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絲絲縷縷的透過窗框照進獨孤言偌大的房間,打在舒童白皙精緻的臉蛋上。
舒童的睫毛微微抖動,看樣子是將要從睡眠中醒來。
舒童在朦朧之間揉了揉頭髮,意猶未盡的翻了個身準備接着睡個回籠覺。可舒童哪裡知道獨孤言就睡在自己枕邊?
舒童的手臂放肆的搭在獨孤言精壯的胸膛上,下意識的來回摸了摸。
嗯?還挺壯。沒想到在夢裡的手感還怎麼真實。
“醒了?”獨孤言低沉渾厚的聲音傳入舒童的耳朵。
舒童疑惑的想着 夢裡怎麼還能聽見獨孤言說話的聲音?
不對,這不是夢。
瞬間,舒童驚恐的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的男人雙手重疊枕在腦後,赤裸着上身。精壯的腰身,緊實的肌肉全都毫無保留的展示在舒童眼前,一覽無遺。而腰部以下則是被被子鬆鬆的蓋住,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舒童瞬間羞紅了臉,自己居然在一個有裸體美男子的牀上睡了一晚上?
舒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果不其然,穿的已經不是之前的衣服了。
“你個混蛋!”舒童氣憤的使勁推了一下獨孤言。
獨孤言昨晚爲了讓舒童睡得舒服,自己一直睡在牀邊。舒童這一推雖然沒多大勁,但獨孤言一個措手不及,就連人帶被子一起翻到了地上。
顯然舒童也沒有想到自己這輕輕一推會讓獨孤言出這麼糗,以獨孤言這樣的壞脾氣,那還不要生吞活剝了她。
她整個人伏在牀上,慢慢的爬到牀邊,小心翼翼的從牀沿探出頭,看着頭被蒙在被子裡還在掙扎的獨孤言,不禁笑了出來。
獨孤言幾下掙脫了被子 萬年大冰川的臉上更加陰鬱。他從容的站起身,不急不躁,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舒童僵硬的笑着,對自己的處境表示隱隱擔心,說道:“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獨孤言沒有說話,高大魁梧的身子居高臨下的擋住了舒童面前陽光,陰
影裡的獨孤言顯得更加強壯,危險。
獨孤言伸手拽住舒童的領子,緩緩的向上提到自己面前。
瘦瘦小小的舒童毫無反抗能力,如同一隻剛會走路的小奶兔一樣在獨孤言面前左右掙扎卻無濟於事。
舒童氣憤的嚷嚷道:“你放開我。怎麼一有點事兒就要拽我?”
獨孤言凌厲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舒童,忽然擡起左手。
舒童以爲獨孤言是要對自己動手,下意識的閉上雙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但是令舒童萬萬沒想到的是,獨孤言居然只是溫柔的在自己額頭上摸了一下,試探自己是不是在發燒。
舒童原本滿心怒火突然全都發不出來,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獨孤言。
獨孤言把舒童放回牀上,冷冷的說道:“既然不燒了,就換身衣服下來吃飯。”
說完,獨孤言從衣櫃裡拿了套衣服,徑直走出房間。
舒童坐在牀上,愣愣的看着門外,難道自己之前真的誤會獨孤言了?
於是舒童十分配合的先去衛生間洗漱,又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吃飯。
舒童走到餐廳的時候,飯菜早已經準備好了。獨孤言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乾乾淨淨的梳起來,如往日一樣的精神。
舒童難以理解爲什麼獨孤言就算再家休息也要穿西裝,不禁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在邊上伺候的傭人自覺的往後挪了一下獨孤言身邊的椅子,示意舒童坐下。舒童坐下以後,又拿起筷子爲兩人佈菜。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非常尷尬,舒童試探着開口:“你…沒摔痛吧。”
突然,佈菜的傭人一個沒拿住,整碗滾燙的粥全都灑在了獨孤言的手腕上。
瞬間,獨孤言的手腕燙紅了一片。
在一旁候着的劉管家第一時間衝上來,拿了餐巾幫獨孤言擦掉了手腕上的粥,回身怒目圓睜,擡手狠狠的給了傭人一個嘴巴,道:“你是幹什麼吃的?”
傭人嚇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深深
的低着頭不敢看人,嘴裡一直唸叨着:“少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說着說着,傭人可能是覺得自己的道歉沒有分量,突然拿起桌子上還滋滋作響的石鍋,把裡面的粥一股腦的都倒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的手腕瞬間就脫了一層皮,血肉模糊的。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舒童甚至沒有時間反應就只看見了傭人血肉模糊的手腕。
獨孤言扯了扯襯衫袖子,擋住自己受傷的手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對傭人的求饒和自殘行爲無動於衷。
獨孤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道:“劉管家,你看着辦吧。”
獨孤言話音一落,劉管家便利落的回答道:“是。”說着,他一招手,遠處便上來了幾個壯實的男人,往下拖拽傭人。
“等等!”舒童打斷了幾個人的動作,大聲質問道:“劉管家,看着辦是要怎麼辦。她的自我懲罰還不夠嗎?她的手腕都已經燙的血肉模糊了。”
劉管家微微點頭以示禮貌,整個人說起話來陰森森的,頗像電視劇裡演的東廠都督。他道:“按家法,鞭七十。”
舒童走到傭人面前,用自己的身着護着她,對劉管家仰着頭質問道:“都已經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沒有人權的家法?”
劉管家絲毫沒有退讓的樣子,不緊不慢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舒童不屑的反問道,隨即又轉身對着獨孤言說道:“那你讓他住手。”
獨孤言不動聲色,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表情寡淡的繼續飲着手裡的咖啡。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舒童問道。
獨孤言放下手中的咖啡,雙手抱在胸前,挑眉,冷冷的說道:“做錯了事就要受罰。”
舒童冷笑一聲,不住的搖頭,嘲諷道:“我還天真的以爲我是誤會你了,你就是個冷血動物。”
說完舒童轉身離開餐廳。
舒童走後,劉管家招手,示意保鏢繼續拖人。
就在這時,獨孤言突然說了一句:“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