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對黑色情有獨鍾還是內心黑暗,簡然盯着黑色比、基、尼泳衣,視線不自然的跳到那人臉上,就曉得他對自己總是打着什麼主意。
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沒錯,她答應過他游泳,可是這算什麼?
吳淺深得意洋洋的晃過來,高出她大半個頭的身材,微微彎腰與她平視。“去換了陪我游泳!”
“要穿這個嗎?”她窘着臉,問的沒有底氣燔。
“嗯哼!”
睨着他泛笑的眼眸,簡然悶着頭抓起衣服就進了浴室,不多會兒緊裹着浴袍出來。
看她將自己包的一絲不露,吳淺深臉上微微失望,雙手在胸前交叉,像是很驚訝地叫道。“這樣去游泳?還是你不打算進水裡?”
“你沒說不能加衣服!”簡然傲着視線,有些挑釁的意味窠。
他點着頭,說好,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套房外半露天的戶外泳池建在十幾層高樓之上,邊緣用了巨幅的玻璃。夜幕下,仿若置身茫茫無垠的大海,領略腳下的繁華和頭頂的寧靜,奢華至極也是享受至極。
見到泳池,簡然就陶醉了。如此浪漫、如此情調的地方,她在想如果手邊多一本書、一杯紅茶,呆多久都愜意。她光着腳,踩着池邊的花磚,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像擁抱住無限的美好。
吳淺深穿着五分泳褲,長腿有力的躍入水中,高大挺拔的身材在水中如同自由的魚兒,打溼的亂髮顯得那樣瀟灑不羈。他遊了一圈,靠在池邊看簡然恣意的模樣。
突然,他游過來,示意簡然脫了浴袍下水。
簡然窘着臉,慢吞吞的動手解浴袍上的帶子,他會心一笑,還真有些期待她穿比基尼的樣子,雖然不會想象她三點盡露讓人***的模樣,他多少還是渴望她玲瓏的身子,畢竟他們是新婚,他又壓抑了這麼久。
果不其然,他怎麼會猜不到她彆扭的性子會這樣輕易滿足他胃口。看着簡然身上穿了一件多餘的白色T恤掩住美好,他挫敗的搖搖頭表示失望。
他深深的看了眼簡然,默認道。“要是你這麼不願意、”欲言又止,他像是猶豫着該說還是不說的好。
簡然垂頭,低聲道。“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不想讓你感覺到我在、”話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樊莫似有意若無心的瞄了她一眼。“逼你!”
她拒絕的太極端了?還是讓他認爲她不夠接受他。簡然頓了頓,大方的道。“沒有,我就是怕涼。”
“水不涼,溫度剛剛好!”
他接話接的這麼快,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簡然猶豫着,伸了一條腿出來,不等她兩條腿都下來,那人已經頗具企圖的過來扯她。
簡然大叫着跌進水裡,她倉皇的捉住他有力的胳膊,水不涼可是太深了。她根本碰不到池底,又是個僅會狗刨的初學者。
她掙扎着,又不得不攀住吳淺深的脖子,兩人瞬間親密的纏繞在一起。瞪這他那張載滿得意的笑臉,簡然既怕又羞的嗔怒道。“不行,水太深了,我害怕!”
“怕深、還是怕深?”吳淺深探頭,色迷迷的盯着她,簡然身上溼透的T恤已經完好的呈現了黑色比、基、尼的曲線。
她一低頭才發覺,自己身上的T恤半透明的黏在身上,一時間耳根子發紅。顧不及膽怯就被吳淺深拖到了池中央,浮力作用下整個人輕飄飄的,又抓不到可以支持的東西。
“吳淺深,啊!我要沉下去了!”她氣急敗壞的嬌嗔,讓吳淺深十分受用的彎着眼。突然,大手托住她的臀,將她整個人扶上他的背。
簡然猶豫了一下下,還是小心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被他馱在背上的感覺很怪。他寬實的後背,讓她很踏實,心底有一種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的情緒。
吳淺深那雙含笑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簡然,拖着她站在泳池的邊緣。
玻璃池外,美麗的維多利亞港匍匐在腳下,浩瀚的星空繁星點點,寧靜偌大的泳池僅有他們倆個,波動的水面,輕輕的拍打着兩人。
簡然白皙的小臉在月光下美的虛幻,讓吳淺深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美得很不真實,像只惹人憐愛的瓷娃娃。她倔強的性格讓他煩躁、讓他不忍,她一往情深的模樣,讓他心疼、讓他憐憫,那種深深的佔有慾、強烈的執着火山噴發般。
他嫉妒她跟白延凱嫉妒的發狂,一次次出手,一次次猶豫,還是拐了她在身邊。
想起過往,吳淺深濃濃的眉蹙起,倏爾展開,那又怎樣,什麼都抵不過她帶給他的溫暖。剛毅的深眸含着絲絲縷縷寵溺,駐留的僅有一個女人的倒影。他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薄脣落在了簡然輕顫的紅脣上。
簡然抗拒的退縮,還是被他霸道的抵在泳池邊緣,她無路可退,恐慌的閉眼,迎來的是炙熱的脣與脣間的廝磨。
吳淺深充滿了耐心,他慢慢的誘惑着紅脣爲他開啓,柔情轉爲激
情、探索轉爲攝取,直到簡然不由自主的迴應他貪婪的索求。
吻掀開甜蜜的前奏,恍若隔世、天旋地轉,愛人天地裡幸福的呢喃聲,意亂擾動了一室寧靜,情迷曖昧了一汪池水,連天上的星星都害羞的掩在薄紗下。
深沉的夜,平靜的池面一下一下的沉浮,如夢似幻激情繾倦的旖旎。
……
八點鐘自然不會有什麼視頻會議。
幾個人好奇的愣在門外,沙麗氣憤的跺腳。楊承翰無奈的聳聳肩,他家老闆自從遇到了簡然,這種出人意料的舉動已非數次。
……
他引她在那個陌生的世界裡輾轉起伏,她沉淪慾海的模樣如此美豔動人,食骨知髓的體驗令他不疲不休。
直到簡然精疲力盡的在他懷裡睡去,即便如此一動不動渾身都似邀請。吳淺深英俊的臉頰換上的是淡淡笑意,他的眼眸也漸漸轉爲她看不見的柔和,俯身在簡然額前印上一吻,“老婆,晚安!”
十點一刻,吳淺深精神利落的出現在會客廳,他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笑意,任誰都看的出他心情大好。
而其餘幾人,被他急電召回,面帶埋怨之色也不敢言。
“深哥,身爲律師最重要的是信用,你的信用哪兒去了?”沙麗身上披着睡袍,明顯是被吳淺深從牀上薅下來。
吳淺深挑眉一笑,他了解沙麗的個性,她也沒什麼惡意,只是直截了當慣了。
“好了,開始吧。聯繫那邊,看資金缺口有多大?”他神色嚴肅起來,頗具權威的睨着幾人,公事公辦的口吻已進入辦公狀態。
還差8%的股份、
吳淺深扶額,手指彈着桌面,深吸了口氣,又像自嘲的搖搖頭。“把那塊地掛出去,回頭問問錢行長能貸多少?”
聽了他的話,楊承翰皺着眉質問道。“您想回購股份?風險太大了,與其這樣當初不如、”不知想到什麼,話說到一半。
拍拍他的肩,吳淺深意味深長的一笑。“承翰,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進入吳氏並非我的本意,而且也沒有興趣,可是、”他的手用力的按了一下,深邃的眼如同陰沉的夜色。“可惜我就是偏偏想得到!”
“看上的東西幹嘛不到手!放心吧深哥,我會說服我爸爸,加上我的股份就夠了!我還等着吳氏在斯、諾、克上市!”沙麗倚在沙發上,兩眼發光的看着吳淺深,突然,她手指繞着捲髮,彎着眼戲謔道,“京南的劉總在美國上市可邀請了前女友,你呢?你當年沒有跟人家承諾什麼?要不然,你花了這麼大本錢,就爲了上市?我怎麼覺得你在跟劉總學呢!”
吳淺深高大的身軀映在落地窗上,眼眸滑過一抹寒冷,勾起薄脣。“我不需要學誰!”
暗調的光勾勒出他剛毅的臉部輪廓,堅、挺的鼻子及深邃的雙眸那樣桀驁不馴,眉宇冷峻而凌厲,給人深不可測的神秘,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
沙麗情不自禁的看呆了,她怎麼都不願相信吳淺深娶了那個女人,鄙夷的想起簡然竟然手洗吳淺深的內庫,嫌棄又無法忽略那種只有親密愛人間才能做的私密互動。
她眨着塗了濃密睫毛膏的眼睛,雖然換了睡袍,臉上還帶着妝,她瞭解吳淺深的做事風格,曉得他說好的事情一定會執行,她故意這副裝扮出現在這裡。
即使那個女人還在裡面又怎麼樣?
她小心的彎了眼內室的門,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個女人一定睡了。想着,她竊喜的眨眼,歡喜的目光重新落在吳淺深身上。
“深哥!有份資料我忘到房間了,我去拿來!”
“嗯!”吳淺深埋着頭,忽略了沙麗狡黠的眼光。“顧董那個案子我交代的資料收集的怎麼樣?近三年的審計報告、財務報告,還有銀行的流水,一項一項的查。我記得他的流水好像不對,承翰,你盯一下,從這裡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