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冷家的人給你撐腰讓你逃,這次我一定要好好回報你!”程靜雅看着夜悠然這精緻的臉蛋,憎恨地咬牙說道。
“你敢碰我,我讓你們後悔!”夜悠然微眯起眸子看着上前的程家保安,警惕地後退一步。
夜悠然沉着臉,說好了一起過來程家混吃混喝,順便看看凌越有沒有‘偷吃’,死人夜千尋不知道滾哪裡去了,她一個人沒有信心打過眼前這六位保安。
夜悠然恨死自己上次到禁區,身手不如從前。
否則她一拳頭過去,媽的,誰怕誰!
“捉住她!”程靜雅陰森地命令一句。
上次廣場被夜悠然害得丟盡了顏臉,廣場那經理當時忌憚冷家的人,這次這女人自動送上門,她一定要好好教訓。
夜悠然咬牙,看着四周一涌而上的高大男人,“姓程的,這裡是A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樣伺候我?”
“你是誰?”程靜雅揚揚眉,大笑了起來,“你這氣質,這外貌,該不會是一個站街女吧,你獨自養大兩個野種,應該不容易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生意,今晚我讓男人……”
啪!
縱使沒有了以前作爲殺手的身手,夜悠然也比常人反應快,揚起手直直地給程靜雅一巴掌。
紅腫的巴掌印在程靜雅的臉頰上,怔怔地對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八婆!你說誰是野種!”夜悠然一向不把別人的閒言閒語放在心上,不過誰敢說她兒子半句不是,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你!你有種!”程靜雅撫着自己疼腫的臉頰,簡直就是氣瘋了,“你們給我上!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程家的保安沒有再遲疑,齊齊朝夜悠然撲了過去。
夜悠然左閃右躲,這裡連一塊石頭都沒有,她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可惡!
夜悠然一個反身,閃到其中一人的身後,一把抓住對方的後領,猛地一扯那男人身子不穩向後傾倒,砰然一聲後腦直直地磕到厚實的地板,大腦一陣發昏,一時也不能站起身。
其它的保安見夜悠然這身手利落,也不敢輕敵。
夜悠然發誓如果她還是從前的自己,她特麼一拳頭就轟掉他們這些普通的保安。
“你們這些飯桶!”程靜雅見自家保安有些忌憚,頓時大怒。
其中一人捋起拳頭,猛地朝夜悠然揍了過去,夜悠然身子未動,待那男人靠近之時,只能聽到那保安慘叫一聲,對方像是直不起腰似的,死死地捂着自己胯下。
“你們也想捉住我,簡直作夢!”夜悠然張揚一笑,赤手空拳也不見得打不贏他們。
然而就在夜悠然那聲音剛落下的時候,她突然眉梢一挑,她知道身後有一道身影,可是她躲閃不及,一把警用高壓電棍讓她渾身無力。
夜悠然的意識有些迷糊,身子跌在地板上,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因爲不想在家裡作飯而偷溜過來,陰溝裡翻船,被這些小蝦逮住了。
夜悠然揚起頭,努力地睜開眼睛看着頭頂此時笑得猙獰的程靜雅,小聲而咬牙切齒地警告,“姓程的,你敢動我,凌越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程靜雅蹲下身子,笑容愈發陰森,右手一把狠狠地揪着了夜悠然的長髮。
“凌越?你腦子不清醒,凌家三少跟你這種女人有什麼關係?”
“我是他妻子,你敢動我,你們程家等着遭殃!”夜悠然的眼底閃過少有驚慌,咬牙警告道。
夜悠然不喜歡對別人說自己身份,她向來強悍,從來就只有她欺負別人,然而她此時清楚地看見程靜雅這女人眼底的陰鷙,她什麼都可以忍,可萬一她真的派來其它男人……
“我呸!你是凌家三少夫人,那我就是國家元首了。”程靜雅看着夜悠然不屑地大笑。
目光看向夜悠然那白嫩的臉蛋,心底涌上一股嫉妒的恨,長指甲狠狠地掐上夜悠然的臉夾,一時疼得夜悠然皺眉。
可是夜悠然沒有機會再開口,程靜雅抓過電棍,猛地朝她的後腦摔了下去,頓時一股鮮血流出,沾染了光潔的程家大門。
程家的宴會正式開始,熱鬧非凡,而此時程靜雅揚起頭朝宴會廳看去,拍了拍身上的塵,徑自起身,對着身後的保安甩下一句。
“把人拖到後間別宛,這件事不能跟爺爺他們提起。”
“是,大小姐。”程家的保安自然是不敢忤逆程靜雅。
程靜雅知道自己必須到宴會去,她的目光朝夜悠然美麗的臉蛋看去,脣角揚起一抹陰森,“這女人長得不錯,你們幾個今晚好好地伺候她!”
程靜雅說得曖昧不明,程家那六名保安目光朝夜悠然看去,眸子一縮,頓時明白程靜雅的意思,只是他們都有些膽怯。
程靜雅蹙眉冷斥,“這是命令,我讓你們輪上她,聽到沒有!我要她身敗名裂!宴會結束我會過去,你們幾個有五個小時辦事!到時我要將她扔到廣場之下,讓所有人觀賞她那**樣子。”
“是!”
那六個男人眼眸裡燃燒着欲*,他們都知道程家大小姐往來受到程老爺子的疼愛,他們想這女人肯定是得罪了程小姐,所以他們今晚可真的享受了。
宴會大廳裡的第一支音樂已經響起,悠揚的音樂緩緩地傳來,然而程家大門口光潔的地板被拖出一道長長地血痕,那六個男人渾身都熱血翻涌。
“凌三少,可不可以請你跳一支舞?”
又是一位名媛害羞地朝他走來,嬌嗲的聲音,半揚起頭,一副讓人愛憐的模樣。
“沒興趣。”凌越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徑自拿起酒,淺喝一口。
可是對方像是不死心一樣,繼續站在他身旁,眨動着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凌越有些不耐煩蹙眉,正想要開口,沈淨雪卻上前一步,“蘇小姐,你的未婚夫在對面找你呢?”
那位蘇小姐忿忿不平地瞪了沈淨雪一眼,心底想着沈淨雪這女人真是多管閒事,不過凌越在這裡,她一時也不敢發作。
最好只好小聲說了一句,“凌三少,那我先走了,有事可以過來找我。”
凌越有些厭煩地將剩下地酒一口喝下。
“越,你一直都不出席酒會,圈子裡的女人這下看見你,頓時化身爲狼虎。”沈淨雪與他共事多年,雖然他一直對她冷漠,不過較之其它女人已經好了太多。
“圈子裡的女人都這麼下賤嗎?”凌越低頭與沈淨雪直直地對視着,他開口說話直接,語氣毫不遮掩輕蔑。
沈淨雪怔了一下,她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沈淨雪半低下頭淺喝着手上的香檳,低低一笑,意味不明地說着,“有時候愛上了,就會忍不住討好犯賤,這是人的本性。”
凌越揚起頭朝宴會大廳掃了一眼,果然有不少女人偷偷地朝這邊打量,不過這些所謂愛慕的目光,卻讓他微微地蹙眉。
“你不喜歡被女人愛慕嗎?被追逐這是一種心理上虛榮,是天性。而且我們圈子原本就比普通人虛假,飽腹思*欲……”沈淨雪說話時目光非常理智,像是在跟凌越談論一些商業話題一樣。
凌越揚揚眉看了她一眼,他一直都很欣賞沈淨雪的大方理智,所有人都覺得這女人與自己最爲相襯,是的,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沈淨雪絕對是一個好女人。
不過……
“我不需要那些愛慕,我要我的手下絕對的服從,這些人不是我手下,而且她們也沒有資格當我手下!”凌越面無表情,湛藍地眼瞳帶着素來冰冷。
沈淨雪看了他好一會兒,一股複雜地情緒涌上心頭,她真的很愛他,眨下睫毛遮下心底的渴望。
他的眼睛只能看見他家裡的那個女人,因此她真的很不甘,自己已經非常努力了不是嗎?爲什麼總是不能靠近他的心。
夜悠然失蹤那三年,沈淨雪偷偷地注視着他冷冽的臉龐,她想這樣的男人一定不懂得愛,不過沒有關係,她會愛他就可以了。
可偏偏並不是那樣,原來他也知道跟女人調情,只是那對方永遠都只是同一個女人,所以沈淨雪真的嫉妒,嫉妒那個叫夜悠然的女人。
不過沈淨雪很聰明,她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公然與夜悠然作對,她只是想要等待,或者像她爺爺所說的,她的等待只是一場空,不過也無所謂。
她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那個叫夜悠然的女人犯錯,只要凌越有一瞬間的想要放棄她,怨恨她,那麼她就會有機會替代她。
“越,下週我要到巴黎任職,今晚我可不可以請你陪我跳一支舞,就當作是這些年我爲公司當苦力的小獎勵。”沈淨雪笑了笑,笑得大方,說話間像是朋友間的邀請。
“我不會跳舞。”凌越很直接地回了她一句。
沈淨雪看着他,眸底有些失望,她注視着他所有的表情,她知道此時他並沒有說謊,凌越不會跳舞那很正常。
凌越確實是不會跳舞,不過他倒是跳過兩次。
第一次是被人強迫拖進舞池,第二次是被人氣得跑到舞池裡逮人,那個人正是他家頑皮的妻子。
想着想着凌越脣角不由微微揚起,不自覺地淺笑,然而這一瞬間沈淨雪卻整個人愣住了。
她很少見他笑得這樣溫柔,這份溫柔只屬於那個鮮少露面的女人,凌越一直把她藏在家裡。
“如果有一天,夜悠然背叛你跟別的男人上牀,你會怎麼樣?”沈淨雪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