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言將手指抽出來擡起,上面水光盈盈,都是屬於她的。
“要不要嘗一嘗你的味道?”他欲放在她的嘴邊,卻被安小檸巧妙一躲,連連搖頭,“不要。”
他笑着隨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指,由於喝酒的緣故,他的臉上呈現了一層薄薄的粉紅,眼睛也格外的溫柔,讓她多看上幾眼都要忍不住沉溺進去。
安小檸閉上眼,準確無誤的重新親吻上他,周圍的溫度也在漸漸地高升了起來。
……
方爾藍給安小檸發過平安短信後,就一個人躺在牀上發呆。
枕頭旁邊放着手機。
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音讓它震動明亮。
她明明都想好了,爲什麼心裡還是亂成了一團。
不知道在期待什麼,也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翻來覆去死活睡不着。
知道明日有戲要拍,強迫自己入睡都辦不到。
搖搖晃晃到凌晨兩點鐘。
最後給晏歌打了電話。
“睡了嗎?”
晏歌回道,“沒有,我剛拍完戲回來,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我睡不着。”
“要不來我房間?”晏歌詢問,“我們聊聊天。”
“不想起來了,一動也不想動。”方爾藍閉上眼睛,“晏歌,喜歡跟愛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嗎?”
“當然有很大的區別。”
“什麼是喜歡,什麼又是愛?”
晏歌想了想,“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麼,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喜歡一個人,會把自己認爲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不會過多的考慮對方的感受,做自己認爲是對的事,這叫肆無忌憚。愛的話,更多會考慮對方的感受,完全的爲了對方,這樣就很容易忽略自己的感受,放棄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剋制自己的自以爲是,怕自己的任性傷害到對方,這大概就是最大的區別,喜歡更像是一種感覺,而愛是一種責任。”
“我明白了。”方爾藍突然就想到了蕭沉央的一句話。
他說他每時每刻都想跟她*********但他迄今爲止也沒有強制她做這個。
頂多用強/吻來嚇唬她。
那晏歌呢。
“你想跟我*****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電話那端的晏歌整個人都愣住了,也很意外她會突然冒出一句。
“你說呢?”
“我不知道。”
“我想。”
“有多想?”她追問。
“見到你就想。”
男女朋友之間聊這個話題,並沒有什麼。
可到這裡,她內心竟然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她想嗎?
想嗎?
“爾藍。”
“恩?”
“我來找你。”這四個字說出口,電話就斷了。
方爾藍看着電話,一陣愕然。
兩分鐘的時間左右。
門鈴響了。
她下牀去開門,一道高大的身影闖進來,門砰的被關上。
方爾藍的整個身子被狠狠地摁在了門上,嘴脣被帶着酒氣的氣息席捲,這種男人的氣息絕非是晏歌。
是他,蕭沉央。
他怎麼來了?
酒氣這麼重,他是怎麼來的?
“唔……嗯……”她想說話,卻沒有機會,直至門鈴重新響了起來。
門外傳來晏歌的聲音,“爾藍,是我。”
方爾藍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口,她使勁的去推蕭沉央,很不幸,她的雙手被他強制舉在了頭頂,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門鈴又按了兩遍,門始終沒有被打開。
晏歌以爲是方爾藍不想開,回到了十二樓。
只可惜,當他打開放在方爾藍電視機周圍的監控時,看到了一幕令他怒到極致的畫面。
方爾藍被蕭沉央摁在了牀上強/吻。
他當即彈起跑到值班的一樓吧檯,隨意找了個藉口要了方爾藍房間的房卡。
當他打開門進去的時候,方爾藍得嘴都被親腫了。
晏歌怒氣衝衝的就要上去打蕭沉央,但被他一閃,晏歌撲了個空。
方爾藍臉色煞白,看着兩個男人對峙的局面,她最終看向蕭沉央,“你走。”
見蕭沉央動也不動,她大聲喊道,“走啊!”
“我想你了。”
他的眼神裡仍然帶着酒意,當安小檸穿着浴袍到他房間對剛嘔吐的他說,今晚方爾藍來了,本來要見他給他說對不起的,不知道怎麼的又走了,他整個人心底的那根弦就斷了,沒聽完安小檸後面的話就奪門而出,讓人開他的車送他到酒店門口,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
“你也想我了,對嗎?不然你不會去維尼小區找我。”
“不,我沒有。”方爾藍並不看他,“我去見你,只是想對你道個歉……”
蕭沉央的眸子驟然鎖緊,安小檸明確的對他說了,方爾藍說回a市只是爲了給他道歉。
可他覺得不僅僅是這樣的,“你爲什麼要給我道歉?明明是我一直逼迫你,是我一直強制你,是我突然闖入你的生活,你爲什麼要給我道歉?”
他的發問也恰恰是晏歌想知道的。
方爾藍回答,“你對我的壞你都知道,但你對我的好我也知道,爲你對我的好無法回饋於你道歉。”
“請你出去。”這句話是忍無可忍的晏歌說出的,他的腦海裡一直徘徊着蕭沉央親吻方爾藍的場景,揮之不去。
蕭沉央壓根未將他的話放在眼裡,“那爲何沒當面說就又回來了?”
“因爲我又覺得其實不說也沒關係,畢竟,面對你對我的好,你帶給我的困擾似乎更多一些。”方爾藍痛下決心,“我要晏歌已經在商量婚期了,所以,你真的以後不要再出現我的生活裡了。”
她這是親口在趕他走。
蕭沉央的醉意漸漸地清醒了幾分。
“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如果我非要呢?是讓他出去,還是我帶你出去,二選一。”
那她有什麼辦法,“晏歌,你先出去一下。”
晏歌緊握着手機,出去了,他到門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上面的畫面正好切換到房間裡頭,把耳機戴上,裡面說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有什麼話你趕快說吧。”方爾藍催促。
“我想聽你一句實話,你真的沒有喜歡上我一點點嗎?哪怕只是一點好感也好,沒有嗎?”他的雙手按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