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在醫院裡面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過道的病牀上面,周圍都是小孩子的哭鬧聲,很是吵鬧。
她覺得頭還是昏昏的,再加上吵鬧聲,整人都很是不耐煩,“吵死了!”剛醒過來,她還以爲自己是在家裡面,怒吼了一聲。
她這聲也不是很大,但是周圍的人卻是聽見了。
“病人怎麼了?”一個護士走過來詢問柳母,還以爲她有什麼很是緊急的要求。
“太吵了,吵得我頭疼。”柳母皺着眉頭說,眼睛瞪着那些因爲打針哭鬧的小孩子,真是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護士聽清楚柳母說的就笑了,“太吵了?嫌吵你有本事住到高幹病房啊!”護士見到這種病人也是很不耐煩,原本他們的工作就很忙了還有像柳母這種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的人,如果每個的滿足的話,他們還要不要工作了。
“你……”柳母對於這種違抗自己命令的人很是看不爽,開口就想反駁,但是想到自己這是在醫院呢,要注意形象。
柳母轉了個方向,沒有理護士,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她好像是被包圍了是吧?記者,對,記者!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發現一堆記者包圍了自己的家門。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他們提到的柳氏致癌產品……”說到這裡,柳母就突然想起來了,是有過這麼一回事的。
應該是前幾年的事情了,柳氏低價採購了一批材料,結果做出來的東西都是不合格的,裡面檢測出來有有毒物質,但是量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上市的話,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最後柳母給了柳父建議,“不如這樣吧,我們和李總的關係也算是不錯,我們把這批貨混着好的一起賣出去吧。”柳母的這個建議最後還是被柳父採納了。
李總也是個貪心的人,柳父答應和李總五五分成,最後李總還是抵
制不住誘惑就答應了,那批貨也就那樣流到了市場上。
後面也隱隱有幾個生了病的,但是都被柳氏和李總壓了下來,所以大衆還是很少知道的,在那之後柳父和李總的合作也就更是親密無間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柳母仔細的回想着,如果說是致癌的話,應該是隻有那一次了,但是那件事情,大家都處理得很是隱秘,就算是那時候都沒有被爆出來,爲什麼這麼多年之後被爆料了呢?
柳母自然是不會懷疑柳父的,他現在還在牢裡面待着呢,肯定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也不可能會是自己,那剩下的就只有李總一個人了。
柳母恍然大悟一般,就是李總啊!當初柳氏被獨孤家打擊的時候,李總就是見死不救的,甚至是幫着獨孤家落井下石,那現在他做出這種事情,柳母也是毫不意外的。
但是柳氏已經破產這麼久了,李總怎麼會突然爆這個料呢?就算李總真的想要落井下石的話,他早就可以爆料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誒,這個病人,你的鹽水已經吊完了,你去繳費大廳繳費,然後就可以走了。”護士直接就拔掉了柳母的手上的針,扔給她一張繳費單。
柳母原本以爲花不了什麼錢的,不就是鹽水嗎?
“您好,一共一千一。”窗口裡面的女生機械的說,不帶有絲毫的情感。
“什麼?一千一!你是不是要坑我!”柳母一臉的不敢相信,自己不就是中暑打了個吊瓶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錢。
窗口裡面的收費人員很是不耐煩,“要交的話快點,沒錢的話先讓後面的人上來,真是忙都忙死了,還在這邊杵着。”醫院裡面的收費窗口一向都是最繁忙的,也難怪這個工作人員不耐煩了。
柳母下意識的拿着那張繳費單退到了一邊,拿起來一看,中暑的鹽水不過就是一百,但是救護車卻是
足足花了一千元!
柳母沒想到自己是坐着救護車來醫院的,她還以爲是哪個鄰居送自己來的,雖然她沒有感謝的意思,但是也算是省了一筆錢吧。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坐的是救護車?她摸了摸口袋,連交個零頭都不夠。她想跑,但是醫院裡面的繳費系統一向嚴厲,今天不交,最後還是要交的。
無奈之下她撥通了柳品文的電話,“品文啊,媽媽這邊出了點事情,你能不能先轉媽媽一千一啊。”她說的很是慚愧,她知道柳品文在國外也很是艱難,但是境遇總是比自己好的。
柳品文很感謝柳母把他送出了過國,所以二話不說就給柳母轉了錢。
柳母拿着那筆錢交完醫藥費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經過商場的時候,上面的電子屏上面正在播報着今天的新聞,內容正是柳氏的致癌產品,還有知情人士的爆料,最後纔是柳母家門口她罵的髒話。
周圍的人都在說,“這個柳太太真的是活該,作惡做多了遭報應了吧!”“她怎麼不去死!”周圍都是惡毒的言論,都巴不得柳家的人死個乾淨,去給那些因爲他們的產品去世的人償命。
柳母呆愣的站在原地,什麼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感覺到周圍有異樣的眼光在看着自己。
“誒,你看那邊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柳太太啊……”“好像是的,她怎麼還好意思出門啊……”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柳母。
柳母下意識的用圍巾遮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現場,匆匆上了一輛前往不知道何方的公交車。
柳母回到家裡面,立馬就拉上了窗簾,就擔心被別人窺視了自己的生活。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她就到了這個地步,只要出門了就有人在罵自己!
柳母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其實都是獨孤言的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