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那就不再起了,就這樣便好。”
安幼清一聽,很高興,“那以後別人要是問你,你兒子爲什麼不跟你的姓你怎麼回答?”
“我拒絕回答。”
“不,你一定要回答,你怎麼說?”他追問。
“我就說我兒子他媽不願意,我兒子他自己不願意,我有什麼辦法?”
安幼清臉上露出樂彩的笑容,“你以後別再讓我媽咪哭了。”
“她跟你在國外的時候哭的次數很多麼?”
“那倒不是,昨天你讓我媽咪哭了很久,別以爲我不知道。”
靳傾言仔細回想,昨天?沒有吧?
“我怎麼不知道?”
“還不承認,今早我去你們臥室裡,我看地上好多衛生紙,不是我媽咪哭的嗎?”
靳傾言:“……”
“那個啊……還真不是你媽咪哭的……”他在想該怎麼解釋。
“你別看我年紀小,我什麼事情都知道,休想騙我。”
靳傾言認真的說,“爸爸不騙你,你想想看,你和你媽咪好不容易回到爸爸的身邊,爸爸怎麼會讓你媽咪哭呢?那些衛生紙啊……嗯……是因爲爸爸和媽媽給你造弟弟妹妹造成的,兒子,你告訴爸爸,你想要弟弟還是想要妹妹?”
此問果然轉移了安幼清的注意力。
“弟弟妹妹我都想要。”
“如果只能選一個呢?”
小傢伙露出了爲難的表情,“不好選,你們生出來什麼我要什麼好了。”
“要弟弟妹妹的話,就需要兒子你的配合了。”
“怎麼配合?”
“以後都要一個人睡一間房了。”
安幼清轉過頭看他,“我還是想跟媽咪睡在一起。”
“這是不行的。”
很快到了美髮店。
這是靳傾言常來的店,看到他來,美髮店裡的老闆笑眯眯的走來,“靳少又來剪頭啊?”
“不是,給他做個好看的髮型。”
老闆低頭一看驚嚇的看向靳傾言,“這是靳少你的……”
“兒子。”
“怪不得和你長的如此相像,靳少可真是保密,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有兒子。”老闆轉身將髮型圖冊拿來遞給他,“你選一個,這裡面都是孩子適合的髮型。”
靳傾言指着其中一個,“這個。”
“好嘞,來,小少爺這邊來坐。”
——
安小檸在家練了一個小時瑜伽,又泡了半個小時瑜伽,仍不見他們父子倆回來。
自己只得躺牀上看書。
當年顧老爺子給她的那兩本書她早已看完,並且已經燒成灰燼。
此時看的不過是一些法律書,作爲一個斷案的警員,多熟悉一些法律相關的事情,對她來說是有好處的。
“叩叩叩。”門被敲響,陳姨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安小姐,這裡有你一封加急快件。”
“好的。”她將書放下,下牀去開門。
從陳姨手裡接過,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假的,太明顯。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當年靳傾月給自己郵寄死老鼠的事兒。
關上門,安小檸拆開快件,裡面只有一張紙,是一張白色四四方方的紙。
紙上是幾句黑色的字跡,顯然不是人手寫的,是電腦打印出來的字跡。
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句話。
【幾年前就聽聞你通靈算命算的特別的準,我一直等待着跟你有朝一日過招的一天,安小檸,麻煩你轉告靳傾言,靳家帶給我所有的折磨,我將會原數奉還!戰爭纔剛剛開始。】
安小檸望着這些字句,突然就想到了曾經在靳傾言書房書架上發現的那一張照片,那個沒有名字的女孩,靳傾言同父異母的妹妹。
不知爲何突然就想起了她。
十二歲突然失蹤的女孩。
如今是要報仇了嗎?
對方現在是誰,對方現在什麼身份,對方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
而他們現在是在明處,對方在暗處。
安小檸能理解靳傾言同父異母妹妹的心情,但她卻也不能坐以待斃看着自己,幼清,和靳傾言捲入這場戰爭裡面、
給自己這個快遞,卻足以說明,對方是將他們三口算進去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又等了一會兒,父子倆回來了。
看着兒子的新發型,酷酷的,安小檸露出一抹笑容,“這個髮型不錯,贊一個。”
“我也覺得不錯。”靳傾言見安幼清要往裡面走,一把拉住他,“回自己的房間睡。”
隨後便不由分說將門給關上了,將安幼清給關在了門外。
安小檸將快遞裡面的紙遞給靳傾言,“看看。”
“這是什麼?”
“不知道是誰給我們郵寄的,收件人是我,但卻是讓我轉告你的。”
靳傾言仔細反反覆覆的看了看紙上的內容,“我怎麼覺得,這是……”
安小檸替他回答出來,“是同父異母的妹妹發來的……”
“對!”靳傾言捏着紙條,“但現在不敢確定就是她。”
“你也不用想着從送快遞這裡調查,查不出什麼來的。”
靳傾言將手上的紙撕碎扔到垃圾桶,“不管是誰,只要敢來找事兒,就不怕她,小檸,不如別將孩子送幼兒園了,請老師在家教。”
“孩子在家等於圈養,沒有獨立性,溫綸和小西待的幼兒園條件很好的,我聽洋洋說,安保部門比較給力,畢竟價錢擺在那,不可能會差的。”
“我不放心,我會派人去學校裡保護他們的。”
“派人進去可以,但是不要讓孩子們知道,不然小朋友就沒人敢和咱們家幼清玩了。”
靳傾言覺得她所言有理,“知道。”
瞧着她躺在牀上只露出一張臉的模樣,靳傾言輕輕掀了一下被子,赫然發現她穿着寥寥,他低聲一笑,“等着,我去洗個澡,馬上就出來。”
“誰要等你了。”
“當然是你呀。”
他朝着洗手間走去。
還未到門口,臥室的門便開了,只見安幼清的小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
“你從哪兒弄來的鑰匙?”
安幼清將手裡的鑰匙亮給他看,“我問世辛叔叔要的。”
“要洗澡嗎?”
“跟你一起洗嗎?”
靳傾言推開洗手間的門,邊往裡面走邊說,“要洗的話就過來,不洗的話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