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讓你打電話給習瑾墨,我就知道你跟他的關係不一般,不如我們來合作吧。”肖琪抿了口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鄧秀婷。
鄧秀婷也不是傻子,既然她讓自己打電話給習瑾墨,就肯定是算計好她了,但是她不會傻到主動跳進陷阱了還洋洋得意,她輕笑一聲,“肖小姐真是太擡舉我了,我一個學校的老師,哪能跟肖氏的千金小姐搭上關係,跟您談合作,那簡直是我的妄想。”
鄧秀婷這一番話明着是說肖琪貴爲肖氏的千金小姐,她這一個當老師的身份根本就高攀不上她,但是話裡暗含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想與你合作。
“肖小姐,想必您這麼高貴的人應該不會想與我這樣的人合作!跟我這樣的人合作,!”她又是一個勁地貶低自己,一個勁地擡高肖琪。
肖琪啞口無言,她自認爲自己的身份高貴,可是鄧秀婷這話一說出來就完全是給她打臉,讓她無話可說。
既然她都這樣貶低自己了,那她總不能也跟着貶低自己的身份。
鄧秀婷見肖琪的臉色微微一變,繼而笑的更加溫儒,“肖小姐,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呆會還要上課!”
“慢走!”肖琪回以一笑。
就這樣肖琪看着走出咖啡廳的鄧秀婷冷笑,這個女人是她派私家偵探去查餘依依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原來她跟習瑾墨也是相識的,並且好像關係還不一般。
看到她親吻習瑾墨的照片時,她就恨不得立馬撕爛了她那張嘴,不僅連她把她視成眼中釘,彷彿餘依依對她也是充滿敵意的。
她本來是想借着鄧秀婷的手除了餘依依的。但這個女人不肯配合,與她合作的事情就只好取笑,既然是她主動不想與她合作,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所有出現在習瑾墨身邊的女人她都要一一剷除掉,哪怕她跟習瑾墨不是那種情/人關係,她的眼裡向來融不進半粒沙子。
正所謂寧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
回到辦公室後的鄧秀婷。心緒繚繞在心頭,亦是煩躁。
雖然還沒有聽肖琪的合作是什麼,她就拒絕了,表面上拒絕的很是果斷,其實心裡是猶豫的。
她跟習瑾墨認識的時間不說長也不說短,將近十年的時間,她將他的脾性和習慣記得一清二楚。
以前,他還未婚的時候,他的花邊新聞滿天亂飛。人人都以爲他跟衆多女星有什麼曖/昧的消息,恐怕就連他的父母對此也深信不疑,但是除了她。
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種放.蕩不羈的花花公子,相反地他是一個極其專情的男人,這是無法掩飾的。
她以爲像他這樣冷清的男人是不會結婚的,或者結婚的對象一定是個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餘依依,那個傳說中被遺棄的孩子。
她陪在他的身邊少說也有十年,從最初的不信任到感激。然後由感激到喜歡,由喜歡到深愛,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撇去自己一窮二白的身份不說,她身邊還帶着一個孩子,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女人帶着孩子嫁給自己,那孩子對於男人來說,只是拖油瓶。
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從不妄想他會愛上自己,哪怕僅是喜歡。因爲自己配不上他,無論哪一點。
可是當後來,從他的嘴裡親耳聽到他說他跟一個女孩結婚了。拿出結婚證時,照片上的女孩卻讓她大吃一驚。
她開始後悔自己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無聞,只奢望能跟在他身邊,而不求任何名分的傻瓜式想法。
一個這樣的女孩都可以嫁給他,那爲什麼她不行!所以在車上看着他進去公寓的背影,她還是忍不住地跑向他,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對他的愛意,可他卻冷漠的推開她,說了一番令人心寒的話語。
如果當初他結婚的對象哪怕是餘氏的大小姐餘思佳,恐怕她也不會有勇氣追上去更不會聽到他的這番殘忍的話。
他說,秀婷,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是揚揚的母親你已經成熟了,不再年輕了,你還是找個好人家趕緊嫁了吧,不要再在我身上耗時間了,我已經結婚了,以後請你不要再這樣。
從那一天開始,他說完那番話後,他們就一直沒有再見過,就連電話也沒有過,那段時間虧得孩子還在天天問他的消息。
若不是後來她出車禍進了醫院,恐怕他們就這樣形同陌路了。
多想還回到以前,以前他繼續頂着他花花大少的名頭,隔三差五地來看她跟揚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有了妻子,有了家庭,以後也會有孩子,會幸福的坐在一起,一起歡樂一起幸福。
光是想想,鄧秀婷就覺得胸口有一股氣憋在胸口,壓抑的令她想哭。
想着想着,淚水就情不自禁地從眼眶裡滑落,若不是同辦公室的老師提醒,恐怕溼了整個臉頰都不知道。
“鄧老師,你怎麼哭了?”對面同專業的老師奇怪的問。
鄧秀婷連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發現手背上全是淚水,連忙抽了幾張紙擦乾淚水,眼眶通紅地解釋,“看苦情電影太感人了,不知不覺就哭了!”
對面的老師是個男老師,對女生看苦情劇很是不解,明明知道看了要掉眼淚爲何還要看,但是又是很理解的,畢竟女人都是感性動物,都有柔弱的一面。
鄧秀婷擦完眼淚,覺得今天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太適合上課,便去請假去了。
……
大西洋的彼岸,餘依依他們所乘坐的飛機本來是直飛普羅旺斯的,由於天氣的原因,在法國的首都巴黎降落。
下飛機的時候,天色還陰陰的,一副要下雪的樣子。
出了機場,迎面撲來一陣冷風,餘依依裹緊了厚厚的羽絨服,還是凍的打了個噴嚏,將鼻子揉的通紅才罷休。
習瑾墨脫下他身上的風衣,替她披上,將她摟在懷裡上了車。
到了車裡,有了暖氣,瞬間覺得暖和許多,但是小手仍舊凍的冰涼。
習瑾墨握過她的冰手,“要不要睡會兒?”
餘依依搖頭,剛纔在飛機上除了吃飯上廁所,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在睡覺,睡了一路過來,現在一點睏意都沒有。
餘依依扭頭看着車窗外的風景,不同於國內,馬路邊上行走的路人皆是外國人,這感覺很新奇。
到了下榻的酒店,剛到房間,竟意外的發現居然下雪了。
其實餘依依很討厭下雪,因爲在以前的下雪天時,她不是在打工就是在上學,那時候總睡會想回去的時候該怎麼辦,路上的雪會不會積聚起來,走路會不會滑倒之類的問題。
因爲下雪會給她帶她許多的不便,所以對薛從來沒有產生過好感過。
但是現在在溫暖的房間往窗外看去時,如雪白的絨毛一樣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隨着風兒在空中飄揚着下落,竟是如此美麗。
以前她總是怕被凍着,走的很快,未曾欣賞過這樣的美景,原來下雪是如此美麗的場面。
落地式地窗戶很大,卻是封閉性的,餘依依往其他地方看了看,才找到一扇可以推開的窗戶。
她想去感觸下這雪的美好。
剛打開,一陣冷風就灌進鼻子喉嚨裡,涼到了肺部,這冬天還是那麼冷。
伸手往外探去,掌心向上,攤了一會兒後發現這雪根本就飄不進手掌心裡的,於是她踮起腳尖,身子往窗臺上靠了靠,將手伸的更遠,指尖纔會碰到雪花,可是這也僅一秒的時間,雪花要麼被融化了,要麼被吹走了。
餘依依不甘心,又繼續往外探了探,企圖摸到更多的雪花。
習瑾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餘依依趴在窗臺上,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面,不要命地伸手往外探手!
她知不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34樓,萬一不小心就摔下去,那可怎麼辦?
想起上次餘依依喝醉酒站在陽臺上差點沒掉下去的情景,那一次的事情還心有餘悸,況且那回還只是在二樓的陽臺,掉下去頂多是個殘廢,但這裡可真是實打實的34層樓,掉下去了,別說是命沒了,恐怕連渣滓都不剩了。
他不敢大聲喊,怕嚇着她,就只好刻意放緩了聲音,“依依,你快把窗關上!萬一凍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餘依依夠的很吃力,聽到習瑾墨的聲音後,踮起的腳尖落下,回過頭看他,也同時一併將伸出去的身子收了回來,“看到沒有,下雪了!”
她指着窗外的絨毛大雪,一臉興奮,想要拉着他一起去看。
可是卻被習瑾墨從頭頂潑了盆涼水,“你這麼一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讓人省點心!”
他以一副大人訓斥小孩的口氣,面孔板起,一臉嚴肅,倒是跟他爸十分相似。
餘依依撇了撇嘴,顯然對他的話不以爲然,“不看拉倒!”
一點情調都沒有,男人在這個時候不都應該來點小浪漫或者是說點小情話的麼,怎麼到習瑾墨這兒,就變了個味道。
不看拉倒,她自己一個人看!
ps:有人問穆穆爲什麼不加更呢,原因很簡單吶,放暑假了,穆穆在家裡被母上大人給嫌棄了,所以被迫地去打工了,每天更文的時間真的好少,擠出這麼多字已經是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