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爾很忙,非常忙。
剛經歷一場綁架案,受了驚嚇,他還要當作沒事人一樣出面擺平宴會臨時解散的事情,以免其他財閥家族猜忌到什麼,用的藉口是老家主身體出了點狀況,他臨時要走開。
當然,奧利爾沒說老家主的身體是變糟糕還是變好了。
這就讓大家自己猜去了。
猜的結果很可能是他們以爲老家主身體病危,卡斯德伊家族不久可能就會舉辦一場葬禮,奧利爾將正式接任卡斯德伊家族的家主。
猜是這麼猜,但沒人會說出來,咒別人死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給外人交代完,還得把家族內部重新清查一遍,將所有可疑的釘子全部拔除,再檢查家族內有哪些長老,旁系的人在這期間不安分,未來就會成爲重點監視對象。
卡斯德伊家主這個位置,真是不好坐啊。
回來之後,素雪瞧着奧利爾就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忙活了,綁架對他來說,好像只是一個插曲,現實容不得他有半分時間軟弱。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心理得強悍到什麼程度?
“怎麼,心疼他?”爲了不打擾奧利爾,秦炎直接把素雪帶回房間了。
“有點。”素雪點頭,“不過這也是他的責任。”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嘛。
雖然的確幸苦,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辛苦,也承受不來,而奧利爾也從來沒表現出想對王座放手,這是他自己選擇的生活,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必須要承擔的辛苦,旁人也不能爲其代勞。
一進房間,秦炎就從身後抱住她,膩得不行:
“我今天也受了驚嚇,不心疼我,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得長長地,低沉磁性,像在耳邊彈動了一根低音琴絃。
“一直在心疼啊。”她轉過身,微微仰頭道。
他微微一笑,收緊雙臂,將她圈進懷中,輕輕地,珍惜地,將人揉進心裡。
窗外的月光疏疏灑落。
“哪裡疼,幫你揉揉?”素雪湊在他的頸邊,輕聲說,熱氣呼地他的脖子癢癢地,心也癢癢地。
秦炎垂下眼,掩下一陣暗光,溫柔抓過她的左手,大手覆着滑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隔着薄薄的襯衫——
“這裡。”
撲通,撲通,撲通。
指腹隔着襯衫感受到滾燙的皮膚,還有,陣陣律動,她好像感覺到那顆心臟在砰砰砰地跳動,忐忑的,歡快的,感覺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呢。
“心跳變快了……”她說。
秦炎垂着頭,吻到她的額頭,脣瓣擦着她光潔額頭,聲音含在喉嚨裡說:“因爲太喜歡你了。”
“感覺到了嗎……”
素雪的臉頰微熱:“我牙都快給你說倒了。”
甜言蜜語情話不要命地往外兜,這算什麼,無師自通嗎?
“那也要說。”秦炎有點小執拗道,“我就想說給你聽。”
“因爲你它才跳地這麼快。”
“你要負責。”
“對我負責就好了……”
“你一定是給我施了什麼魔法,我的心都被你操控了,所以這輩子只能跟你在一起。”他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素雪挑眉:“我可以拒絕嗎?”
秦炎嚴肅地回答:“不可以。”
素雪:“那好吧。”
“剛好,我也很喜歡這顆心……”
就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