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嫿就這麼看着他,模樣的認真。
眸裡碧波流轉,倒映出淺淺的光,讓人一眼沉淪。
戀愛腦這個詞彙鬱廷之到底第一次聽,覺得有些清奇,笑問:“什麼叫戀愛腦?”
宋嫿輕笑出聲,“你連戀愛腦是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我在不恥下問啊。”鬱廷之一米九的大個子,抱着她的時候,擡頭看她,一點也不覺得重。
確實。
九十八斤的宋嫿,還不如一杆步槍重。
宋嫿解釋道:“戀愛腦就是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愛情和戀人身上的人,整天除了想對方就是想對方,愛對方愛得死去活來!”
說到最後,宋嫿雙手捧着鬱廷之的臉,朝他的薄脣親了下去。
僅僅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也讓鬱廷之心神盪漾,有些身不由己。
果然。
書上說的沒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唯恐宋嫿察覺到異樣,鬱廷之小心翼翼的鬆開她,一臉認真的道:“那我也是個戀愛腦。”
宋嫿滿臉笑容。
這年頭,連戀愛腦都有人搶着當了嗎?
“鬱哥哥,其實戀愛腦還有個特徵。”
“什麼特徵?”鬱廷之問道。
宋嫿接着道:“戀愛腦的女孩子最後都沒有好結果。”
“爲什麼?”鬱廷之薄脣輕啓。
宋嫿想起最近火爆全網的王寶釧梗,接着道:“因爲我們的戀愛腦祖師奶奶王寶釧一意孤行嫁給渣男後是靠挖野菜度過十八年的。”
身爲華國人,鬱廷之自然知道王寶釧與薛平貴的故事。
鬱廷之不着痕跡地蹙眉,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緊緊牽着宋嫿的手,“嫿嫿,我會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你面前,絕對不會讓你去挖野菜。”
“真的嗎?”宋嫿微微轉眸,就這麼看着他。
鬱廷之很認真地點頭,“當然是真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宋嫿笑着道:“那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聞言,鬱廷之猶豫了下,接着道:“好。”
此時宋嫿只是隨口一說,她哪裡能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就被這個男人記在心上了。
兩人走了一會兒,宋嫿停下腳步,將手裡的包遞給他,“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鬱廷之微微頷首。
他站在洗手間的側邊等她。
不多時,娜盈從洗手間內走出來。
她一擡頭,就看到了鬱廷之側身站在那裡。
身如玉樹。
邊上還放着個行李箱。
男人一手放在行李箱的拉桿上,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就這麼看着前方,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就是讓人望而生畏。
娜盈很是不解。
鬱廷之明明就是個廢物而已,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氣場?
這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個廢物。
像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佬,不敢直視。
娜盈微微蹙眉,旋即臉上就被一股嫌惡所代替。
這個廢物還真是陰魂不散。
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被他盯上。
就在此時,鬱廷之微笑着朝娜盈走來,一步一步,眸子裡全是寵溺的神色。
娜盈害怕極了。
到底要她說幾遍,她跟鬱廷之根本不熟。
這種人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娜盈要開口的時候,鬱廷之卻直接越過她,走到娜盈身後,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咱們走吧。”
“嗯。”
娜盈人都傻了。
難道,鬱廷之剛剛不是在看着自己?
一切都是她會錯意了?
這怎麼可能呢?
還是說,這只是鬱廷之給自己的找的臺階而已。
思及此,娜盈回頭看去。
這一看。
娜盈也愣住了。
無他。
只因這一切皆超出了她的想象。
只見,鬱廷之身邊不但站着個年輕的女孩子,而且,那個女孩兒還長得一副天人之姿。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出來的美。
總是娜盈這樣的美人見了,也覺得自卑不已。
這是誰?
不會是宋小姐吧?
娜盈的眼底全是疑惑的神色。
不。
不可能。
宋家馬上要跟鬱家解除婚約了,宋小姐怎麼可能會跟這個廢物走到一起去?
所以。
這肯定不是宋小姐。
再者,宋小姐也不可能長得這麼美。
畢竟上帝爲你打開一扇窗,就會爲你關掉一扇門。
怎麼可能有這種顏值與智慧並存的人。
娜盈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就在此時,左思思從邊上走過來,好奇的問道:“盈姐,你看什麼呢?”
娜盈這才收回視線,笑着道:“沒什麼。
須臾,娜盈接着問道:“思思,你見過宋小姐嗎?”
雖然娜盈沒說名字,但整個華國能被稱爲宋小姐的人,還真沒有第二個。
除了宋嫿之外,根本沒人能撐得起這份榮耀。
左思思搖搖頭。
她哪見過宋小姐啊!
娜盈接着又道:“那宋小姐長得好看嗎?”
娜盈眯了眯眼睛,“所有電視臺採訪宋小姐的畫面都是被處理過的,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如果但是根據這些輪廓來看的話,宋小姐長得應該很好看,身材也非常好。不過也有人說,是因爲宋小姐長得太醜,配不上那麼好的身材,所以自卑不敢在人前露面。”
“所以呢,現在就出現了兩種言論,一種言論說宋小姐是華國的第一美女。還有一種言論說宋小姐其實相貌平平,不過她的才華已經蓋過了顏值,所以纔會被稱爲華國第一美女的。”
娜盈點點頭。
她倒是第二種說法比較靠譜。
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上帝的寵兒?
左思思接着道:“因爲宋小姐相貌平平,所以纔看得上鬱廷之啊。”
別的不說,鬱廷之的長相,絕對沒得挑。
娜盈笑着道:“不是說宋家馬上就要跟鬱家退婚了嗎?”
“嗯。”左思思點點頭,“不過我聽說宋小姐其實是個戀愛腦,要不然,這樁婚事早被宋家退掉了。”
娜盈眯了眯眼睛。
看來,智商並不能決定情商。
兩人邊說邊走。
左思思似是想起什麼,好奇的道:“盈姐,你在閒庭先生的公司工作了那麼長時間,你見過閒庭先生本人嗎?”
聞言,娜盈搖搖頭。
這也是她很惋惜的一個地方。
原以爲打入總部之後,就可以一睹人間盛世顏。
沒曾想,閒庭先生根本不給這個機會。
左思思非常驚訝,“都一年了還沒見到嗎?那平時你們公司不開會嗎?”
娜盈接着道:“閒庭先生很少出席我們的會議,偶爾出息也是視頻回憶,我們只能看到他的手以及上本身,看不到臉。”
說到這裡,娜盈頓了頓,“不夠.”
“不過什麼?”左思思立即問道。
娜盈笑着道:“不過閒庭先生的聲音倒是很好聽。”
語落,娜盈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左思思問道:“盈姐怎麼了?”
娜盈微微蹙眉,“我突然想起來,閒庭先生的聲音,跟一個人的好像。”
“誰?”
娜盈抓了抓頭髮,明明這個人很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那種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好像剛剛還在哪裡聽過一樣。
可是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完全沒有頭緒。
“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左思思非常好奇,接着道:“盈姐,你再仔細想想。既然覺得有些熟悉,那這個人你肯定認識!閒庭先生的身份本來就特殊,你說,咱們身邊不會隱藏了個超級大佬吧?”
聞言,娜盈直接笑出聲,“這怎麼可能?”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像閒庭先生那樣的頂級大佬,絕對不會跟普通人混跡在一起。
不僅僅是有失身份,還關於三觀和眼界。
左思思又問:“盈姐你想到了沒有?”
娜盈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語落,娜盈笑着道:“等我想起來再跟你說吧。”
“好的。”
很快,兩人就來到外面。
左思思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情侶。
男人拉着行李箱,女孩坐在箱子上,擡頭和男人說話。
笑靨如花。
男人的臉有些看不清,但女孩兒因爲是擡着頭的,能看側臉。
僅僅是個側臉而已,就已經讓左思思震驚不已,連忙拉着娜盈的手:“盈姐你快看!那個女孩好漂亮啊!”
娜盈擡頭看去。
正欲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時候,看到女孩的臉,便把剛剛那句話嚥了下去。
這是剛剛她在衛生間門口看到的那個女孩。
拉行李箱的男人便是鬱廷之。
也是這個時候,娜盈好像想到了什麼,眯着眼睛看向左思思,“思思,我想起來了。”
娜盈突然來這麼一句話,讓左思思有些莫名其妙,“想起來什麼了?”
娜盈接着道:“我想起來閒庭先生的聲音和誰比較像了。”
“誰?”聽到這話,左思思也是滿臉好奇的神色。
還有些激動。
“鬱廷之。”娜盈道。
不能說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聞言,左思思直接笑出聲,“所以,盈姐,你想說鬱廷之就是閒庭先生嗎?”
說到最後,左思思的笑聲越來越大。
娜盈很無語,“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他們倆的聲音真的很像。”
都很好聽,很有磁性。
娜盈心裡很清楚,鬱廷之絕對不可能是閒庭先生。
左思思接着道:“不過嘛,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閒庭先生隱瞞自己的身份,用廢物的名號生活在人們的目光之下,其實這樣也可以看得更多,看得更遠。”
人在最低處的時候,可以更直觀的面對人性。
娜盈搖搖頭,“閒庭先生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鬱廷之。”
左思思看向娜盈,“爲什麼?”
娜盈眯了眯眼睛,“如果閒庭先生真是鬱廷之的話,你覺得鬱廷業和鬱廷遠還會捨得提出分家嗎?”
這不是分家。
這是自毀前程。
這兩兄弟沒有這麼傻。
還有。
如果鬱廷之就是閒庭先生的話,鬱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處境。
左思思點點頭,“說得也對。”
語落,左思思笑着道:“盈姐,其實我也只是這麼隨口一說,你說得對,就鬱廷之這種廢物他怎麼可能是閒庭先生呢?”
什麼時候爛泥也能扶上牆了?
這不是鬧笑話嗎?
娜盈接着道:“其實鬱廷之要是沒出車禍的話,或許現在也是個鼎鼎有名的人物。”
“車禍只是個藉口而已。”左思思接着道:“說不定鬱廷之早就才華不再了,鬱家人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只好用車禍這個藉口來安慰自己。”
沒有永遠的天才。
屬於鬱廷之的時代也早已消失。
左思思的目光再次回到前面那對情侶身上,笑着道:“盈姐,你發現沒,前面那對情侶還挺養眼的。”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從背影看的話,也是個大帥哥。
娜盈接着:“難道你還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左思思問道。
“那個男人是鬱廷之。”娜盈一字一頓。
左思思瞪大眼睛,眼底的羨慕之色,瞬間變成嫌惡的神色,原來是那個廢物啊!
左思思立即改口道:“那個女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長那麼漂亮,肯定是個整容臉。”
跟在廢物身邊的女人,哪有什麼好人?
肯定是爲財去的。
鬱廷之雖然是個廢物
但鬱家還是有點家底的,讓鬱廷之吃喝嫖賭玩女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整容臉?
聽到這三個字,娜盈瞬間心理平衡。
左思思說得對。
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哪來的那麼多天然美女?
大多數都是後天形成的。
左思思不再欣賞美女,跟着娜盈一起上了一輛商務車。
這邊。
鬱廷之和宋嫿兩人也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車子便在一座古堡前停下。
鬱廷之先下車,然後將手伸到宋嫿面前,牽着她下車。
古堡門口站着年邁的管家。
“先生小姐,歡迎回家。”
宋嫿好奇的道:“叔叔阿姨呢?”
管家接着道:“鬱先生和鬱太太已經前往C國去度假了。”
知道鬱廷之要來,所以兩人就立即前往C國。
這小兩口好長時間都不見一次。
總不能杵在這裡當電燈泡。
方明慧和鬱志宏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父母。
鬱廷之也有些驚訝,忙問:“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老管家笑着道:“早上剛走,鬱先生和鬱太太讓我祝兩位能在古堡中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知道了。”鬱廷之微微頷首。
另一邊。
鬱志宏和方明慧已經登上了千萬C國的飛機。
方明慧坐在靠窗的位置,轉頭看向鬱志宏,“你說這會兒廷之到P國了沒?”
鬱志宏道:“肯定已經到了。”
想了想,鬱志宏又道:“說不定嫿嫿已經接到他了。”
方明慧道:“嫿嫿今天下午有會要開。”
“那咱們是不是走早了?”鬱志宏猛地坐直,“你早說嫿嫿今天下午忙的話,咱倆應該去機場接他的。”
在父親眼裡。
無論孩子多大,那都是沒長大的孩子。
父母在,就不應該讓兒子一個人孤零零的下飛機。
方明慧白了眼鬱志宏,“還說我慈母多敗兒呢!你看看你自己!”
鬱志宏想說些什麼,可是又覺得理虧,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方明慧接着道:“萬一人嫿嫿給廷之一個驚喜呢?你懂什麼!”
末了,方明慧又道:“死直男!”
鬱志宏莫名其妙被罵一頓,很無語的道:“你說話就說話,搞什麼人生攻擊?誰是死直男?”
方明慧白了眼鬱志宏,“是誰把眼影當眼屎的?”
鬱志宏:“.”好的,他閉嘴。
方明慧拿出手機,剛打開,就看到兩個小時之前銀行發來的信息。
看清信息內容,方明慧微微蹙眉。
見她這樣,鬱志宏接着道:“怎麼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母老虎都敢惹!
方明慧看向鬱志宏,接着道:“廷之把錢又打回來了。”
鬱志宏問道:“是我們早上給他轉的那五千萬?”
“嗯。”方明慧點點頭。
須臾,方明慧有些擔心的道:“你說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他也沒到掙錢的時候,怎麼就不缺錢呢?這談戀愛不花錢?給嫿嫿買禮物不花錢?帶嫿嫿出去玩不用花錢?”
鬱廷之不僅不要他們的錢,反而還自掏腰包讓他們全球旅行。
他這錢哪裡來的?
鬱志宏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方明慧,蹙眉道:“你說這臭小子不會一直都在用嫿嫿的錢吧?”
方明慧瞪大眼睛。
須臾,方明慧接着道:“不!不會的!廷之不是你說的那種小白臉。”
一個男人,哪怕再窮,也不能花女人的錢。
鬱廷之雖然這些年落魄了,但身爲母親,沒人比方明慧更瞭解自己的兒子。
鬱志宏眯了眯眼睛,“那他哪裡來的錢?我可告訴你,以廷之現在的這種花法,絕對不是普通家族能承受的。”
首先出國租賃古堡就是一部不小的開銷。
其次,鬱廷之還給他們安排了全球旅行。
還有,和宋嫿談戀愛也要花錢。
看電影,買衣服.
這些都是開支。
可現在,鬱廷之不僅不找家裡要一分錢,反而還往他們身上貼錢。
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方明慧舔了下嘴脣,看向鬱志宏,“老鬱,你說咱們家廷之不會真的是閒庭先生吧?”
普通人無法承擔這樣的開支,但是閒庭先生可以啊。
方明慧本就覺得鬱廷之是閒庭先生,此時這麼一推算,就更加覺得鬱廷之是閒庭先生。
“別開玩笑了!”
說到這裡,鬱志宏接着補充道:“下次開玩笑的時候聲音小一點!讓人聽到了,肯定要笑話咱們。”
方明慧白了眼鬱志宏,“你就那麼看不起你兒子啊?”
鬱志宏道:“不是看不起,是看的太清楚。”
鬱廷之已經頹廢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閒庭先生?
須臾,鬱志宏看向方明慧,“行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家廷之的命已經夠好了!要什麼自行車!”
普通人誰能追得到宋嫿!
簡直就是老鬱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方明慧眯了眯眼睛,“要不你說咱們廷之的錢是哪裡來的?”
除了鬱廷之是閒庭先生。
除了錢不是宋嫿給的之外,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可方明慧問過宋嫿,宋嫿完全否認自己給過錢給鬱廷之,並且還說她相信鬱廷之。
連鬱廷之是閒庭先生這種鬼話她信。
鬱志宏在這個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方明慧,“你說會不會是老爺子?”
聞言,方明慧眼前一亮,“對!肯定是咱爸!”
整個鬱家,恐怕也只有鬱老爺子有這個實力了!
鬱老爺子大病痊癒之後,就去L國養老了,家裡的兒女會輪番定時去看他一次。
一次跟老爺子住上個十來天。
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去。
現在老爺子在L國過得非常開心,連人都跟着年輕了幾歲。
鬱志宏有些無奈的道:“我早都跟爸說了,他那點錢是留着用來養老的!可他偏不聽!”
方明慧笑着道:“爸一直都偏愛廷之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先別吱聲,等着咱們過去,悄悄把錢還給爸就是了!”
若是被其他兄弟姐妹聽到了反而不好。
鬱志宏點點頭,“知道了。”
P國距離C國並不遠。
兩個小時候,飛機落地C國機場。
鬱志宏落地後的第一時間便是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鬱廷之。
“喂,爸。”
鬱志宏接着道:“老三,我和你媽已經C國了,我們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不等鬱廷之說話鬱志宏接着問道:“你跟嫿嫿見面了嗎?”
“嗯,”鬱廷之緩緩開口,“她在樓上,我們已經見面了。”
聞言,鬱志宏立即嚴肅的交代道:“你跟嫿嫿住在一個古堡,記得發乎情止乎禮,嫿嫿還小。你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說到最後,鬱志宏又惡狠狠的道:“要不然,你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這句話絕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大有一種馬上從屏幕中衝出來打斷鬱廷之額的腿的感覺,讓人心神一震。
鬱廷之:“.”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你怎麼不說話?”鬱志宏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鬱廷之這才無奈的開口,“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