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和葉重邊聊天邊下棋,沒她什麼事,光坐着沒意思,到葉景謙的房間睡一會,最適合她。
葉景謙和她在一起之後,好像沒有在葉家老宅過過夜,他的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整潔。手指劃過桌子,沈若雨仔細看了下手指,沒看到有一點灰塵。
葉景謙沒有搬出葉家老宅睡過的牀!
她躺在上面,滾了幾圈,懷裡塞着枕頭,一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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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沒人打擾的包廂裡。
桌上的酒瓶堆了很多,林慕安血液含酒精量很高,平常時,他早就醉了,今天卻是醉不了,腦子很清醒,清醒到他痛恨自己爲何這麼清醒。“景謙,叫若雨幫我勸勸安意,行嗎?”
安意心意已決,妻子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勸不住,何況安意沒想要和發小一生一世。妻子也不想插手安意和發小的事情,叫他也別插手。
發小出軌是事實,改變不了,他想幫發小也幫不了。
葉景謙奪過林慕安手中的酒瓶,如實地道。“慕安,若雨幫不了你,你知道她和安意的關係,你又確確實實是出軌了,她只會勸安意和你離婚,不會勸安意不和你離婚。”
林慕安強調道。“景謙,我沒有出軌!”
他有出軌的念頭,但沒有和蘭莎莉有關係!
正在品嚐威士忌的任遠,淡淡地瞥了一眼林慕安。“慕安,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林慕安一怒,呵斥道。“你閉嘴!”
出軌的方式有很多種,精神出軌也是出軌。沒有實質性關係,發小給蘭莎莉送車送房了,擺明就是還沒來得及和蘭莎莉發生關係,晚點就會了。
安意和發小的婚姻,是發小求來的,安意沒放棄過以前的生活,抓到發小的把柄了,還不趕緊離婚。葉景謙依舊擔心,妻子和安意來往,會被安意的思想影響。
他喝了幾口紅酒,涼涼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沒人拿着槍逼着你送車送房給蘭莎莉,既然被安意抓到了,你不想離婚,也很難。”
林慕安暈眩的腦袋,“我是一時糊塗!”
安意可沒給你一時糊塗的機會!任遠想諷刺出口,想想這是自己由小玩到大的發小,閉着嘴巴,忍着不說出來。
“不是每個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出軌後,都會原諒丈夫,再和丈夫開心愉悅地繼續一起生活。”葉景謙複述妻子說過的話,“安意的身份地位不差於你,不是隻有你身邊有女人想撲上來,很多男人也會撲到安意身邊。”
妻子的原話就是這樣的,最後還警告了他一句,以後他要是敢出軌,她的做法會像安意一樣,將他掃地出門。
人不認清什麼對自己最重要,犯下錯誤,導致自己失去最重要的東西,這是愚蠢的做法。葉景謙看過身邊很多例子,沒有認識妻子前,就謹記自己不要做愚蠢的事,令自己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景謙說的話,是在捅刀子!任遠佩服他。
離婚協議書送到自己面前那一天開始,林慕安沒有一天過
得安穩,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臉龐略帶滄桑感。“景謙,我這回是不是死定了?”
原本以爲兩個發小都是專一的好男人,事實上,只有景謙纔是,慕安則不是。
安意私生活混亂的名聲,傳遍圈子裡,慕安都不介意,和她結婚了,兩人還有一個女兒,如何看,這兩人都會過下去,未能想到,慕安這時候精神出軌了。
精神出軌在圈子裡不算事,但要看另一半在意不在意,安意似很開心抓到慕安出軌的把柄,趁機提出離婚,這就怪不了誰了,要怪就怪慕安自己。
任遠建議道。“你和安意的女兒很小,你打親情牌,說女兒需要在雙親健全的家庭里長大!”
葉景謙道。“別忘了,安意是由她養母一個人養大的。”
“對,她是由她養母一個人養大,從小就沒體驗過父愛,她肯定不會想自己的女兒,也在沒有父愛的日子長大。”任遠覺得自己想到一個好辦法。
“這話被我老婆和安意聽到,她們兩個會一起諷刺你,會說,沒人規定孩子一定要在雙親俱全的家庭里長大。不和諧的夫妻關係,會影響到孩子的成長,倒不如讓孩子在單親家庭里長大。”
“景謙,你老婆和安意.......。”任遠沒話說了,閉上嘴巴。
“打親情牌,經濟牌,都沒有用!”
“景謙,你還是不是慕安的兄弟!”任遠聽不下葉景謙說的話。“你怎麼幫安意,不幫慕安,我們從小玩到大的!”
“我剛剛說了,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責任。他不是不知道安意是什麼人,不知道安意周圍有多少男人圍着。你問問慕安,他多久沒看到他女兒了?”葉景謙不是想嘲諷發小,是實話實話。
收到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天,此後,林慕安就再也沒有看見過自己的女兒,很掛念女兒,不知道安意有沒有照顧好女兒。
任遠自然不會問林慕安這個問題,他不做往人家傷口撒鹽的事。“慕安,你接受現實,和安意離婚好了。和平離婚,你也能經常去探望女兒,離婚太激烈,安意如果把女兒藏起來,不讓你見到,唉!”
“是慕安自己蠢,一個沒有查清什麼底細的女人,就敢安置在自己的身邊。”葉景謙不同情發小,“玩什麼不好,玩出軌,當安意傻子一樣玩,可能嗎,不可能。”
“安意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還好一點,說不定會忍耐慕安的精神出軌,大不了,各玩各的。可惜安意不是,她的事業比慕安還要成功!”
找兩個發小出來喝酒解愁,結果越來越愁了,被他們說得信心全無!林慕安想灌醉自己,好好地睡一覺,忘記要離婚的事,灰暗的世界,使他想急速地逃離。“你們,不要說了。”
“深情好男人不好當,專一也不好專一,找個各玩各的妻子,方便省事多了。”任遠和安意的思想,其實很接近,要玩就玩得盡興,已婚對他們也沒有影響,提前和另一半說好,各玩各的就好。
慕安倒好,要求兩人婚後始終如一,安意生完孩
子,都沒出來瞎搞,他自己出來瞎搞,違背自己的諾言,安意不和他離婚,誰和他離。難聽點,離婚是慕安自找的,如景謙所說,不值得同情。
沈雲書發來短信,妻子在老宅睡覺,叫他接她回去。葉景謙站起來,道。“任遠,你陪慕安喝個夠,我去接我老婆回家。”
“嗯,再見!”
葉景謙剛邁出包廂,安意來電話。
安意翻看着厚厚的一疊資料,“景謙,去和林慕安說,有事沒事找蘭莎莉出來玩玩,看有沒有辦法從她嘴裡套出點東西。”
林慕安想讓她不要和他離婚,跟蘭莎莉斷絕了來往。她剛查到蘭莎莉有點不對,林慕安要擔當去從蘭莎莉嘴裡套資料的重任。
安意一說,葉景謙猜測道。“有人故意安排蘭莎莉接近慕安?”
“準確來講,是想讓蘭莎莉接近慕安,破壞我和他的關係。”
“這件事你和慕安說。”
“不,我跟他沒話說,你幫我跟他說。”
“你自己說。”語畢,葉景謙立即掛掉電話。
嘟嘟聲,掛她電話了!
安意不生氣,打電話給小師妹,找小師妹幫她叫葉景謙做事。
沈若雨人在樓上睡覺,包包在樓下放着,手機響了,當然是聽不到。
她妹妹包包傳出鈴聲,沈雲書拿出她妹妹的手機。“安意,我妹妹在睡覺。”
“呃,我等她睡醒了再打。”
小師妹在睡覺,安意只好等她睡醒再打。
將手機放回到她妹妹的包包裡,沈雲書接着和葉重下棋。
睡醒的沈若雨,走下樓梯時,見到她姐接她的電話。“姐,安意打電話來做什麼?”
沈雲書頭也不擡地道。“她說等你睡醒了,再給你電話。”
葉重和諧可親地笑道。“若雨,睡醒了,肚子餓不餓?”
沈若雨微笑道。“爸,我不餓。”
沈雲書指着茶几上的水果拼盤,“我叫景謙來接你回去,他過來要點時間,你吃點水果吧。”
所以她來葉家老宅做什麼的!沈若雨鬱悶了。
她是來睡午覺的嗎,還是看她姐和葉重下棋的!
她坐在沙發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門口,等待葉景謙來接她回去。
十分鐘過去了,葉景謙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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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過去了,葉景謙還是沒來,不過有一位臃腫的女士來了,雙腳沒邁進門口裡,聲音蘊含着委屈地道。“大伯,你要爲我做主!”
葉華的妻子張曉琴!
沈若雨頓時像是八卦記者般,想知道張曉琴是不是因爲於菲菲和葉華的事找葉重。算算時間,於菲菲也快生了!
見到張曉琴,葉重放下手中的棋子,不急不緩地道。“什麼事?”
張曉琴將自己丈夫和於菲菲的事,一五一十地向葉重說了。
於菲菲早產,生了個兒子!
沈若雨霎時間,期待起葉華、於菲菲和張曉琴之間,會不會發生狗血大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