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沐小瞳一覺驚醒後,整個人石化一樣,看着眼前的男人,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們上牀了。”
凌越將她摟回懷裡,非常淡定地說出了事實。
俊臉在她依舊呆怔的臉上蹭了蹭,“老婆,我昨晚有沒有弄疼你呀……”他的聲音輕柔,沒有平日的冰寒,卻像是在跟她撒嬌求表揚一樣。
“你、我、昨晚……啊!”終於她大叫了一聲,就連陽臺處的幾隻鳥都被她嚇飛了。
凌越摟着她光滑的嬌軀,滿腦子都是她醉人的模樣,想着想着,傻呼呼地笑了起來,然後盯着她,臉上浮起紅暈,“其實我昨晚也是第一次,你覺得怎麼樣?”
第一次?!啊!
“你不要再說了!”沐小瞳摒住呼吸,有些接受不了現實,瞥了他一眼,她要崩潰了。
“我昨晚喝醉了,不算數!”她想了很久,爲自己找了一個藉口,推開他正想要下牀躲起來。
男人不幹了,長臂一伸,一把揪住她,穩穩地又把她扯了回來,一雙眼眸染上了薄怒,一字一頓反問,“沐小瞳,你想不負責任!”
沐小瞳看着他有些震驚。
“昨晚明明是你先主動的,現在你睡了我,就想不要我了!”他咬牙切齒地說着,一臉黑青。
喂喂!我纔是受害者好嗎!她很想這麼說,不過對上他怒氣正濃的眸子,怯怯地又瑟縮了一下。
她嘟起嘴,一臉面癱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迷糊間,她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主動親了他一下,只是親他一下而已!!然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的頭埋進她脖頸處,親吻了一下,想了一下,“只要你以後每天晚上都這樣就可以了,其實我挺容易滿足的。”
每天晚上?!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她低眸,伸手在他那顆黑絨絨的大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現在立即給老孃滾起來!我不舒服!”
凌越不悅地皺了皺眉,擡起一張俊臉,低沉的聲音帶着迷幻誘哄道,“我還要……”
“要你的死人頭!”
啪!一雙手纖細的在他的臉上蹂躪着,掐着他兩邊的面頰,沐小瞳像是狂躁一樣,惡狠狠地警告他,“弄得我這麼疼,現在滾下牀去!”
嗵!
凌三少被她一腳又踹倒在地板上,四腳朝天。
沐小瞳半眯起眸子警惕地盯着他,準備跟他惡戰一場,卻不料,這男人除了不情不願地爬起來瞪了她一眼後,竟然乖乖地去洗漱了。
沐小瞳也進了浴室,待她出來的時候,卻見凌越竟然在收拾臥室,她差點以爲自己在作夢,這個死男人竟然也做家務。
不由朝他走近看看他做家務的德性,剛踏一步,卻見他一臉樂呼呼的模樣盯着牀單上的一抹暗紅,不時還勾脣淺笑,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沐小瞳整張臉已經紅通了,她不想跟他討論任何與這暗紅有關的事情,否則她肯定會吃虧的,悄悄地轉過身,準備提腳走人。
“老婆,我已經讓人做好了雞湯,你不用下樓,我現在就下去給你端上來。”
他迅速轉身,抱起她放在沙發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安撫某種動物一樣。
“等我一下,很快就有得吃了。”
說完,他一支箭衝了出去,然後沐小瞳聽到他朝廚房裡的傭人大吼了一句,“快點!”
直到他一本正經端着一盅雞湯進來,然後打開它,勺了一小勺遞到她脣邊,一雙笑盈盈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看,充滿了期待。
沐小瞳猛地才反應過來,他該不會真傻了的吧。
“老婆這要趁熱喝。”他微張着脣,溫柔的對她說了一句。
沐小瞳聽着心底發毛,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張開口,受驚若寵地喝了幾口。
“有一點燙,你等等,我吹一下它。”他看着她目光灼熱,眼底蘊着笑意。
她實在是不太習慣這男人驀地變得這麼體貼,忐忑不安說,“凌越,我是時候要去上班了,那個湯你自己喝完它吧。”
他那雙湛藍的眸子盯着她,堅定地說,“今天別去上班了。”
“無故請假不太好。”公司裡的經理對她本來就有成見。
“你都流這麼多血了,請病假!”
她羞紅了臉,支支吾吾說,“我沒事。”
咚的一聲,那勺子倏地被他扔進盅裡,然後他兩眼放光一樣盯着她看,“你真的沒事了?不疼了?”
“你想幹嘛?”她身子往後縮了縮,堤防地看着他。
凌越意味不明掃了她一眼,隨即給了她一個讚揚的眼色,“不愧是我的女人。”
他湊近她,薄脣吻上她,喜悅地說,“娶了個老婆經久耐用真是好。”
她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地起身,儘可能平靜地語氣對他說,“我現在去上班了。”說完,頭也不回地下樓去了。
沐小瞳地右手攥拳,忍呀!忍他,真的好想拿那雞湯扣他頭上去。
居然說我經久耐用,你全家纔是經久耐用!沐小瞳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她幾乎可以想象她悲催的未來。
失策!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就跟他那啥了!頭痛!
剛回到公司,正想着用工作來麻木一下自己的大腦,卻見幾個女同事用那炙熱的八卦目光盯着她看。
沐小瞳尷尬地低着頭,對凌越又恨上了幾分。
死男人,回去我一定要跟你算賬!
突然一把清脆好奇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瞳瞳,昨晚舞會的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終於一位女同事忍不住走過來問她,“他在哪裡上班的?他叫什麼名字?一定是富家子弟對不對?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追着問,一雙犯桃花的眼睛分明就是被凌越昨晚那皮相給矇騙了。
“他賴在家裡不上班,好吃懶做,時常家暴,紈絝花心喜新厭舊,就是個混蛋!”沐小瞳淡淡地說,表情真誠。
“那、那你爲什麼還跟他在一起?”同事有些驚訝,不太相信的反問,“他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
沐小瞳一臉痛心地搖搖頭,“當初我就是像你這麼認爲,結果一腳踩下去了,已經回不了頭了。”
“真的?”她喃喃地問。
沐小瞳沉重的點頭。
“那你能不能介紹他給我認識?”她竟然這樣說,“反正他喜新厭舊,搞不好他會喜歡上我也說不定。”
沐小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WHAT?”還用上了英文。
……
砰的一聲!
凌越一記重拳捶在沙發上。
冷霄嚇了一跳,“老大你幹什麼?”
凌越板起一張臉,怒盯着監控視頻上的男人,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樣,伸手指着他,冰冷地說了一句,“做掉他!”
車內裡的人一時無言,錦玥撓了撓腦袋,“這樣會不會太兇殘了?”畢竟那人只不過是碰了一下嫂子的手而已。
“嫂子,我是錦玥,那個,麻煩你現在向後退三米。”
“什麼?!”沐小瞳拿着手機,直覺得莫名其妙。
錦玥偷偷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然後閃遠點,壓低聲音對手機那頭說,“凌越,他現在戀愛綜合症,暴躁發情期,非常危險,所以爲了他人的安全,麻煩你離那些異性保持三米距離,OK。”
沐小瞳滿頭黑線,不過想到那傢伙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擡頭跟身旁的同事揮揮手,便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公司的情況?”她壓抑着怒火問道。
“調取監控唄,”錦玥一點都不認爲他們這麼是違法的,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後興致勃勃的問她,“嫂子,你到底是怎麼拿下凌越的?”對於這個問題她想知道好久了。
錦玥像打雞血一樣激動,“昨晚你們第一次嗎?凌越娶了你這麼久,昨晚才第一次,真是可憐的孩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凌越他絕對絕對是第一次,因爲他是個怪胎。能不能告訴你感覺怎麼樣?我好想知道那傢伙有沒有特別……”
沐小瞳掀着文件的手猛地一僵,雙眸掃視着天花板的那些監控,一臉怒意盯着它,“你怎麼會知道?”
媽的!死男人這種事竟然也跟他們說!要死了!!!
錦玥完全沒有注意她的語氣有多麼的壓抑,一本正經的告訴她說,“他一大早就致電我們,問女人第一次之後應該要注意些什麼?”說着她感慨了一句。
“哎,他就是太亢奮了,根據我們大家的分析,凌越這屬於第一次上牀綜合症,很多第一次的少年都會有這種症狀的。”
沐小瞳整個人都不好了,死魚眼瞪着手機。
少年?凌越都28歲的老男人了,還少年個屁!
淩氏大廈對面的餐廳包間裡,一男人眯起湛藍的眼眸,緊緊地注意着監控視裡那女人的一舉一動。
突然他很擔心地開口。
“我覺得今天我老婆的臉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錦玥掛掉了手機,一臉八卦地瞅着他。
“冷霄去讓他們做點豬紅,豬肝什麼補血的菜,她臉色這麼差,肯定流血過多了,要補一補才行。”
錦玥和冷霄對視一眼,同時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他拿這些到淩氏去找沐小瞳,會被她啪飛的吧,畢竟沐小瞳也不是好惹的。
哎!齊齊轉頭看向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莫名他們都有種覺得他在墮落的感覺。
竟然是一隻妻奴,我靠!真不想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