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的事您不必過問。”她跟季揚之間的事誰也沒權干涉,即使是父親。
“我也想不過問,可你最近動作鬧得有點大了。”幕傲冷下臉說,簡直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啊。
“沒辦法,因爲我要——”向歌直視父親。“清君側。”
清君側?呵!有意思。
“父親您身邊有太多圖謀不軌的人了,爲護您周全,我不得不這樣做。”只要能保護好父親不受小人禍害,她不惜代價。
而只有先確保好父親的安全,她才能徹底的放開手腳去做。
“您早點休息吧。”向歌說着起身帶着幕景外出。“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多陪陪父親呢。”望着向歌消失在視線中,幕傲也忍不住嘀咕。
人越是老,就越是希望子女能陪伴在自己身邊。
要是忘川那小子在的話,他也不至於這麼孤單了,那小子可孝順了。
六旬老人躺在沙發上思念着兒子……
“甩掉他們。”向歌坐在跑車後座上,微眯着眼吩咐幕景。
一出門就有尾巴,看來有些人急不可耐了。
“是。”幕景按下幾個按鍵,解除了跑車的限速裝置,一踩油門飛快的消失在大道上。
平時爲了安全起見,這車子最高時速也就200,但是解除了限速裝置最高的時候能飆升到900。
這就是星際特工的專用座駕,只是被轉送給了向歌,那些人想要追上他們?下輩子吧。
向歌雙手扣着在面前,閉着的眼緩緩張開,猶如惡魔降臨了人間。
跑車一路疾駛,最終開到了郊區墓園門口。
向歌走在石板路上,思緒萬千,她知道季揚此刻一定在那裡……可是她要怎麼面對他?
來看季爸爸季媽媽只是藉口,一個見季揚的藉口。
即使沒有立場來見他,她還是忍不住。
遠遠的,看見季揚站在那裡,向歌停住了腳步,緊握着花束的手微微泛白。
他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墓碑,那種落寞讓向歌的心像是被誰掏空了一樣狠狠的痛,伴着疼痛而來的,還有自責。
她慢慢的走近,站在他身旁不遠停駐
,沒有勇氣再靠近。
“你還有臉來這裡嗎?”季揚依然一動不動,顯然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都不會來了。”向歌溫雅的說,上前把花放在墓前。
向歌沒有多呆一刻,轉身離開。
那一霎那,眼淚灼傷了她的眼。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去……這一面,或許是此生的訣別。
季揚,請原諒我沒辦法跟你好好的道別……
“幕向歌你爲什麼不哭!”
“我不會哭。”
“你會哭的……”
“爲什麼哭??”
“爲我。”
記憶肆無忌憚的涌出來,讓她的淚不可遏制的掉落。
季揚……我哭了……爲你哭了……可是有誰在乎?有誰爲我擦乾淚水?
季揚如果此刻回頭,便能看到她傷心欲絕的背影,可是沒有,誰也沒回頭……他們對彼此的心意再一次擦肩而過……
季揚蹲下高大的身子,將那束花拿起來狠狠甩到一邊,修長的指尖輕輕描摹着墓碑上的名字,清冷的目光漸漸被仇恨覆蓋。
幕向歌……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我還沒讓你嚐到什麼叫痛苦!、
他真是瞎了,纔會有跟她一直走下去的念頭,纔會在
她的迷惑下忘卻了仇恨……
他曾經說過,他要爲幕向歌打造一個地獄,償還她給他的所有所有!!
今後,他絕不會再對幕向歌手軟。
見向歌淚流滿面的回來,幕景有幾分驚訝,因爲自從夫人出事後,他看見她哭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
爲什麼哭了呢?因爲季少爺嗎?幕景心中隱隱知道了怎麼回事。
墓地上仁立的高大男人,車廂裡孤獨哭泣的女人,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老人,牀上翻雲覆雨的男女,今夜的一切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詭異……所有人都隱隱的不安着,彷彿在等待着席捲一切的那場龍捲風……
……
“你終於找我了。”人未到聲先行,幕氏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帥氣幹練的女人含笑走到向歌面前。
“有些事需要借你的手。”向歌放下手中的鋼
筆正視着女人。
“樂意效勞,另外送你一份禮物。”女人把藏於身後的東西遞到她面前。
向歌看着密封的很好的文件袋,挑眉。“這是什麼?”
女人放下文件袋,嘿嘿一笑。“你想要的東西。”
而且是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東西。
既然是她給的……那應該是很重要的線索,向歌默許收下,正視着她。“我要麻煩你到東南亞走一趟,讓不該回來的人不要回來攪局。”
“你是說……”周伊墨漸漸笑開。
“給你先熱熱身。”向歌邪肆的勾起脣角,笑的分外妖孽。
“你覺得傲世堂的BOSS寶座比幕氏的總裁辦公室更舒服?”
“感覺應該是,不過我沒試過,想試試看。”
周伊墨對幕向歌豪奪天下的舉動那是舉雙手贊成的。
……
“幕向歌這是自取滅亡,等姓丁的徹底的叛變幕家就徹底的混亂了,我們等他們內訌到兩敗俱傷再出手,一定能一舉將幕家拿下。”一個白人男子志在必得的說。
“爸爸,留着幕向歌的命!我要把她給我的羞辱全都還給她!”幕千凝憤恨的對白人男子說。
“我不會讓她死的那麼痛快,她把你媽媽折磨的那麼慘,我一定讓她付出百倍代價!”白人男子回憶起由幕向歌手下寄到他手上的錄像跟照片,額角青筋爆出。
幕向歌的手段那麼殘忍……簡直不是人!怎麼可以把一個人折磨的如此面目全非???
正是因爲張倩的死,他纔會出手,他勢必要讓幕家父女付出代價!
“不過我們得防着季揚跟唐凌風,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立場,而且兩個人都喜歡幕向歌,完全有可能臨陣倒戈,尤其是季揚,我們摸不清楚他的實力,而且聽說他跟L.iesty的總裁關係匪淺,是個很難對付的傢伙。”其實季揚纔是心腹大患,因爲幕向歌再怎麼強大,如今也如困獸一般受到各方的牽制,她實力再強也不得不分散開來禦敵,如此一來幕向歌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但是季揚他們不得不防着,那個被稱爲冷麪閻王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插一手,讓他們措手不及,畢竟他的行事作風不是任何人能夠看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