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然似乎真的很累,她的小腦袋在枕頭上挪了挪,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脣角微微揚起笑。
凌越在心裡笑了笑,覺得她肯定是夢見去欺負別人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她的脣摩挲,嫣紅的脣瓣,一下子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他注視着,喉嚨變得有些乾涸。
他想吻她。
可是,不行。
可惡!
凌越開始覺得,今晚帶她回這公寓是一件錯誤的事。
他對着她,一向自制力得非常差。如果不是那什麼病毒,他早就吃了她,不會讓她有機會說自己是老男人!
夜色愈發濃重,牀上的男人用手輕輕地將人擁入懷裡,女人秀眉皺了一下,感覺到身旁這份熟悉冷冽的氣息,卻沒有抗拒。
小身子縮了縮,腦袋依偎着他的胸膛,小嘴巴呢喃了幾聲,繼續沉睡。
凌越只覺心底有些暖意,他並沒有想過她會這樣主動靠近他,此時他們這模樣就像是從未分開過一樣,她還愛着他嗎?
“我不准你忘記我。”他低啞的聲音,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而強勢的說了一句。
雙手摟着她的身子,愈發地收緊,柔軟的身子,還有她身上的一份沁香,這是他的,沒有人能搶走。
次日的早晨,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入時,凌越便已經醒過來了,這是他的習慣,然而跟他相反,夜悠然這幾年賴牀的惡習,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再加上昨天她那麼賣命的去做清潔工作。所以如果不是地震火山噴發,危及了她的性命,她是絕對不可能跟這張牀分開的!
凌越一睜開眼睛,便看見這女人,像八爪魚一樣趴着他。
一時之間,讓他看着有些失笑。
他還記得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地嫌棄起自己,所以說,這果然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整張小臉蛋都貼在他的胸膛處,他伸手撥弄着,她額前凌亂的發。
低頭,忍不住在她的側臉上吻了吻,眸子迷離地盯着她,目光不由往下,細嫩的脖頸,性感的鎖骨,還有……
驀地他身子一緊,渾身都躁熱了起來,但是目光卻依舊盯着某女人的胸口處。
凌越向來就是行動派,他俯下頭,朝着他覬覦的那片雪白深吻下去,接觸到她的嬌柔,轉輾之間,心底的那份渴望卻是越來越強烈。
rlg病毒是通過唾液傳播,又不是精夜,我爲什麼要忍?!
男人被某種情緒佔據了所有的理志,之前一直都擔心病毒會變異,他甚至不敢接近她,但是現在……媽的,再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夜悠然本着要跟她的牀共度到天荒地老的決心,無論是誰吵她,搖晃她,她都可以做到雷打不動。
可是,她真的很不舒服。
她有些迷糊想着,是不是葉一諾又要叫她起牀出任務?
“我困,我不出任務,我不賺錢了,殺人放火那種事,夜黑風高的時候再做。”
她的一雙手使勁地推開那糾纏在她身上的人,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麼沉?!胸口乾嘛有點涼涼的……
夜悠然不但沒有推掉那纏着她的‘東西’,她掙扎着身子,反而讓那x蟲上腦的男人,眸色更加深邃,他一定要吃了她,一定要!
早晨某方面非常薄弱的男人,徹底將所有理志都扔掉了,就算是感染了病毒,那麼就讓左少懷他們去弄兩支疫苗回來好了!
現在要是不發泄出來的話,他真的會死的!
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是夜悠然再怎麼賴牀,她也不可能就這麼傻呼呼地,在牀上被人吃掉而無動於衷。
“這是什麼?”
她猛地睜開眼睛,視線內卻見一顆黑絨絨的大腦袋,而她所問的東西,卻是此時她右手上握着的灼熱某物。
凌越聽到她的聲音,緩緩地擡眸,湛藍的眸子裡一片朦朧,卻又有着一份攝人的性感誘惑。
凌越一臉痛苦隱忍,對上她一臉的錯愕驚訝,他撕啞地聲音,“乖一點。”
剛剛轉醒的女人,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片刻,猛然明白了過了。
“你、你……”你爲什麼會在我的牀上?!
還有,她右手那東西……啊!她要暴走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滾開啦!是不是想找死?!”夜悠然一臉的震驚,怒不可遏大吼。
“別動!”凌越的聲音壓抑,語氣裡竟然還有一絲哀求。
再等一會兒,他真的很難受……
凌越不像之前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那位猥褻男,他戰鬥力比她高出好幾個級別,打起來根本沒有勝算,此時被他強迫壓着,小手還隨着他運動。
夜悠然羞紅了一張臉,氣瘋了,但是又反抗不了,只能咒罵他,“王八蛋!”
這個慌亂的早晨,夜悠然意外地沒有任何的睡意,母老虎一樣仇視着眼前的敵人,而那男人則非常厚顏無恥,還敢對她笑。
夜悠然啃着麪包,一臉的悲憤,沒想到,她這賴牀的習慣害得,她的清白就這樣沒了!
“做多了以後就習慣了,反正你的清白早就給我了。”男人拿起牛奶,優雅的喝下,脣角還掛着得意的笑。
凌越跟她完全相反,他心情非常不錯,就算是她最後一腳將他踹了下牀,他也大方地沒有跟她計較,整個人精神氣爽。
雖然說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口了她,不過他忍了這幾年,嚐到了點心也不錯。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夜悠然拿着長麪包當槍使,惡狠狠地瞪着他,撂下狠話。
凌越懶洋洋掃了她一眼,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意味不明地說着,“這幾年,你的身體素質好像提高了不少。”
這麼一大早的就這樣有精神,想來她當殺手,跟他果然很相襯,以後他就不必擔心她會受不了了。
男人一腦子邪念。
夜悠然雖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不過她跟他的樑子結大了!
“今天公司季度會議比較忙,下午的時候我過來接你。”
夜悠然坐在副座上,盯着他氣定神閒地開口說話,而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她還氣在頭上呢,要她像他一樣淡定,不可能!
“告訴我公司的事做什麼?那不關我的事,還有下午的時候別來了,我寧願跟萌寶在一起,也不想見到你這個流氓!”
凌越徐徐將車子停下,轉頭見她還有些氣惱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俯身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夜悠然正想排斥他,讓他別靠自己這麼近,而此時,凌越卻揚起頭,動手嫺熟地在她的額頭處,親吻了一下。
“在家裡乖一點。”
直到她下了車,大腦卻依舊有些暈呼呼的,最後,夜悠然的結論就是,自己果然是被美色給迷惑了!
夜悠然回到別墅裡,最開心的莫過於就是那對萌寶,雖然他們爹地這段時間都不在家,但是有媽咪那就不憂愁了。
“媽咪,爹地爲什麼不回家?”
夜悠然端出她唯一比較擅長做的白粥,餵食這二小傢伙,兩個小不點,乖乖地坐在坐位上吃着,突然凌以曜小惡魔揚起小腦袋問她。
一提起那臭男人,夜悠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她試圖抹黑凌越在孩子心目中高大的形象,非常痛心的模樣說道。
“你們爹地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所以說不回家了,他喜新厭舊,拋妻棄子,你們也不用想他了,他在外面風流着呢。”
或許是夜悠然裝得太沉痛了,讓這兩小傢伙一下子就驚訝了起來。
凌以曄直接從他的兒童座位上爬了下來,撲到她的懷裡,有些緊張地問她,“媽咪,那我們怎麼辦?”
夜悠然揚揚眉,果然還是這隻天然呆最好騙了,她摟着他,緊緊地抱着,只差沒有擠出兩點眼淚出來,語氣悲痛。
“算了,既然他不仁,我們就不義吧,那臭男人也沒什麼好希罕的,你們也別跟他姓了,記得要叛變,那是咱們的敵人!”
凌以曜繼續提着小勺子吃着白粥,表情非常淡定。
夜悠然覺得這個小惡魔的氣勢跟凌越特麼像了,於是將戰鬥的目光無恥地投向小孩子身上。
她陰惻惻地開口,“大呆,你對你爹地如此不道德的行爲沒有想法麼?”
凌以曜小朋友板着他的小冰山臉,擡頭看了她一會兒,裝起小大人的模樣,“爹地不喜歡沈姨,他不會喜歡別人的,媽咪你放心好了。”
夜悠然半眯起眸子,對他如此忠誠相信凌越而感到意外和不甘。
那個凌越有什麼好,爲什麼他家兒子如此信任他!
而且爲什麼要用這奶聲奶氣來勸她放心好了,我一點也不在意好嗎?!
“哎,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的了。”夜悠然見奸計並未得逞,故作高深搖搖頭,轉眸嚴肅道,“趕緊吃飯,這我煮得很辛苦的!”
凌以曜小大人的模樣,瞅了他家媽咪一眼,他心底只有兩個想法。
首先他媽咪多次拿他們當實驗品練習廚藝,唯一能下口的就是這不需要任何技術的熬白粥。
還有,大人的世界有多麼複雜,他不懂,不過像他媽咪這種大人的話,真的沒有多複雜,一眼就瞅出了她那小計謀。
他垂下小腦袋,認真地想着,或許爹地就是喜歡媽咪這樣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