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看着李銘俊沒說話,他站在對面,氣勢毫不輸給李銘俊。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
“一涵回來了,你心裡恨一涵,也恨自己。”李銘俊直言不諱的說道:“別人不知道鍾於泉爲什麼被抓,我很清楚,你確信一涵知道原因後還能和你走一起?”
李銘俊雖然沒趕上鍾於泉被抓,他的身份在那裡,許多事情只要稍加打聽,前因後果他都知道。
葉子墨眯着眼睛危險的看着李銘俊,他從來不敢小看鐘於泉,更不敢小看李銘俊,能夠走到他今天這個位置,試問那個是簡單的人物?
“我更愛一涵。”葉子墨長長嘆一口氣說道,是的他愛夏一涵。
他們還走一起就是折磨。
就算折磨,葉子墨也不想放手。
“文英是我最愛的人。”李銘俊簡單一句話就表面自己的立場,趙文英是他愛的人,中國自古就有愛屋及烏。
葉子墨不置可否,他只想抓住夏一涵。
看着葉子墨和李銘俊走出來,夏一涵一直盯着腳尖不說話。
“一涵,你就和葉子墨回葉家。”李銘俊一錘定音。
“爸。”李和泰失聲叫道,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銘俊,他們沒有親自經歷葉子墨和夏一涵的事情,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受傷太深,一涵怎麼可能一走就是三年。
趙文英看向李銘俊,她同樣不解,還沒開口夏一涵就開口打斷。
“爸,一會我們就走。”
葉子墨眯着眼睛看向夏一涵,小東西三年不見會玩文字遊戲了?
李銘俊深深看一眼夏一涵說道:“一涵,有的事情需要去面對,需要聽從自己的心。”
夏一涵勇敢的擡着頭看着李銘俊。
“爸爸,謝謝。”
她拉着小念墨,只有拉着她的孩子,夏一涵才能生出無限的鬥志。
李銘俊帶着趙文英,他看出夏一涵的話中有話,親自來送夏一涵上車。
“給姥爺姥姥,舅舅,阿姨再見。”夏一涵看着窗外。
“去新區公寓。”葉子墨看着夏一涵說道,葉家別墅有張青。
夏一涵一直沒說話,李家一家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她微笑着和小念墨說話,至始至終都沒和葉子墨說一句話。
帝豪酒店,四個字不經意的闖入眼簾。
“停車。”
夏一清看着葉子墨,等着他發話。
“你去那裡?”葉子墨皺着眉頭,生氣的問道,剛纔夏一涵的話就透露不會去葉家,還沒多久就實現她的話。
“葉先生,我想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無權問我去那裡。”夏一涵想着第一次站在臺上講述她作品時的緊張,現在也不過如此,夏一涵害怕的心裡慢慢減弱,她不需要害怕葉子墨,是葉子墨告訴她,他不要她的。
“是嗎?夏一涵比別忘記,念墨是我的孩子,我葉家怎麼可能讓孩子在外面。”葉子墨看一眼小念墨高深莫測的說道,他看得出來夏一涵很在乎孩子。
孩子成了他葉子墨手中的一個籌碼。
“葉子墨,你忘記了嗎?你的孩子已經死了,被你害死的。”夏一涵聽葉子墨說道孩子,她所有的怒氣都上來了,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她淋着大雨看着葉子墨和莫小濃濃情蜜意。
葉子墨聽出夏一涵的怒氣,他心一瞬間就碎了。
“夏一涵,你捨得把孩子打掉?那你來告訴我,念墨怎麼長得像我?爲什麼叫念墨?”
葉子墨慶幸管家對他的陰奉陽爲,他慶幸當時沒有仔細盤問,如果孩子沒有了,現在那裡還能牽制夏一涵。
他的小東西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沒有刺的夏一涵了,她已經學會保護自己。
“不是你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一清停車。”夏一涵抱着小念墨的手有些緊張,如果葉子墨現在動手搶人,她搶不過他,如果真要去做親子鑑定,這毋庸置疑。
“一清是我發工資,不是你。”葉子墨整理衣袖,看着夏一涵笑着說道。
“我也可以給他發工資。”是的,夏一涵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夏一涵。
“等你進葉家後,我給你這個權利。”
小東西學會鬥嘴了?看來這三年他錯過不少。
“葉子墨,放我走吧,你恨我,我何嘗不恨你,你先招惹我的,後來棄之如敝屐,葉子墨我不要你了。”夏一涵說得有些激動,她和葉子墨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既然已經分開,現在爲何還要重蹈覆轍。
一涵,如果你知道鍾於泉死了,會不會更恨我?
葉子墨不敢想,即使夏一涵恨他,他也要把夏一涵留住,沒有夏一涵的日日夜夜就是夜晚,沒有一天有陽光。
“你在不停車我就跳車了。”夏一涵冷聲說道。
小東西的執拗葉子墨從來不會懷疑,不過一涵你現在有了羈絆。
“念墨,叔叔帶你去玩好不好。”葉子墨對夏一涵的叫聲置之不理,轉而看向小念墨,這是他的孩子,長得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念墨看看葉子墨,看看夏一涵沒說話。
“念墨,他是壞人。”夏一涵想也不想就直接在小念墨眼前抹黑葉子墨。
夏一清看着夏一涵憋着笑,第一次有人直接抹黑葉先生,而且還正大光明。
“一清,新區公寓,速度開車。”葉子墨一句話不說,冷着臉。
這樣的車速,夏一涵想跳車也不敢,她一個人還好,看着懷裡的孩子,她不忍心。
沒用多少時間,熟悉的房子出現在眼前,夏一涵心裡輕輕撞了一下。
“葉子墨,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夏一涵希望心平氣和的讓葉子墨放手,只是夏一涵忘記了葉子墨這樣霸道的性格,怎麼可能放手。
“下車。”葉子墨拉開車門說道。
“葉子墨,你不是說是我爸害死葉會長的嗎,我一直流着鍾家的血。”
夏一涵直視着葉子墨。
“就因爲是你爸爸害死我爸爸的,所以我要折磨你一輩子。”葉子墨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就像一頭生氣的豹子看着夏一涵,恨不得撕了她。
小念墨無辜的看着葉子墨,疑惑的眨着眼睛。
“念墨,以後叫我爸爸。”葉子墨討好的說道。
“媽媽,他是爸爸嗎?”
“不是”葉子墨惡狠狠的看着夏一涵。
夏媽和夏爸還在這裡,應該說新開發區的公寓一直是夏一清的父母在打理。
“少夫人。”夏媽一看夏一涵高興的叫道。
“夏媽,你還在啊!”
夏一涵親切的笑道,她拉着小念墨走進原來的房間,既然現在走不了,既來之,則安之。
等葉子墨不在她在走,那時候誰也別想攔着。
葉子墨看夏一涵滴溜溜的眼睛,他眼神一沉,看樣子夏一涵又在想事情。
“念墨,跟媽媽走。”
“夏一涵,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念墨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讓他沒有父親。”葉子墨知道夏一涵對父愛的渴望,所以他從這裡下手,他相信夏一涵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夏一涵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看着小念墨,作爲母親她也無權剝奪葉子墨是他爸爸的事實。
“我可以找一個很好的爸爸給念墨。”夏一涵嘴硬的說道。
“你敢。”葉子墨盯着夏一涵,寒着一張臉:“我兒子除了我誰也不能做他父親。”
想他堂堂跨國能源集團的總裁的兒子竟然要叫別人兒子,葉子墨氣的鼻子都歪了。
“先住下來,媽媽想見你,還有酒酒也想見你。”葉子墨暫時軟着說話,他總算看出來了,這小東西不好哄了。
酒酒,夏一涵想着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她現在還好嗎?
葉子墨一看有戲,他走出去拿出電話就給酒酒打電話。
“酒酒,你在那裡?”葉子墨開門見山的問道。
“有事嗎?沒事就掛了,我很忙。”酒酒不冷不熱的說道,只從葉子墨和鍾雲棠要結婚到現在,酒酒對葉子墨一直愛理不理,付鳳怡又認她做女兒,酒酒對葉子墨更加肆無忌憚。
酒酒疑惑的看着手機,葉子墨很少和她打電話,他給她打電話都是有事情,葉子墨不會沒事來閒聊。
付鳳怡看酒酒臉上變得差了就知道肯定是葉子墨打來的電話。
“一涵在我這裡。”葉子墨無奈的摸摸額頭,爲了愛的人只能這樣。
酒酒騰的站起來:“葉子墨,你說什麼?”
付鳳怡看着激動的酒酒,很好奇葉子墨告訴酒酒什麼事情,讓她竟然失去穩重。
“一涵今天回來了,現在在我這裡,你要過來嗎?我讓一清去接你。”葉子墨重複着,嘴角完美的弧度表示心情不錯。
“那你快點。”酒酒說完就掛斷,一涵真的回來了嗎?葉子墨不會騙她的吧,酒酒想打電話在問問又拉不下面子。
“看你那麼高興怎麼了?”付鳳怡疑惑的問道,時間越長她也知道莫小軍是她的孩子,心情也好了許多,加上晴晴和莫小軍的孩子,付鳳怡一直忙着照顧孩子,葉浩然的離開對她的打擊減少許多。
“媽,一涵回來了。”酒酒高興的說道。
付鳳怡不相信的說道:“子墨不是說沒找到嗎?”付鳳怡一直相信夏一涵還活着,她還想抱一涵肚子裡的孩子。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一涵那丫頭回來就好。
“剛纔葉先生說一涵回來了,他讓一清來接我過去,應該是看一涵的,你要不要一起過去?”酒酒聽着夏一涵回來,心裡高興得也叫葉子墨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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