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該怎麼報答你呢,岳父大人?”司徒晟轉過身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冷冷道。
林浩失去了金錢地位,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苟延殘喘的爬到司徒晟面前,不住的磕頭道:“司徒總裁,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了這條老狗吧。您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只求你放我一條狗命吧……求求您……”
“你以爲你還有什麼值得換你這條命的呢?”司徒晟冷哼了一聲,看着匍匐在自己腳下的這條狗,不帶一絲表情道。
“我……我的房子……我的車子,我的一切都任您處置好不好?求求您了,司徒總裁。”林浩慌不亂的說道。
司徒晟冷笑道:“你以爲我會稀罕嗎?除非你把我母親的命還過來,否則,我讓你血債血償!”
林浩一聽,愕然的長大了嘴巴。幾個黑衣保鏢聽從司徒晟的指示,拉起他就要帶出去解決。
林浩忙掙脫,爬到林綰音的腳下求道:“小音啊,看在我是你爸爸的份上,幫我求求司徒總裁吧,我發誓,我發誓以後一定對你媽媽好,你就救救我吧。我好歹生了你啊!”
林綰音看着腳下這個渾身是血的被稱之爲生父的男人,睫毛不住的顫抖着,重重的咬下脣,任一縷鮮紅的血液從脣角流下。
這個男人曾經拋棄了她跟媽媽,又強迫她給別人當情婦,但是……他畢竟是她的父親,給了她生命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也曾在小時候抱着她玩耍,也曾一家三口在一起幸福的過日子,也曾給予她短暫的童年。
她對他恨,恨他的無情,恨他的殘忍,恨他的貪婪,但是,終究敵不過“血緣”二字。她終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去死啊。
林綰音驀地彎下膝蓋,跪倒在司徒晟面前,滿臉的淚痕:“求你,放過我父親吧,他一切的債,我來償還……”雪白的裙裾如寒冷的冰雪在鮮紅的地毯上蔓延出一地的傷痛。
司徒晟聽到這句話,驀地瞳孔危險的收縮起來,眼中陣陣寒光,俯身擡起她的臉怒道:“你來償還?別忘了你是屬於誰的東西!你認爲你償還得了我母親和我弟弟的命嗎?哼,未免也太高沽自己了!”
林綰音混色血絲褪盡,無助的顫抖着,像一隻瀕臨死亡的蝴蝶,宛如泣血般喚他的名字:“晟……”只這一字,似浸潤了生命中所有的悲哀。
司徒晟驀地掐住她的脖子,緊緊的卡住,暴怒道:“好!很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別忘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眼中一片火光,似發怒的撒旦要將她撕碎,燃燒。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在地上,任她像一隻破碎的布娃娃倒在血紅色的地毯上。
在墜落的一剎那,風聲在耳邊呼吼,林綰音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那麼脆,好像一顆脆弱的水晶,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破裂成千片,飛濺開來。
“晟,不要動怒嘛,這些下賤的人根本不配!”Lisa妖嬈的走過來,挽過司徒晟的手臂,柔荑曖昧的撫上司徒晟堅實的胸膛,鄙薄的看向地上癱軟着的林綰音,臉上眼中盡是得勝的笑意。
林綰音哽着喉嚨,幾乎呼吸不過來,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卻失去了最後一滴海水。她靜靜的看着他,靜靜的看着他,奢望他臉上最後一絲憐憫,只要一絲,但是……沒有……眼睜睜的看着他無情的轉身,帶着別的女人,走出自己的眼簾。
“來人!給我把少夫人帶回去!”丟下一句冷淡至極的話語,司徒晟的背影顯得那麼高大,而渺遠。
林綰音吃力的撐起虛軟的身子,白色的頭紗飄散而下,落入塵世的浮埃之中,微卷的長髮散落了一地,宛如凌亂的海草,那般的狼狽。她癡癡的,癡癡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黑色的禮服暈染了一層灰色的光影,好似暗夜高貴的帝王。
隱隱約約中,她看到Lisa驕傲而鄙視的笑容,攬着他的手消失在自己的眼簾裡。
手臂終於支撐不住,眼前天旋地轉,終於倒了下去,她瘦小的身子落在雪白的婚紗上,蜷縮着,蜿蜒的長髮凌亂的鋪展開來,宛如一隻含淚而死的天鵝。
無數人圍在她的周圍,指指點點着,帶着嘲弄與諷刺還有幾絲興奮的看着她的悲哀,彼此分享着最新的談資。
但是她聽不到了,在他離去的那一刻,她的神,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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