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失憶妻
午夜時分,婚禮的舞會總算順利地落下它的帷幕。大文學
鄭家銘帶傷堅持了下來,拖着十分疲憊的身體回到皇家豪庭,慢慢朝自己的新房走去。心裡一刻也沒有放下陳美珍,不知道她醒來後,會用什麼樣的方式繼續找他報仇。
Nina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生怕他的傷口惡化而暈過去。當時看到張醫生爲鄭家銘包紮的時候,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讓她窒息,恨不能立刻殺了陳美珍。那傷口刺得並不是很深,卻有七八公分長,顯然是掙扎的過程中爲護住心臟,竭力將刀刃偏離原來的位置造成的。
發生那件事後,Abel再沒有離開過鄭家銘半步,深知陳美珍的危險係數遠遠超過林志威,考慮着要不要像貼身膏藥一樣保護大少爺,上洗手間、沖涼,甚至是大少爺做那種事的時候……
思緒極度混亂,還有些走神,Abel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與鄭家銘拉開了一段距離。等他回過神來,鄭家銘已經進入臥室,正要追上去,卻看見Nina退了出來。
“Abel,大少爺讓我們到書房等他!”Nina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從來不曾看見Abel精神恍惚的樣子,難道也是爲了大少爺受傷的事自責?
對視的一瞬間,Abel垂下眼簾,擋住眼神中的憂鬱,轉身朝書房走去。大文學
Nina也不想多問,她所關心的只有鄭家銘一個人而已,跟着Abel走向書房。
另一邊,鄭家銘不動聲色地走到牀邊,靜靜地看着牀上依然熟睡的陳美珍。她的眼角掛着未乾的淚痕,雙手被高檔的紅色絲綢綁着固定在牀頭,手腕上有些輕微的瘀痕,顯然奮力掙扎過很長一段時間。如果綁住她的不是絲綢,可能會傷得更嚴重一些。
負責守護在陳美珍身邊的Neil小聲說道:“大少爺,她醒來後一直吵鬧着要殺了你。屬下擔心她見到大少爺回來,會變得更加狂躁,所以擅做主張,半個小時前給她注射了鎮定劑。”
鄭家銘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輕嘆了一聲,坐在牀邊,伸手輕輕撫摸陳美珍散落在枕邊的秀髮,目光柔和下來,淡淡地說道:“Neil,你也先去書房,我想和小蠶單獨相處一會兒!”
“是!大少爺!”Neil向鄭家銘躹了一躬,退出臥室。大文學
順着秀髮落在滿是淚痕的臉上,冰涼的感覺從指尖傳達到心底,徒然生出悵然與失落,鄭家銘黯然地閉了一下眼睛,喃喃自語道:“小蠶,你以爲真的能殺了我嗎?林志威已經不在了,除掉方燁也是遲早的問題。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有我,你只有我了!還想殺我嗎?”
得不到對方的迴應,答案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只要陳美珍留在身邊就已經足夠,哪怕她恨自己一輩子,也不想被她當成陌生人般遺忘。
深吸了口氣,鄭家銘沉寂的眼中不知何時染上了晦暗的顏色,緩緩俯身,吻向陳美珍冰冷的雙脣,帶着酒香的舌頭伸進毫無防備的嘴裡,溫柔地索取只屬於陳美珍的柔軟香滑,動作極其幽雅而自然,不再是一味的粗暴和殘忍的掠奪。
片刻過後,鄭家銘只覺得體內竄起的火焰越燒越熾,只是想吻她一下,然而完全想佔有的瘋狂,卻差點讓自己喪失了理智。
想着書房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處理,驀地站了起來,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痛苦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按住胸口。明知道陳美珍聽不到,卻好像擔心將她驚醒了一般,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強撐着體力透支的身子走進書房,鄭家銘看見七位管家都已到齊,分成兩排站在大班臺前,唯獨少了Louise,讓他心裡無端生起一絲落寞的感覺。
鄭家銘走到另一邊靠牆的布藝沙發坐下,臉色十分蒼白,沉聲問道:“已經確認林志威死了嗎?”
Duke上前一步,回答道:“是的。從早上8點到中午12點警方處理完事故現場,屬下一直留在那裡,親眼看見林志威進入倉庫,炸彈爆炸時,沒有一個人走出來。爆炸後的火勢很猛,用了四十多分鐘纔將大火全部撲滅,後來警方和消防隊人員進入被炸燬的倉庫,找到一些燒焦的屍體殘塊,證實林志威和張家寧已被當場炸死了。”
鄭家銘緊抿的薄脣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冷笑道:“我想林志威在看到那句話的時候,表情一定非常好看!”突然,眼中驟然銳利的目光射向Alma,肅然質問道“Alma,小蠶得到林志威死的消息,爲什麼不告訴我?”
Alma心底一慌,嚇得面色全無,跪倒在鄭家銘腳下,戰戰兢兢地求饒道:“大少爺,Alma知錯了,求你開恩!”
鄭家銘眼神愈發冰冷,沉聲威嚇道:“我問的是原因,回答我!”
Alma不住地叩頭,明白到不能再隱瞞下去,魂不附體地回答道:“是南宮小姐不讓我說的,求大少爺開恩!”
鄭家銘心中的怒火逐漸平息下來,冷冷地問道:“她看了電視?”
聲音雖然陰冷,卻不似剛纔那般生氣,Alma聽出鄭家銘沒有責罰的意思,稍稍鎮定了心神,快速回答道:“是!”
接下來就是其他管家彙報整場婚禮的情況,這次邀請的貴賓實在太多,鄭家銘並不能全部掌握,爲了顧全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的面子,自然就需要這些得力的管家去招呼他們,然後將一些重要的信息經過細心的篩選後彙報給鄭家銘。
在這個經濟利益的社會,最需要龐大的人際關係網絡,鄭家銘真正想要的並不是一場隆重而奢華的婚禮,而是爲了籠絡全球那些最有權力財勢的人,爲己所用。
彙報到最後,鄭家銘早已支持不住,整個人昏昏欲睡,額頭上直冒冷汗,卻強撐着最後一絲意識,聽完Edward最後的陳述。原本就帶着傷,又勞累了一整天,再加上連續幾天的熬夜,再強壯的身體也會被累垮,更何況是天生就嬌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