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瑾墨的沒有挽留,似乎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心裡止不住地失望,早就該明白的事情,爲何非得等到經歷後纔會死心。
沒有再去看他們,腳步飛快,奪門而出,沒有離開,而是靠在門口,靜靜地聽着裡面的聲音,心裡某個地方開始空洞起來,而且這個洞越來越大,彷徨着不知該用什麼去彌補它。
透過玻璃,望去,習瑾墨將手裡的早餐拿出來,還冒着熱氣,看他如對待瑰寶一樣對待着鄧秀婷,霧氣從眼底升騰,呼吸一窒。
自己總是要這麼犯賤才會死心!
習瑾墨,你對我,哪曾有對她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耳邊傳來他們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你喜歡的蘇記小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瑾墨,你也吃一個!”
“你自己吃吧!”
“瑾墨,你一大早就出去了,開車那麼久,肯定累了,就吃一個嘛!”
嫩白青蔥的小手抓着一個包子遞到習瑾墨的嘴邊,習瑾墨微沉着臉,不過還是敵不過鄧秀婷的撒嬌,一口吃下。
略微朦朧的視線裡,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在吃的時候,連帶着包子也一併咬住了鄧秀婷的指尖,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後者像觸電般縮回了自己的手,臉上卻是羞紅了的笑。
這一幕就像畫報上的俊男美女幸福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揮之不去地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裡。
“她沒跟你說什麼吧?”良久,習瑾墨低着聲詢問。
瞬間,“她沒跟你說什麼吧”這句話就像一顆原子彈在餘依依的心臟處爆炸,炸的她血肉模糊,大腦一片空白,至於鄧秀婷的回答是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
他的這句話是在懷疑她會去找鄧秀婷的茬嗎?就那麼不相信她?
終究是忍不住地哭了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顆顆從眼角溢出,從臉頰滾落,打在手背上卻痛到了心底,淚水越擦越多,她不敢嚎啕大哭,又怕裡面的人會聽見她的哭聲,終究捂了嘴快步離開!
哭泣來的太猛烈,洶涌得一發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情感,餘依依這才放心地從衛生間裡出來。
蔣琳因爲擔心餘思佳的事就先回去準備找人託託關係,而餘德源還沒有醒過來,坐在牀邊,哭過之後的眼睛很是乾澀,還有點癢,她不敢去抓因爲她的眼睛此刻又紅又腫,幸好沒人看見。
下午蔣琳來換班的時候,提起這件事,餘依依只對她說了句放心,便離開了。
回到家,直接進了臥室連衣服都懶得去脫,直接將自己埋在柔軟的被子裡。
昨晚籠統地說只睡了兩個小時不到,所以她幾乎是一沾上枕頭,睏意就源源不斷地襲上心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幾近是天矇矇亮她就被噩夢驚的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冷涔涔的,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皺了眉,進了浴室。
客廳裡看着這一室的清冷,屋裡就不像有人存在過的痕跡,鼻尖忍不住的發酸,習瑾墨是徹夜都陪在鄧秀婷的身邊嗎?
也對,他不陪着自己心愛的女人,難不成要圍着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自嘲地笑了笑,妻子這個字眼,大概只有在實行夫妻義務的時候纔是真正的名副其實吧!
典當鋪外,餘依依來來回回地在門口踱步,時不時地往裡面瞟上兩眼,面色猶豫地抓緊手裡的紫檀木盒,盒子裡裝的是媽媽留下的手鐲。
想當初自己就是爲了拿回這個鐲子從而認識了習瑾墨,從而有了後來的是是非非,從而在這些是是非非中將自己的心丟在了他的身上,從而在丟心之後受到這百般蝕骨的痛。
如今將手鐲拿去當掉既有不捨,也是情非得已。
雖然拜託了鄧秀婷讓她不要起訴餘思佳,她動容了,可不代表習她能說動瑾墨也會網開一面。相處這麼久,對習瑾墨的脾性還是摸得清清楚楚的,只要是得罪了他或者是他身邊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就是習瑾墨的處事原則。
否則單憑他有萬貫的家財和天才般的頭腦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瑾世推向高峰,站在商界的最高點,沒有一點強硬的手段,又怎麼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存活。
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既然答應了蔣琳要幫餘思佳弄出來,就要有萬全的準備。打官司需要錢,將餘思佳保出來需要的還是錢,所以她現在急需大量的錢,而當掉這個鐲子是最好的選擇。
情不知從何起,緣不知從何滅!既然一切緣皆從這個鐲子起,那麼一切情就從這個鐲子滅!
這樣一想,更是堅定了當掉鐲子的想法,她邁着堅定的步子往裡面走去。
媽,就當女兒無能,不能護住你的鐲子。
這家當鋪有些昏暗,餘依依揣緊了手裡的木盒,一位穿着中式短衫的大爺看到她,上前問,“小姑娘,來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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