年的黑鍋,淺墨被你騙了八年,但是、”吳淺深的話猛地一頓,他眯起了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看在淺墨孩子的面上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把簡然交出來!”
吳若馨臉色蒼白的嚇人,她的脣、整張臉都在哆嗦,在這樣閒淡自若的吳淺深面前,她就像是被人一眼看穿心的小丑,他這麼做不就是要羞辱自己嗎?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算計到了,還這樣不緊不慢的玩弄她。
“吳總、你們吳家的事先放放、”
“劉北緯、勸你一句,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吳家的事、吳家的人、包括吳家的財產,輪不到你!”
吳淺深陰鶩的鷹眼掃過來,厲聲打斷劉北緯的話,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不耐煩,他要怎麼收拾吳若馨是吳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劉北緯在這裡看熱鬧。
“劉北緯你別說了!你走!”
突然,吳若馨瘋跑下樓,她猛地握住劉北緯的胳膊,把他往門外推。
“瘋婆子、放手!”
劉北緯只當是吳若馨又發了神經,把她剛關起來的時候還被她咬了一口,吳淺深又在,所以劉北緯不敢跟她動手。
吳若馨還是推搡着他,將劉北緯的人推到門外,她立刻換了一副乞求的神情。
“劉北緯只要你幫我把我爸爸找來,你要別墅、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你把我爸爸找來!我求你了!”
見劉北緯無動於衷,吳若馨驚恐的回頭看了一眼,“別墅在我名下,只要你把我爸爸叫來,我馬上跟你辦過戶手續!”
“說話算數!”
孤疑的盯了吳若馨一會兒,劉北緯心動了。他跟身邊的律師對視了一眼,暗地使了一個眼色。
吳若馨舔了舔嘴脣,她不停的眨了眨不安的眼睛,吳淺深什麼都知道了,他不會饒過她,如果他把簡然找出來、不,也許她可以求簡然別說出來。呵呵!吳若馨負氣而絕望的一哼,怎麼可能,她一定會被吳淺深整的很慘。
是不是像若慶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連自己的媽媽都不認識。
吳若馨抖着肩膀,抑制不住的發抖。
男人修長的右腿優雅地疊放在左腿上,看着她,脣邊泛起一絲冷意。而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懸空的二樓欄杆處。
兩層樓高的落地窗帶來的陽光,剛好照射在二樓走廊的位置,任何一道走過來的人影都會遮擋住光,影子自然映到一樓。
這也會吳淺深選擇坐在這裡的原因,他來的時間不短了,簡然要是聽到他來,至少應該鬧出動靜求救了。jesse也差不多將所有的房間翻了一遍,怎麼還不見他找到簡然。
在來湖山別墅之前,他去酒店想查八年前的監控。不過時隔這麼久怎麼可能查的到,但是巧的很,保安多了一句話,說最近有人也來這裡問過同樣的事。
不用多說,問的人就是吳若馨,她都不知道遮掩一下自己。
從酒店出來後,他來湖山別墅。
在猜到吳若馨可能抓了簡然之後,他調取了整個別墅區的監控,簡然什麼時候到的這裡、有沒有離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靳局官方的電子探頭系統,想找人易如反掌。
可是,仍有一件事情在他意料之外。
抽回神思,吳淺深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着吳若馨。依稀能記起她第一次來吳家的情形,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因爲才4歲的年紀,她就有與她年紀不相符的虛僞。
“你讓我們誤會吳董跟龐飛兒,以爲當年龐飛兒肚子裡是吳董的孩子?淺墨爲此內疚了八年,怕我知
道帶着龐飛兒躲了八年!你幫助龐飛兒擺脫淺墨,那次淺墨被人打斷了腿,是你找的人?淺墨出車禍也是你給他打的電話,我猜大概內容是說龐飛兒出事了,要他去救她?你訂婚儀式上,簡然跟龐飛兒穿了一樣的裙子,你功不可沒吧?甚至,吳氏在米國上市慶功宴上,也是你走漏的風聲!包括我生日那天,簡然被龐飛兒騙走,你讓她頂替了簡然精心準備的一切!”
吳淺深一聲冰冷質問,面色如罩寒霜,逼人的氣勢,幾乎要將吳若馨的人整個吞噬掉,即使這樣也難平他的心頭之火。
吳若馨的心尖跟着他的言語驚顫了一下,她強行抵住牙齒顫抖的衝動,而後,她張狂的笑起來。
“你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嗎?你知道淺墨怎麼給你龐飛兒睡到一起的?你又知道那天晚上淺墨爲什麼會跑到思南公館,你知不知道他跟簡然幹過什麼?”
“輪不到你教訓我!”吳淺深眸子裡泛出一種霸道而不容人反駁的冷凝,吳若馨的話喚起了他不好的記憶。
“吳淺深、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就是瞧不起我和我媽,瞧不起我的生父是個賭鬼!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事實,別人誰不敢說,只有我、你不要龐飛兒,不是因爲不喜歡、也不是因爲不愛,更不是因爲你心疼淺墨,因爲你嫌她髒,嫌她被淺墨玷污了。所以我就告訴淺墨,簡然也是那種女人,要淺墨去碰她。事實是,龐飛兒和淺墨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一切都因爲你不信任她,可是你爲什麼又要信任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