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及時出現救她的畫面,深深印在她的腦子裡,怎麼也揮散不去了……
琪琪怔了怔,看了眼她小心謹慎的樣子,才爆出一聲咆哮:“涵茗輕,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有了男人心裡就一直想着他是了吧?我每天在這裡任勞任怨地照顧你,幫你擦藥,你心裡居然想的是那傢伙?簡直太……可惡了。”
琪琪說得咬牙切齒,小臉幽怨一撇,別開茗輕的目光,彷彿一個受了冷落的怨婦一樣。
茗輕見了,從牀上爬起來,雙手抱住她的肩膀,笑呵呵地撒嬌道:“琪琪,別這樣嘛,我是愛你的,全世界我最愛你了,好不好?”
琪琪白了她一眼,目光卻掃到她鬆鬆垮垮的睡衣上,見她白希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圓潤的肩膀若隱若現,她漂亮的眸子微微一閃,浮動出邪惡的因子。
她仰頭:“親愛的,真的想我不生氣?”
“嗯!”茗輕重重點頭,“別生氣了嘛。”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冪冪,你每天都趴在,我想看看變形沒有。”說着琪琪直接動手去刮茗輕的衣服,茗輕嚇得大叫一聲,雖然琪琪也是女的,並且性傾向很正常,但是……她覺得還是好詭異哦。
急忙趴在牀上,死死抱着被子,把胸口堵得嚴嚴實實,“琪琪,別鬧了,你趕快住手,不然我叫人了?”
“叫把叫,最好叫破喉嚨把外面的男人都叫進來,讓他們也瞧瞧。”琪琪邪惡萬分地說道。
茗輕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扯開嗓子大聲叫道:“啊~!!,我的傷口好痛,琪琪……”
“涵茗輕,麻煩你撒謊也說個有說服力的好不好?也講一點有技術含量的,你的傷口我碰都沒碰到,居然喊痛?”琪琪毫不含糊,直接去刮她的衣服。
正當兩人在牀上抓扯的時候,房門卻開了。
伴隨着“咯吱~”一聲,兩個跪在牀上相互抓扯的女人都停下了動作,憤憤扭頭向門口看去。
赫連邪倚靠在門框上,剛在門口聽到那‘詭異的’對話,他就納悶了,也十分好奇,他到底是想看看她們到底怎樣。
“你們繼續,我觀戰。”赫連邪衝着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淡淡的十分悠閒地說道。
“啊~!!”茗輕發出一聲尖叫,身子麻利的滑入被子中,卻不小心撞到了背後的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
而琪琪動作敏捷跳下牀,用手指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當什麼都沒發生,十分淡定地離開房間了,卻在轉身走到下樓的梯子上時,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了下去。
小臉火辣辣地燙,茗輕索性把整張小臉都捂住了。
好丟臉!!
剛纔那樣,他應該不會誤會吧?應該不會!
可是茗輕卻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屏住呼吸聽見外面沒有響動,猶豫了幾秒鐘,她小心翼翼露出兩隻水靈靈的大眼,欲看看赫連邪走沒。
可是瞧見他此刻依舊靠在門框上,並沒有動。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痞樣。
嚥了咽口水,茗輕剛想開口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被子猛地一下被人掀開。
她像只蝦米一樣縮着沒動,愣了半天才急忙又去抓被子。
“涵茗輕,我沒想到,你居然好這一口。”赫連邪皺着眉頭,表情有些怪異。
“……沒有。”茗輕木訥地搖頭,解釋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果然誤會了。
赫連邪擡了擡眼皮,並不在意,而是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打開替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閒喝着。
茗輕跪在牀上,被他那看不出任何目的性的目光打量得渾身不自在。覷見他眼底的戲謔之意,她心裡明白,他其實根本不相信她喜歡女人。
努了努小嘴,她慢慢從牀上爬了起來,抱了個枕頭,就打算朝浴室裡衝。
他回來了,大牀就應該物歸原主,她得滾回自己的浴缸。
“站住!”還沒推開浴室門,赫連邪慢悠悠的聲音便傳來,“看在你是替我受傷的份上,這幾天大牀讓你睡。”
“那你睡浴缸嗎?”茗輕本能地還了這麼一句話,卻在出口之後追悔莫及。
赫連邪的額頭緩緩滑下無數條黑線,嘴角也抽搐得厲害,目光一深,他動了動嘴皮,聲音冷冷冰冰地說道:“看來涵茗輕,你每天都在想我睡浴缸是吧?你報復心理,挺強的。”
茗輕搖頭,不停搖頭,拼命搖頭,她就是順口一問而已,並沒有那打算。儘管她是真的挺想的。
“呵~!!”赫連邪冷冷一笑,“既然你那麼習慣浴缸,今晚你在那裡睡吧。”
茗輕聽了眉頭一皺,卻是小步小步,像螃蟹一樣橫着朝大牀靠近,在快要靠攏時,深怕赫連邪吼她回浴缸睡覺,她像只兔子一樣,“倏~”的一聲跳上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被窩,雙眼一閉,睡着了。
赫連邪慢悠悠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黏稠的酒液攀附在杯壁上,紅豔得好似鮮血。他目光悠閒地覷着牀上的女人,突然覺得她很有趣,就像……
目光一轉,看着突然從牀底下鑽出來的雪球,搖晃着尾巴朝他跑過來,他嘴角一勾,就像寵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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