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銘知道這些記者不肯善罷甘休,冷峻的臉上,緩緩綻開一個絕美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說道:“南宮小蠶的死,讓我很心痛,也深感愧疚。美珍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撫平我心裡的痛,她扮演着小蠶的角色,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麼愛我,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只要她愛我一天,我當然也會疼愛她多一些,而且她也答應會嫁給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她現在有些不舒服,對不起,我要帶她回房間休息!”
帶着一貫溫和的磁性嗓音,如炎炎夏日吹來的一陣涼爽的風,彷彿能安撫異常躁動的心。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愣愣地望着鄭家銘,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中,過了很久才陸續回過神來。
鄭家銘扶着陳美珍回到客廳,正準備上樓,陳義瑋跟着進來,陰沉着臉,毫不客氣說道:“鄭家銘,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給警方製造麻煩!”
鄭家銘沒有回頭,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高傲,冷淡地說道:“只要洪興幫不找我的麻煩,我當然不會給警方製造麻煩!”
一語雙關,同時震撼着兩個人的心。
陳美珍渾身一顫,驚恐又憤恨的目光掠到鄭家銘的眼底,然後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的腦子變成空白,想讓自己忘記胸口那異常難受的感覺,然而一種無法言喻的焦躁感,從身體深處蔓延開來。
陳義瑋慢慢回味着他的話,突然想到什麼,驚異地說道:“她是林志威的愛人,你難道想和整個洪興幫作對不成?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愛你,你最好先將她送回去,這件事如果鬧大了,對你沒有好處!”言語中不由透出一絲擔心,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這份親情,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至少不希望他死在林志威手上。
鄭家銘冷笑了一聲,對站在不遠處,一直跟着陳義瑋的lise吩咐道:“lise,你先帶小蠶回房休息,守在她身邊,不許少一根頭髮!”
“是,請鄭董放心!”lise微微點頭,從鄭家銘懷中接過身體僵直的陳美珍,帶着她上樓。
鄭家銘轉過身,正面迎上陳義瑋的目光,高傲的藐視着他,嘲諷的冷笑:“你認爲我鬥不過他嗎?你就這麼看得起他?不過是個古惑仔,小混混,無非就是身手厲害一點兒,稍微聰明一點兒,把你們警方耍得團團轉,但是他也就只有那麼一點本事。我到手的東西,絕對不會拱手送人,就算他是老天爺,我也不會退讓一步。”
陳義瑋頓時氣結,心急地說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在他手上?林志威要殺的人,沒有僥倖活下來的!你死了,我不會爲你收屍!”他實在太瞭解林志威了,沒有人可以從他那裡全身而退,做事幹淨利落,滴水不漏,即使在他身邊安插了臥底,還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抓他的證據,甚至會懷疑那些事不是他乾的,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然而,陳義瑋根本不知道,鄭家銘那不爲人知的邪惡陰狠,所以他的擔心在鄭家銘看來是多餘的,而且是可笑的。
“陳sir,你好像忘了自己是警察,而林志威是洪興幫的老大,你打算放任他來殺我嗎?還是說你們警方的人都怕了他?”鄭家銘輕蔑地笑起來,眼中快速掠過一道陰冷的寒光,隱含殺機,卻令人無法捕捉那一絲似有若無的殺氣。
陳義瑋被他取笑奚落之後,反而冷靜下來,輕嘆一聲,無奈地說出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他轉身欲走,忽然覺得有些不放心,硬生生地說道:“今晚的事,說不定是林志威在幕後策劃,以探你的虛實。我知道你的管家身手不錯,最好讓他們24小時貼身保護你!”
“謝謝你的提醒!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鄭家銘毫不領情,聲音冷得像夾雜着冰渣的溪水,“半個小時後,我不希望在我家附近還看到一個記者,或是半個洪興幫的人!”
陳義瑋覺得自己是個大笨蛋,好心提醒他什麼,被林志威殺了才叫大快人心,這樣還可以將林志威繩之以法,多絕妙的一箭雙鵰,就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不是更好!
想到這裡,陳義瑋的心情舒暢了一些,不再理會鄭家銘的話,獨自走出客廳,指揮其他警員遣散記者,結果真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讓那些“流連忘返”的記者死心離開,令他心裡一陣鬱悶。
鄭家銘再次回到臥室時,陳美珍剛剛洗完澡出來,正用毛巾擦着頭髮上的水,身上只穿了一件紫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誘人之極。
揮退lise,鄭家銘對陳美珍露出邪魅的笑容:“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陳美珍的身子明顯一僵,繼而扔掉了手中的毛巾,冷漠地說道:“你不是叫我準備好嗎?我已經準備好了。”重新回到這間臥室,陳美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今晚發生的事情,鄭家銘一定會在她身上狠狠地報復回來,如果反抗他,只會被整得更慘。
鄭家銘怔住了,不明原由地惱火。逆來順受的陳美珍,絕對服從自己的陳美珍,任由自己爲所欲爲的陳美珍,卻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要讓她愛上自己,做爲戀人,而不是在牀上用來發泄的玩具。
陳美珍靜靜地等待着對方的強-暴,過了好一會兒,他卻仍然站在原地未動,被理智壓下的反抗情緒又開始升起:“不做的話,那我先睡了。好累。”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要溫柔對待,卻被陳美珍這句話擊得粉碎,臉色也開始陰沈,皮笑肉不笑:“我還沒有允許你睡,把衣服脫了,在牀上給我趴好。”
趴?!陳美珍臉上露出了驚懼的神色,這種充滿屈辱的姿勢不是沒有做過,可是心裡的牴觸在無聲地抗議,痛苦地咬緊了嘴脣。
“沒聽見我的命令嗎?”鄭家銘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陳美珍的呼吸變得不穩,顫抖的手指伸向睡裙的肩帶,慢慢地拉下來,睡裙滑落在地上,露出雪白嬌嫩的修長身軀,像一隻可憐的待宰羔羊,爬到牀上,忍受着強烈的羞恥心趴在那裡。
鄭家銘的心情仍不見好轉,繼續發出令人難以接受的命令:“把屁股擡高一點。”
感覺鄭家銘從後面靠近,陳美珍雙手死死地抓住牀單,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一腳踢他下牀的衝動,咬緊牙關,艱難地擡起白皙的豐臀。
“啊……唔……”灼熱的硬物毫不留情地撞了進去,疼得陳美珍忍不住發出呻吟,漫長的一夜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