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顛吧着小步子,一路就往墨宮停機坪而去……
清晨的陽光下,小身影歡快的不得了。
就是陶瓷般的臉上,也是盪出了甜甜的,軟軟的笑容,開心的不得了……
“石頭……”
稚嫩軟糯的聲音在笑聲下,迴盪在空氣中。
石少欽一下機,就遠遠的看到Star朝着他張開雙臂,咧嘴笑着的樣子。
那一刻,陽光下,心軟的不像話。
而這樣一幕落在墨宮人眼睛裡,簡直覺得太美……
美到了不應該是在墨宮出現的畫面。
晨曦,海面波光瀲灩……
石少欽身着白色襯衣黑色休閒西裝褲,Star穿着白色的短袖,淺藍色的揹帶短褲……一大一小,柔和而美好到了不真實。
“石頭……”
Star就在快要接近石少欽的時候,又開心的喊了聲。
石少欽蹲下,接住了Star飛奔過來的身體,那一刻,所有的疲憊彷彿都在消失……
“怎麼知道我到了?”石少欽抱起Star輕柔的問道。
Star小胳膊摟着石少欽,有些小傲嬌的咧嘴說道:“我就是知道……”
看着Star俏皮的樣子,石少欽視線越發柔和了。
他一邊兒抱着Star往回走,一邊兒詢問着這些天他的情況。
哪怕,明明電話裡都有說過……
“石頭出去有給我帶禮物嗎?” Star扇動着眼睫問道。
“有。”
Star一聽,頓時眼睛就亮了。
適時,一直跟着石少欽後面的兩個人裡,其中一個將手裡的包裝好的禮物盒遞給了Star。
“小少爺!”
Star接過,甜甜的就笑着說道:“謝謝!”
那人神情明顯的愣了下,隨即臉上冷漠的表情,都能看到一絲裂縫下,溢出不自知的淡笑。
Star抱着禮物盒,趴在餐桌上打開……
是一個用樹葉和經過特殊處理後,僅僅剩下樹葉的脈絡做成的卡片。
Star看不懂這個禮物,微微嘟着粉嫩的小嘴看向石少欽。
石少欽輕睨了眼卡片,隨即看向Star 說道:“這次去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山林,這些葉子,都是那邊兒的……”
頓了下,石少欽目光變得深邃,“華麗蔥翠的外表,都需要隱藏在肉眼看不到的脈絡來支撐……所有的高高在上,必須要有平穩紮實的根基鋪墊。”
Star皺了小眉頭,一臉就和聽天書一樣的迷茫。
“現在不明白沒有關係,”石少欽輕輕撫摸了下Star的腦袋,“記着就好……”
“嗯!”
Star點點頭,看向卡片,又默默的去記着石少欽的話。
這句話,是石少欽送給Star第一句道理。
也成爲了Star以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生重要的根基……
沒有人可以拿着前一代的努力來鋪墊人生路,只有靠自己支撐起來的大樹,纔是不被摧毀的!
……
時間,在日夜更替下流逝……
距離瓦解風傀集團已經過去五天,後續問題,謝奇峰整合的差不多,解救的孩子基本根據各地失蹤人口報案,被當地警方接回。
死掉的人員遺體,也已經被專屬渠道,先行送返。
養傷的人員,輕的也已經好的差不多,重的,基本都在恢復中……
可如今,風傀集團瓦解,縱然麥德不能被活捉,可也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鬆了口氣的事情……卻處處瀰漫了凝重的氛圍。
“啊——”
“放開我……啊……”
“啊……”
嘶吼的聲音透着絕望下的崩潰,那樣的撕心裂肺,甚至失去了冷靜。
陳渃等人,不是胳膊上吊着繃帶託着,就是額頭上還綁着紗布,一個個重傷中透着心焦。
緊閉的房間裡,不停的傳來困獸般的撕裂叫聲。
那樣的叫聲,每一下,都深深的敲擊着陳渃、喬睿、楊晉域、魯小衛等人的心臟上。
“就沒有辦法讓宇哥舒服一點兒嗎?”魯小衛眼睛都紅了。
由於他是技術人員,這裡面受傷最輕的就是他。
他紅着眼睛看看陳渃等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麼辛苦的瓦解了風傀集團,如果最後還是用宇哥的前途來換的,那算是個什麼事兒?!
“宇哥,你堅持一會兒,就先一會兒……”
喬睿亦紅了眼眶,他聽着裡面的慘叫聲,差點兒連“不行就先給宇哥打一針”的話都要說出來了。
楊晉域靠在牆上,因爲站的太久,他頭有些昏沉沉的。
陳渃死死的盯着緊閉的門,聽着裡面的犀利叫聲,沒有任何表情。
有腳步聲傳來……
陳渃等人朝着聲音來處看去,就見是當地的緝毒警。
爲首的人看了眼傳來葉晨宇犀利叫聲的房間,隨即將證件拿給陳渃看了下,“葉警官的事情我們聽說了,如果可以,不如把他交給我們。”
“爲什麼?”陳渃聲音冷漠。
按照職銜,陳渃要高過爲首的緝毒警,可因爲不是一個區域,也沒有什麼作用。
“葉警官現在的問題是……”緝毒警偏頭又看了眼緊閉的門,“是毒癮。”
這個問題不需要他說,大家都很清楚。
“如果能讓他戒掉還好,如果戒不掉……”
“戒不掉怎麼了?”魯小衛當即炸毛。
緝毒警微微蹙眉了下,看向魯小衛平靜的說道:“我們這裡的人,都不可能給她提供毒榀,過後是什麼,我想大家都是同僚,應該很清楚。”
“我不會把人交給你們的……”陳渃聲音平靜。
在這刻,葉晨宇已經“失去冷靜”下,她必須不能被感情左右了情緒。
“陳警官,這不合適……”緝毒警明顯爲難。
“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陳渃目光微冷,“葉晨宇在行動上是我的上司,可如今行動結束,我是他的上司。”
緝毒警沉默。
“毒,自然是要戒掉,可絕對不是在你們這裡……”陳渃聲音透着不容置疑,“我會和上面請示,帶葉晨宇回洛城戒毒所。”
“你能保證途中他不發作嗎?”緝毒警一聽,頓時皺眉說道,“如果在途中發作,按照我對你們的瞭解,如今恐怕就算他受傷很嚴重的情況下,你們也不能制服他……何況,你們自己也有傷!”
‘唰’的一下。
陳渃目光頓時變得犀利。
“制服?”陳渃冷聲說道,“我爲什麼要制服他?他是犯人嗎?”
她咬牙,“他在前線作戰,用自己的前途和生命來打擊犯罪集團,最後就只能面對這樣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