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凱瑞從牀上一個骨碌爬起來後,立即重新洗漱打理,換了身精幹的深色正裝。
爲了讓自己看上去陽光點,他特地把腦袋伸出窗外,讓太陽公公賜了他一腦袋的陽光。
看着鏡子裡英俊帥氣,陽光自信的小夥子,他一邊打好領帶,一邊自我鼓勵道:“段凱瑞!拿出你的男人樣來!不就是一個Jack嗎!咱在自己家門口,熟門熟路的,還能輸給洋鬼子不成!”
一切都準備的堪稱完美,唯獨額頭上的那個大包,有點不太和諧!
——咳咳!沒了長劉海,現在這短頭髮,怎麼換髮型都遮不住那塊青紫的凸起。
無奈之中,索性把頭髮全梳到了一邊,自信的露出了全額。
——媽蛋!反正也藏不住,不如就不遮不掩,坦誠相見!
當他英氣勃勃,紅光滿面的出現在陳家門口時,正在客廳翻閱雜誌的陳安雅,顯然是意外了下。
她目光探究,盯着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
以她對段凱瑞的瞭解,在昨晚的那種狀態之下,他肯定是跑回去喝得爛醉如泥,然後頹廢的睡一整天不出房間。
如果狀態好一點,也有可能會跑去賽車,然後玩命的發瘋。
對他這樣精神奕奕的找上門來,她是真的始料未及。
看向段凱瑞的目光中,甚至還破天荒的帶了點讚賞。
不過她的情緒變化只是一瞬間,很快又隱藏得無影無蹤。
陳老爺子帶着夫人一早出去訪友了,家裡現在就陳安雅一個人,沒有長輩在場,段凱瑞的精神也放鬆了不少。
他一見陳安雅,就意氣風發地挺着脊背,滿臉堅定的開口宣佈道:“安雅,我想過了,以前是我不爭氣弄丟了你,現在我已經改頭換面,我決定重新追回你!”
陳安雅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沒動,只嘴角微斜地順手合上了雜誌。
“段少,昨晚的天氣雖然不算太好,但是也沒打雷什麼的,我能確定你腦袋遭雷劈的可能性是零。”
她偏頭看了眼院子裡一地金黃的陽光,優雅地擡手端起了咖啡後,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結合你現在的情況,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昨晚回去喝了酒,然後發酒瘋拿腦袋撞牆了!”
輕輕啜飲了口咖啡後,她嘲諷的瞟着他額頭上的大包,揶揄的笑問道:“腦震盪幾級?有沒有去醫院確診,我看你腦子好像傷的不輕!”
段凱瑞臉頰微熱,她顯然是在嘲諷他腦子有問題。
做了個深呼吸後,他也沒生氣,反而一臉調侃的接話道:“對,我是酒後拿腦袋撞牆了!但我不是發酒瘋,我是故意撞的,你想知道原因嗎!”
“嗯哼!”陳安雅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
段凱瑞很瀟灑的擡手揚了下頭髮,隨後口齒清楚的回道:“因爲我後悔當年太愚蠢,以至於失去了你!我昨晚想試試我到底有沒有膽量再追你!”
陳安雅琥珀色的眸子,突然斂緊。
目光冷冽的看着段凱瑞自信的臉龐,緘默了兩秒後,紅脣輕啓道:“我看你現在也沒比當年聰明多少!還是蠢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