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尋實在是很不靠譜,關鍵的時候,半個人影都找不着。
夜悠然氣鼓着臉,將自己的手機扔回沙發上,“真不明白他到底在忙着什麼?”
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那位銀髮少女,爲什麼呢?夜悠然一直都想不明白。
凌越這段時間特別忙,他懷疑着程靜庭別有用心,徹查寶石的事,非常忙碌連續兩個晚上都沒有回家。
“我以爲你今晚也不回家呢。”夜悠然正與萌寶啃着外賣,不得不說她這份米蟲的工作太享受了。
凌越直接坐在夜悠然身邊,搶過她盤中的披薩,直接吃了起來。
“這幾天有沒有跑出去?”他一邊吃着披薩,一邊轉頭審視着她。
夜悠然被他瞅着有些鬱悶,“連食材都沒出門買,直接叫外賣,我沒有亂跑……”說着,夜悠然生怕凌越說她懶,她立即補充一句。
“我覺得外賣,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兒子也特別喜歡吃,兒子你們說是不是?”
“是。”兩隻萌寶立即積極響應她。
凌越看着這母子三人這麼齊心,淺笑道,“夜悠然,你在家裡別教壞我兒子。”
夜悠然原本是想要反駁他,不過見他臉色有些疲倦,嘟起小嘴悶悶地反問一句,“這幾天在忙什麼?爲了那枚寶石的事嗎?”
“嗯。”凌越輕嗯了一聲,像是真的餓了,一連吃了好幾塊披薩,他平時可不喜歡吃這些快餐食品呢。
夜悠然看着他心底有些爲他心疼,其實凌越一直都特別忙,特別累,而自己卻呆在家裡當米蟲,什麼都幫不上。
夜悠然湊近他小聲神秘地說着,“凌越,我曾經學過怎麼給人鍼灸,推拿。”
雖然那時學習這些的目的是用來殺人,不過她對人體穴位也是有點了解,緩和疲勞應該頂用。
凌越打量着她,“該不會是想讓我當試驗品吧,夜悠然,你老公我很累,別折騰我。”
見他嫌棄自己的手藝,夜悠然轉了個話題,“對了,前天龍門的符長老到我們家來了。”
“你說什麼?”凌越眼瞳閃過異色,語氣有些急切,“當時你爲什麼沒給我打電話?”
夜悠然則不以爲然,“那老頭只是過來詢問我有關寶石的事,他不會對我們動手。”畢竟有夜千尋給她撐腰。
隨即她想起了符長老的警告,“凌越,符老頭說,讓你最好別參與寶石的事。我看這枚寶石不簡單,符長老當時的臉色凝重,很久沒有看那老頭臉色這麼臭了。”
凌越看着她,沉默着並沒有說話。
這幾天就是因爲跟夜家的人在較勁所以纔會這麼忙碌,不過凌越也不打算告訴她。
夜悠然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喝下一口清水之後,站起身,突然拖着自己朝二樓臥室走去。
“幹嘛?”夜悠然跟上他的步伐,有些奇怪。
凌越看了她一眼,乾脆地吐出兩個字,“睡覺。”
夜悠然臉蛋有些緋紅,不滿道,“凌越,你一回來就想那事……”
凌越的腳步頓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夜悠然,我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你想到哪裡去了……嗯?想要?”
夜悠然大囧,原來自己想歪了,拼命搖頭,“不要誤會了,沒有那回事,我很清心寡慾。”
凌越看着她這窘迫的樣子,低低一笑,大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像是在安慰她似的,“雖然我有些累,不過……一會兒我躺牀上任由夫人你魚肉,你喜歡怎麼樣都行。”
夜悠然見他笑得陰險,立即鬱悶。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對待牀事都是這德性,凌越這冷峻悶騷的木頭……果然男人都是很容易被美色迷惑。
其實凌越的想法很簡單,他衝了個澡,躺牀上,伸手一把扯着夜悠然,抱着她入睡。
夜悠然被他摟着不能動彈,可是她很精神睡不着,見凌越不一會兒就沉睡過去了。
她好奇地盯着緊閉的眼睛,小手輕輕地撓了一下凌越的睫毛,嗯,爲什麼他睫毛這麼長。
無聊地用自己的額頭去撞了一下凌越的額頭,果然男人的骨頭都是比較硬。
“夜悠然,你再鬧,那麼我就不睡了。”凌越依舊緊閉着眼睛,聲音沉沉地開口。
夜悠然大驚,立即收回她那賊手,訕訕地笑了笑,“我挺屍不動,乖乖當抱枕,你趕緊睡吧,瞧瞧你都這麼憔悴了,看着我小心肝都抽疼了一下。”
凌越被她氣得低笑一聲,雙手攬着她愈發收緊,大腦袋埋在她胸口柔軟處,低喃着,“夜悠然,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太親密,聽到沒有。”
雖然他的聲音有些低聲迷糊,不過夜悠然依舊覺得他語氣冷冽強勢,她有些不滿,“我哥也不行嗎?”
“不行!”
“那夜千尋那變態呢?”
“不行!”
“那冷霄算不算?”
“冷霄不是男人嗎?!”凌越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像是嫌棄她太吵似的,壓下她的腦袋,直直地吻住了她。
“別吵……”
……
其實夜悠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她只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凌越已經出去了。
身子在這寬大的牀上打了幾個滾,突然感覺家裡有些空寂。
“凌越真的這麼想要那枚寶石嗎?”
她抱着被子嘟囔着,大腦裡閃過銀髮少女那張絕色驚豔的臉,“這段時間都沒有再夢見她了……她到底跟夜傢什麼關係……”
“你們兩剛纔在做什麼?”突然之間,一把虛幻清靈的聲音,傳入夜悠然的耳內。
“他剛纔爲什麼要咬你的小嘴?會疼麼?”
夜悠然聽着這聲音,頓時怔住,僵硬地揚起頭朝牀頭的位置看去。
赫然一驚,真的是她。
“你……你爲什麼在這裡……我在作夢嗎?”夜悠然開口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立即毫不留情掐了自己的臉蛋一把,會疼,不是作夢。
對方依舊披着一身暗紋白袍,銀髮灑落,精美絕倫的臉蛋,肌如雪,她就這樣彎着身子,晃着她清靈紫瞳,非常好奇地盯着夜悠然。
“你還沒有告訴我,剛纔那個男人爲什麼要咬你小嘴?”她像是對這接吻的問題,非常執着。
對方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慢慢地伸出纖細白皙小指,輕輕地觸了一下夜悠然有些紅腫的脣瓣。
這冰涼的觸感,讓夜悠然渾身一顫!
夜悠然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反應,她的臥室裡,這麼一枚仙氣虛幻美人,我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媽咪!”可此時突然房門處,一道憨憨童稚的聲音傳來,凌以曄小身子衝了進來。
小傢伙直接爬上牀,賴在夜悠然身上,憂心忡忡地說着,“媽咪,伯爵突然不見了。”
夜悠然則怔怔地,像是沒有聽見她兒子說話似的,她目光定定地看着牀頭的方向。
不見了?
夜悠然心底大驚,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媽咪!”凌以曄見夜悠然不理他,立即小短手搖了搖她,想要爭取存在感。
夜悠然立即揪着她兒子,緊張地問道,“小呆,你剛纔有沒有看見一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在牀頭這裡。”
“沒有。”
我作夢?
如此想着,她立即伸手撫過自己的脣瓣,剛纔對方觸碰過自己,那冰涼的指尖,夜悠然現在也依舊清楚的記得。
連忙抱着凌以曄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她哪裡去了?
“媽咪,你在看什麼?”凌以曄好奇地瞅着這臥室,什麼人都沒有。
夜悠然彆扭一笑,“你媽咪我可能是睡太多,腦子有些不靈光。”
沒有再糾結,抱着凌以曄撒腿有些害怕似的,立即滾下樓去了。
夜悠然這龍門的頂級殺手,什麼血腥風雨槍彈武器,她都從不放在心上,可是……夜悠然有個死穴,她不敢看恐怖電影,小時候被欺負關在黑幽幽的雜物房裡,有了心理陰影。
不過,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夜悠然還是忍不住朝臥室內多打量了一眼。
她到底在哪裡?
凌越恢復力極強,清晨五點醒來了,還順便給他家懶老婆做了早餐,母子三人一如平常坐在餐廳前,吃着早餐。
夜悠然則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瞥向自己的手機,正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凌越,家裡好像是鬧鬼了。
夜悠然蹙眉認真地想了想,對方這麼有靈氣,看着卻比較像精靈。
“媽咪,你的小嘴怎麼腫了?”凌以曄特別喜歡纏着她,藍眼睛瞅着夜悠然那小嘴,有些擔憂。
聽到小呆的話,夜悠然就像是驚醒一般。
剛纔,剛纔對方連聲好奇地問了她兩次,她說,那男人爲什麼要咬你的小嘴。
天呀!夜悠然瞬間崩潰了。
這也就是說,對方一直在看着自己和凌越親熱……要不要這麼刺激呀,幸好他們剛纔沒有上全壘……
那紫瞳銀髮的精靈少女,她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看現場……真沒看出來她相貌堂堂居然是隻色女。
夜悠然一時之間感覺家裡陰森森地,她不敢回臥室了。
嚥了咽口水,抓起手機立即給凌越撥打了過去,可是接電話的人卻是冷霄。
“凌越正在忙着,夜悠然,你該不會是又惹了什麼麻煩事吧。”冷霄開口立即調侃她。
“冷霄,你告訴凌越,讓他今天一定要回家一趟,出大事了。”夜悠然有些怕死地瞥了一眼二樓。
冷霄聽到她這驚慌的語氣,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到底怎麼了?”夜悠然這妖女居然也會有驚慌的時候,絕對是出了大事。
夜悠然收回目光,死攬着她兩個兒子,壯了壯膽子,弱弱道,“我家裡好像鬧鬼了。”
冷霄一聽,立即嘔她,“夜悠然!我們現在都很忙,沒空陪你瞎鬧。”害他剛纔真的擔心出什麼人命大事了。
“喂!別掛我電話!”
夜悠然氣憤地瞪着已經被冷霄掛斷的手機,氣弱地埋怨一句,“我是說真的,我家真的鬧鬼呀……”
“媽咪,哪裡來的鬼?”凌以曜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沒有害怕,反而很感興趣似的。
夜悠然扭頭左右瞧瞧,緊張問道,“伯爵呢?伯爵跑哪裡去了?”
聽說黑貓可以辟邪,讓伯爵出來闢一闢對方……
“今天早上我起牀,伯爵它就不見了。”凌以曄有些擔心他的小夥伴。
“關鍵時刻居然不見了?跟它主人一個德性……”夜悠然怨念極深,沒有多想,立即抱着兩兒子撒腿衝出大門口。
“兒子,咱們還是去找你們爹地吧,家裡好像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