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妻子俏麗靈動的容顏,葉景謙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遍佈笑意,幸福在心裡盪漾開來,蔓延至全身。
兩人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瞬不瞬地注視對方,彷彿這一刻就是天長地久。他們蜷縮在屬於他們的世界,不受外界的紛紛擾擾,在這廣闊的天地裡,自由自在地暢遊。
帥!葉景謙更帥了!五顏六色的極光都比不上他好看!
沈若雨的心跳沒有緩慢下來,仍在加快。
極光消失了,天地迴歸它們本來的顏色。
腳跟落在地上,她望向四周,有種帳然若失的感覺。
自然界的美麗不會永遠地固定出現,而是時有時無,正是這樣,纔會引來人們的追逐吧。目光回到葉景謙溫暖帥氣的臉上,她不禁地去想,比起去追逐自然界的美麗,身邊美好的人事物也值得人們去追逐。
擁有美好的人,爲什麼要主動放棄呢?
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愛上葉景謙,又喜歡就夠了。不論是再驚天動可歌可泣的愛情,都會迴歸平淡,轉變成親情。喜歡和愛,同樣都能有機會轉化成親情,她可以和葉景謙試一試。
人的一生看起來很長,其實又很短暫。青春是寶貴的,經不起蹉跎,也經不起折騰和糟蹋,她選擇不離婚,和葉景謙試一試。只有認真努力過去嘗試了,才知道葉景謙和她到底適不適合,這樣對他們兩個都好。
她會盡她所能去接受葉景謙的愛,也會努力適應他。
妻子定定地望着一個方向,似在想事情,想的出神了!葉景謙不滿她在自己面前走神,捏了捏她手感極好的臉頰。“寶貝,這裡冷,我們回去。”
想完事情,沈若雨點頭微笑道。“嗯。”
回到有暖氣的屋子裡,她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很想睡一覺。
她剛躺下牀上,葉景謙就撲過來了。
沒到睡覺時間,請規規矩矩地好嗎?
紅脣微微張開,她想說葉景謙節制一點,話語又沒有機會說出口,葉景謙口舌並用地堵住了她的嘴巴,讓她想說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葉景謙吃錯了什麼,要得非常多,累得她雙腳抽筋。待在挪威的兩天時間裡,一天二十四小時中,她有二十個小時是躺在牀上度過的,爲什麼不下地走走,出去外面看風景,這要怪葉景謙的禽shou本質!
被葉景謙弄得很累,她都不想搭理他了。
要不是看在他臉上,她肯定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他們度蜜月的第三站是楓葉國,到達了楓葉國之後,沈若雨防止和在挪威時下不了牀的情景再重現,只允許葉景謙晚上和她做男女之事,白天時間,拿去欣賞風景,不要動手動腳的。
兩天的不節制,葉景謙也怕妻子出現上次的情況,答應了妻子的要求。他沒有動手動腳,他動口了,親妻子嬌嫩的臉頰、嫣然的紅脣、柔軟的小手,剩下的晚上再做。
被他親
個不停,沈若雨很無奈,也只能隨他了。
時不時被他親一下,她當做是家裡養的哈士奇親她好了。
十天九夜的旅行很快就結束,美妙悠閒的日子,葉景謙意猶未盡,想多玩幾天,推遲迴國的日子。但工作上不允許,有關能否進軍米國市場的事務要他處理,他要到米國出差。
葉景謙要去米國出差,沈若雨很開心,他出差了,她自己回國,晚上不用陪他做睡前運動。殘酷的事實表明,她開心的太早了,葉景謙要帶她去米國,讓她陪着他。
看着他不想離開她的模樣,她一時心軟,就被葉景謙打包帶去米國了,沒有反悔的機會。
白天,葉景謙去工作,晚上再回來陪她。
她呢,閒得無聊,就出去走走。
她不是一個人出去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葉家的保鏢跟着她,保護她,不然,葉景謙纔不會給她一個人出去。
走在一條人流量不高的街上,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闖入了眼中,她不由得停下腳步,定睛一看。
眼前向她走來的人,雖然帶着口罩和墨鏡,遮擋住了面容。但是憑藉看對方的面部輪廓,她認出了眼前人是誰,是程恆之!
程恆之不是在逃命嗎,她姐沒有放棄對程恆之和邱洋的追捕,他爲什麼會出現在米國,而且外形還是猶如以前的貴公子般,不顯落魄,依然光鮮亮麗。
黑色墨鏡遮掩不了程恆之看她的眼神,眸中含有恨意和兇狠。
從墨西哥城逃回米國,沒來得及向老闆覆命,倒是被他遇到了本應該在天朝的沈若雨。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讓他遇到沈若雨,是給他報仇雪恨的機會。
敏銳地感覺到危險在逼近,沈若雨迅速向後跑。
她姐給過她資料看,程家經營的黑暗生意,害了多少人,程恆之又再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一開始看時,她不敢相信程恆之竟然是是重要的角色,程恆之淡漠的貴公子模樣,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了。
資料擺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爲自己以前的眼光感到堪憂。
貴公子模樣是程恆之的一個假面具,不是她所認爲的樣子。
程家人剩下程恆之沒有槍斃外,其他人都被判死刑槍斃了,程家的正當財產全部被國家沒收了,程恆之逃跑時,可能會帶有現金,現金不足以他活得光鮮亮麗,被重點通緝的情況下,他能偷渡來米國,在米國一定有什麼靠山。
程恆之看她的眼神極度不善,十有八九知道了她姐是什麼身份,所以纔會這樣子。如果被他抓住她,她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她不能被他抓住她,她要通知她姐,告訴她姐,程恆之在米國。
沈若雨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跑,她的行爲印證了他的猜想。她說喜歡他,和他在一起,都是爲了活得沈雲書想要的信息,從未真心喜歡過他。
程家不復存在,他從一個程家繼承人落魄到爲了活命要當別人的走狗,都是拜沈
雲書所賜。沈若雨欺騙他的感情,還利用他,她們倆姐妹都該死!
巨大的恨意佔滿了程恆之的全身,他加快步伐,追趕着沈若雨,腦海裡想着,抓住沈若雨,弄死她!
沈若雨的體力和速度不比程恆之,她跑得沒有他快,眼看還差兩步就被他追上了,關鍵時刻,葉家的保鏢出現,阻擋住了程恆之。
沒有料到沈若雨有人保護,程恆之打了個響指,喚來他的手下。
五個黑人衝了上來,圍着葉家的兩個保鏢。
對方有幫手!陳雄和李密怔了一下,隨即開始揮動拳頭,和五個黑人打起來。
一看到情況不樂觀,沈若雨不敢停下自己的腳步,拼命地往自己居住的酒店裡跑。這裡是米國,不是天朝,打報警電話,沒有用,而且她是外籍人士,更加沒有用,她能靠的是她自己,還有葉景謙!
程恆之在後面緊追不放,勢要抓住沈若雨。
看到程恆之越來越逼近,沈若雨高跟鞋都脫了,死命地跑啊跑,心裡想着,跑回酒店就好,跑回酒店就有人保護她了,葉景謙有安排保鏢,在酒店附近查看情況。
奔跑的速度過快,心臟有些承受不了,她呼吸不過來。
程恆之就在身後了,他伸手想揪住她的衣服。
她被嚇得一激靈,求生的本能,致使她爆發出最快的速度,與程恆之拉開了點距離。人行道的紅燈亮起,她不敢停下,不怕被車撞到,飛快地跑過馬路。
回頭一看,程恆之又追上來了,距離在縮短,她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離酒店還有一千多米,她要堅持住!
街頭上,可以見到這一幕,一個天朝女子被一個天朝男子追趕,卻沒有一個路人伸出援手的。在米國,黃種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自認爲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米國人,最看不起黃種人,不會幫助黃種人,援手想都別想,他們還會嫌棄黃種人髒了米國的空氣呢。
所以沈若雨得靠她自己,靠路人救她,那是不可能的。
速度終究不夠程恆之快,她被程恆之抓住了。
知道被程恆之抓住的後果很危險,她拼命般地掙扎。“程恆之,你放開我!”
程恆之面色狠戾,緊緊盯着她,如是變態殺人犯地道。“沈若雨,你的死期到了。”
死你大爺的期,他死了她都沒死!沈若雨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用英語叫救命。路人們會救她的可能性極低,可總要試試,萬一運氣好碰到同胞呢!
刺耳的呼救聲,程恆之戾氣變重,雙手掐住沈若雨的脖子。“叫啊,我讓你叫啊,這是你在世界上最後的聲音,使勁地叫!”
脖子被緊緊掐住,沈若雨喘不過氣來,面無血色,眼睛不斷地向上翻。“程恆之,你殺了我,我姐和葉景謙都不會放過你。”
一聽到沈雲書和葉景謙,程恆之的恨意如潮水般將他圍住。
腦中有個惡魔對着他說,把沈若雨掐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