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乾竟然都吃完了!】
【乘風肯定是想要給明月留着的, 都怪其他嘉賓,沒有眼力見。】
【啊啊啊,我想看乘風給明月餵食小餅乾的畫面看不到了!】
【可惡, 本來還想着磕糖的。】
蘇冉茶見別明月下樓了。一臉殷勤地說, “明月, 你渴不渴, 要不要喝點東西?”
別明月心情不佳, 面無表情地說,“不用。”
她本想吃小餅乾,結果下樓的時候小餅乾都吃完了,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當面提起這件事,她只能將自己的火氣撒在其他地方, “屋子年代久遠, 有一股發黴的氣息, 有些牆上還有髒污的痕跡,我這兩天都沒睡好。”
別明月這話也不算亂說, 這棟屋子的年紀比在座任何一個嘉賓的年紀都要大,原主人在十年前裝修過一次,這幾年就再也沒有折騰過了。
十年時間過去,小島四面臨海,氣候潮溼, 再加上鮮少有人居住, 屋子有發黴的味道實在是很正常。
不過別明月此舉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本意也不是吐槽房子, 而是奚落蘇晚。
蘇晚花大價錢買下這座小島, 實在是不值當。
蘇冉茶聽到這番話就知道機會來了,她忙附和道, “我這兩天也沒有休息好,你們知道嗎,昨晚我在廁所裡看到了蟑螂呢!天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蟑螂。”
別明月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髮,一臉可惜地說,“蘇晚,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屋子裡的設備雖新,但房子年久失修,住着並不舒服。”
蘇晚表情淡淡,“你在教我該怎麼花錢?”
別明月笑了下,“蘇晚,我長你幾歲,你別嫌我說話難聽,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你明天肯定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的,離開之後,你還能想起這座小島?
這裡居住環境不算好,購物也不方便,一年到頭,你來住個兩三天算是頂天了。
女孩子喜歡購物是天性,買多了總有東西會擱置下來,尋常的東西被擱置也就算了,要是這座小島被擱置,那不是浪費了?”
【明月說的好有道理。】
【不愧是頂級名媛,就是想的比蘇晚周到。】
【明月真的太會說啦,這麼一比較,蘇晚真的顯得很不懂事!】
這時候,場上響起了一道漠然的嗓音,“買島只是第一步。”
衆人下意識看向霍騁。
買島只是第一步?那接下去又是什麼?
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第二步,按霍總這意思,應該是繼續花錢吧。】
【不不不,光花錢不夠,還差了一點感覺。】
【所以第二步到底是啥?!】
霍騁就連眼角眉梢都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聞言,他哂笑一聲,“接下去?接下去自然是把小島打造成我太太喜歡的樣子。”
衆人:!!!
霍騁隨意地坐在紅木椅子上,即便他坐姿隨意,卻依舊氣場強大,氣質獨特,瞬間可以吸引全場的目光。
他慢條斯理地說,“十五年裡,這座島換了三個主人,第一任主人建了這兩棟小樓,之後的兩任主人,都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了裝修,都沒有進行大幅度改造。”
“但是……”他輕笑一聲,“現在不同了。”
【因爲現在換了新主人!】
【因爲新主人財大氣粗!】
【所以,霍總會把小島改造成什麼樣子!】
【那就得看晚晚喜歡什麼樣子的小島了。】
所以,蘇晚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小島呢?
蘇晚單手託着下巴,暢想着理想中的小島模樣,“老公,我想在小島朝向小鎮大道的那個方向立一個很大的hell貓,最好附近再立一塊石頭,上面寫上‘晚晚的小島’五個大字。”
【可以,這很宣誓主權。】
【可以,這很少女心。】
【可以,無形中給hello貓打了一波廣告,是不是該收一點廣告費?】
霍騁微微頷首,“可以。”
“換一個更好的鞦韆。”
“可以。”
“買一個太空望遠鏡,我想在這裡觀看星空。”
“可以。”
“買……”
【目瞪口呆.jpg】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我以爲霍總就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晚晚真的一個個提要求了。】
【隨口一說?怎麼可能,霍總要麼不說,說了就是一定會做到的。】
其他人的表情從震驚,麻木,變成了嫉妒,羨慕。
尤其是別明月,向來表情管理滿分的她面色變得很難看。
如果沒有蘇晚,那麼這些待遇,就都屬於她了!
爲什麼要有蘇晚!
明明她纔是更適宜的“霍太太”人選!
這時候,對屋內情況一無所知的導演笑着進來,向他們宣佈了一個好消息。
“今晚小鎮上有舞蹈節,你們如果有興趣參與的話,晚點可以換上當地的服飾,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鎮上。”
穆菲菲輕咳一聲,“導演,可是我們沒有當地的服飾。”
導演哈哈一笑,“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們都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
蘇冉茶忙說,“準備了什麼樣的?給我看看。”
導演擺擺手,“不用看,你們女嘉賓的服飾都一樣,男嘉賓的服飾也一樣。”導演怕嘉賓因爲服飾的原因鬧矛盾,乾脆男的一種,女的一種,這麼一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晚上的時候,蘇晚等人換上了當地的服裝。一羣人坐了三輛車,朝着小鎮開去。
他們到小鎮上的時候,舞蹈節已經開始了,小鎮上方煙花綻放,一時熱鬧非凡。
蘇冉茶一臉唏噓,“沒想到這麼小的小鎮還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鎮上有手藝好的藝人幫小姑娘扎彩辮,一個人十塊錢,收費不貴。
蘇冉茶見有個攤位空着,忙上前讓攤主幫忙扎辮子。
蘇晚看到了,一時也有些蠢蠢欲動。
彩辮看着還挺好看的,鮮豔又顯眼。
她忍不住朝一旁的霍騁說,“老公,我也想要彩辮。”
【霍總:可以。】
【霍總:好。】
【哈哈哈哈,霍總除了這兩個回答還有別的嗎?】
事實證明,還真有。
霍騁淡淡道,“這個不行,換一個。”
蘇晚抿脣,“爲什麼不行?明明很好看。”
“……不適合你。”
蘇晚非要問個所以然,“哪裡不適合?”
霍騁見蘇晚一心想要彩辮,這才解釋說,“我不清楚這裡有沒有相似的習俗,在我的記憶裡,某個地方,只有年輕的寡婦纔會扎彩辮,喪偶幾年,就編幾根彩辮。”
【竟然是這樣!】
【啊啊啊,不愧是霍總,見多識廣。】
【漲知識了!】
蘇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習俗,她忙點頭說,“那我不要編了。”
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這話。
張庭久臉都氣白了,作爲家裡不受寵的兒子,他很避諱“死”這種字。要是他不在了,那麼碩大的家產豈不是要便宜他爸爸那羣私生子了?他們恨不得他趕緊出事。
他不光不能死,他還得活的長長久久的!
正在編彩辮的蘇冉茶忙站起來說,“我不要了。”攤主已經幫她編好一根了,正在編第二根,蘇冉茶這麼一站起來,她手裡還拿着辮子,蘇冉茶被扯了頭皮,下意識痛呼一聲。
攤主忙鬆開手。
蘇冉茶氣的要命,“給我把紮好的弄下來!”
攤主說,“如果你不編了的話,剛纔的十塊錢是不退的。”
她像是會在乎十塊錢的人嗎?
“不退就不退,趕緊弄!”
因爲出了這個一個插曲,所以接下去的氣氛有些沉悶,這一下,不光盛乘風和別明月冷戰,就連張庭久也和蘇冉茶開始冷戰了。
好在一羣嘉賓很快就走到了小鎮的最中心。
此刻,小鎮最中心的地方架着一個高臺,臺上,有一個少女正在展現妙麗的舞姿,而臺下,則圍了不少的觀衆。
像這樣的高臺不止一個,其他地方還有幾個。
他們到的時候,臺下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場下時不時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嘉賓們身處這個環境,真切地感受到了當地熱烈的氣氛。
導演向嘉賓解釋說,“今天不管是誰都可以上臺表演舞蹈,因爲參與人數衆多,所以每個人表演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分鐘。如果觀衆喜歡這個表演的話,會向臺上的舞者扔鮮花,最後,鮮花數量最多的,就是今晚的第一名。”
穆菲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導演,我們可以上臺嗎?”
導演哈哈一笑,“可以啊,爲什麼不可以?鮮花數量不重要,重要的是參與這個當地的節日,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
剛巧這時候臺上表演的小姑娘結束了一支舞,一舞畢,臺下觀衆紛紛向臺上扔鮮花。過了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將鮮花都收進了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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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下場之後,主持人笑着問,“讓我看看,下一個上臺的是誰呢?”
就在嘉賓紛紛看熱鬧的時候,別明月高昂着頭,挺直背脊,像是一隻無意間闖入了人羣的白天鵝一般,驕傲地往臺上走去。
主持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別明月,“好,讓我們歡迎這位女士!”
別明月上臺之後,主持人笑着問,“請問怎麼稱呼?”
別明月淡淡地說,“我姓別。”
“別,真的很特別的姓氏,那麼請問你表演什麼舞蹈呢?”
別明月驕傲而自滿,因爲她漂亮的容貌,獨特的氣質,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民族舞。”
“好,那麼接下去就由別小姐爲我們即興表演一支民族舞。”
【啊啊啊,明月要跳舞了!】
【明月肯定會是今晚收到鮮花最多的人!】
【明月就是明月,誰能不注意到天上的明月呢?她天生就該那般耀眼啊!】
主持人下臺之後,場上隨機響起了一隻樂曲。
是琵琶版的《霍元甲》。
別明月從小練習舞蹈,不管什麼曲子,她都能即興發揮。
她擺好了起手,音樂響起的那一秒,她全身的氣場一下子變了,眼神一下子變得風情萬種。
她的雙手如同水波一般一下下襬動,接着,她柔軟的腰肢也開始擺動,足以見得她基本功的紮實。
她像是水蛇一般,全身都是嫵媚和妖嬈的風情。
場下響起了熱烈的鼓掌和叫好聲。
【啊啊啊,吹爆我明月!】
【不愧是我明月,這腰軟的簡直沒話說!】
【第一名,絕對的第一名!】
別明月在場上擺腿,一舉一動都如此千姿百媚,她聽到場下的鼓掌聲,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
場下觀衆瞬間明白了何爲色魂授予。
一曲畢,掌聲雷動。
一時之間,觀衆像是瘋了一般往臺上扔鮮花。
張庭久忍不住問一旁的盛乘風,“乘風,你不給明月扔花嗎?”
盛乘風此刻面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地說,“不扔。”
別明月要上臺表演,他作爲丈夫自然沒意見。
他也想要更多的人見識到他妻子出挑的舞姿。
但他不明白,別明月爲什麼在臺上展露出來一種妖嬈的風情。先不說這樣的風情和這樣的曲子並不相配,就說場下其他男人的反應,他作爲丈夫,聽到其他男人對明月的評價,實在是很難露出好臉色來。
她明明可以跳的更好,爲什麼這樣?
主持人笑着說,“好,別女士收到了很多鮮花啊,那麼下一個上臺的是誰呢?”
別明月下臺前,從主持人手中搶過了話筒。
她笑着說,“我推薦一個人,她現在就在場下。”
主持人一臉好奇,“哦?是誰?”
別明月的目光精準挑中了場下的某個人,只聽她一字一句,近乎用力地說,“她叫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