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怎麼會在這兒?”餘依依親暱地稱呼着他的名字走過去,一臉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習瑾墨,狐疑地問,“你不是說公司出了點事。”
然後像是突然注意到他旁邊的女人,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刺眼之極,很想發瘋將他們的手分開,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深呼了口氣,最終理智控制了大腦。
移開視線,今天這一見纔算是真正地認識了這個女人,詢問着習瑾墨,“這位小姐是?”
她一直保持着禮節性的微笑,得體優雅,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的慌亂。餘依依覺得自己也是極具表演天賦的,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顯然,習瑾墨也不知道會在醫院裡見到她,眉頭皺了皺,下意識地縮回手,“她是我的一個客戶。”
客戶?餘依依眨了眨眼,目光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美女,一身休閒的女裝,渾身上下一點都看不出職場氣息,說是客戶,未免太過勉強了。
這些天對於習瑾墨的說謊,她幾乎習以爲常了。
不過她還是假裝信了,歡愉地扯起一抹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餘依依,是阿墨的妻子。”
女人聽到她介紹說是阿墨的妻子時,臉色變了變,遲疑地看着她,又面露猶豫地看着習瑾墨,即將要伸出手的時候,習瑾墨突然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秀婷,你先回去。”
秀婷,果然人如其名,不僅秀氣還長得亭亭玉立。
秀婷……他叫的那麼親切,叫的那麼自然……
他跟客戶都叫的這麼熟嗎,還是說這世上就只有這個叫秀婷的是他特殊的客戶,特殊到在樓下熱吻,特殊到隨喊隨到,特殊到親暱握手……
習瑾墨明顯不想讓她認識,畢竟誰願意讓自己的正妻認識**呢,這擺到誰那兒都是兩個字——尷尬!
自從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她就像一顆種子一樣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由嫉妒澆灌,在心裡慢慢地滋長。
剛開始通過她的聲音猜測她的模樣,,然後通過她的背影猜測她的正臉,最後通過她的容貌猜測她的姓名。
秀婷……赫……這個名字跟她秀氣嫺雅的外貌還真是絕配!
叫秀婷的女人睜着水汪汪的大眸,欲言又止地看着習瑾墨,張了嘴到最後只說了句,“那我先回去了。”
習瑾墨淡淡的說,“路上小心。”
秀婷依依不捨地看着他,最終邁着步子離開。
見秀婷走遠,習瑾墨纔將目光收了回來,“你不在家呆着,跑醫院來做什麼?”
餘依依聞言,眉梢一挑,看向他的眼裡有了探究,這個男人是在裝糊塗,還是在真糊塗呢?
餘思佳說餘德源是因爲習瑾墨突然撤資的事情去找他而氣的突發腦溢血,而他卻現在她面前斥責她到處亂跑。看餘思佳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而且她也沒必要說謊。
是他的演技太過爐火純青,她看不穿嗎?
“餘德源住院了,你知道嗎?”她忽然出聲問道。
習瑾墨沉默着沒有回答,不過餘依依從他的臉上不難讀出他早就知道的表情。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亦是抿着脣看着她。
兩個人就這麼僵着,良久,習瑾墨才說,“回家去吧!”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餘依依定定的站在原地,習瑾墨聽了,轉過身吐出兩個字,“理由!”
“理由就是餘德源住院了!我要!”餘依依指了指手裡的飯盒,“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冷着聲,“習瑾墨,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
“依依,這件事你不需要摻和進來,跟我回去!”習瑾墨說着要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可是餘依依鐵了心地掙開他,“什麼叫做摻和?”她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習瑾墨,你知不知道我跟餘德源是一脈相承的血親,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如今他住院昏迷,你卻跟我說不需要我摻和?”
沒錯,即使再怎麼怨恨,血緣這一層關係是怎麼也抹殺不掉的!
食堂裡本來就是人多口雜的,她說的聲音越來越大,接近於嘶吼,引來周圍人的駐目。
“依依,別鬧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習瑾墨拉不下臉,面色不悅地看了看周圍積聚得越來越多的人,緊蹙着眉頭。
“你說我鬧?”突然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了,餘依依打算越過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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