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優然反問,“真的?什麼是真的?我的意思只是在說以後即便殺人也不會讓他們知道而已,像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怎麼也得見點血吧。”
“那你還說以後再殺人天打雷劈……”
“說着玩而已,你還當真?”她低頭將安全帶繫上。
“大小姐,下一步你想怎麼做?”
她戴上墨鏡擺手,“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專心開你的車。”
“去哪兒?”
“靳氏集團。”
徐優然望着車窗外,給母親報仇是她畢生的心願,爲自己討回公道得到應有的待遇是她的夢想。
這些年,她小心翼翼在徐家冒充他們失蹤的女兒,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被發現處置。
她也不是父親所說的29歲,事實上,她已經31歲。
沒想到老天真是待她不薄,每一步都讓她走的穩穩地,在這個時刻,老天收了靳傾言,不是正好爲她騰位子嗎?
安小檸想獨掌大權,想得美!
只要有她在,她就別想得逞。
——
此時此刻,董事會上,靳父成功出現在董事會的門口,這一點讓安小檸十分意外。
靳家老宅有她的人,沒聽到彙報他就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一個原因,老宅有暗道。
有暗道倒也不稀奇。
靳父繃着臉走了進來,頓時會議室內一片熱烈的掌聲。
安小檸從位置上緩緩站起身,與靳父面對面對視。
“我有太久沒來過公司了,從我辭退保留董事長這個名頭將全部交給傾言的時候,我就沒再來過公司,因爲我對他有着足夠的信心,對他完全放心。”說到這裡,靳父語氣停頓了一下,“他出事我毫不知情,直至昨天晚上才知道,因爲我被軟禁了,有人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監視我。”
他剛說到這裡,就被安小檸打斷,“公公,在座的是靳氏的所有董事,你被軟禁的原因爲何不跟大家分享一下,傾言爲了保證公司不被你的醜聞波及,在媒體面前說你住院療傷,怎麼?你也要出去在媒體上這麼說打你兒子的臉嗎?”
靳父被她的話噎住,撇開這個話題,隨後說,“現在我重新回到公司,只有一件事,重新接管公司,現在投票決定,贊成我重新接管公司的董事請舉手。”
瞬間所有董事都舉起了手,顯然相比較安小檸,各位董事還是相信元老級別的掌管着。
靳父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全部支持,那我就重新歸爲……”
還未說完,安小檸反問,“我答應了嗎?”
“用得着你答應嗎?”
“當然用得着,我和我的兒子靳亦珩目前是靳氏最大的股東,靳亦珩年紀尚小,我是他的法定監護人,公公你就不用白費事了。”安小檸話一出口,瞬間董事局亂成一鍋粥。
靳父隱忍着怒氣質問,“什麼你是最大的股東,即便傾言沒了,你是他的妻子,他的遺產你也沒有權利得到全部。”
“那真不好意思,”安小檸繼續說,“傾言早就立好了遺囑,遺囑內容十分明確的說,他名下所有股份都給我和孩子,因爲你在公司還有少些許股份,所以沒有你的,婆婆每個月在公司領相應的養老費,你怕是不知道這一點就興沖沖的回公司佔位吧?”
“什麼!”靳父被這話給震驚了,他萬萬想不到,靳傾言會做這種草率的事情,“你以爲我會信,他年紀輕輕,立遺囑幹什麼?!”
“這我哪知道,現在我告訴所有在場的所有人,只要傾言回來,我立馬退位,如果他沒回來,任何人想要做出對靳氏集團有損害的行爲,我一律不會答應,還望大家在這個節骨眼上團結一心,不要做什麼小動作。”安小檸最後說道,“如果公公不信遺囑的話,可以隨我一起去律師那裡查看,今天的會議就這樣。”
靳父緊跟着她出去,“遺囑在哪兒,我要親自看。”
“可以,一起去看。”
出公司,兩個人一起在範世辛的帶領下看遺囑,在車內一直等候的徐優然看他們出來,讓助手緊跟着他們。
只見她們去了律師所,很快又出來,靳父一臉衰敗,情緒似乎在失控的邊緣。
“安小檸,你行,讓傾言爲了你付出了這麼多。”說完這一句,靳父便獨自一人揚長而去。
“少奶奶,要不將老爺強行帶回老宅?”
“不用,帶回去他也能從暗道處出去,你現在回去老宅給我好好盤查盤查老宅的暗道都在什麼位置,對了,先把我送回公司。”
“好。”
徐優然一直跟在靳父的後面,眼看這麼個好機會跟他碰面,她怎麼會輕易錯過。
車子停在他旁邊,車窗打開,“上車。”
靳父一看是她,當即上了後排位。
徐優然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隨後也上了後排的位置。
“開車。”她說完轉頭看向靳父,“公司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就那樣。”
“剛纔我看你跟安小檸一起去了律師事務所,去那裡幹什麼?”
靳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前面的司機,“我們找個單獨的地方說。”
徐優然點點頭,車隨後開往了徐優然的私人住宅。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靳父看着她說,“你真的是我的女兒?”
“我覺得dna鑑定應該比較有說服力,等會我給你我的頭髮,你拿着去做個鑑定。”
靳父見她這麼說,其實已經很可信她了,她長的跟她的生母有幾分相似,他看了出來。
“嗯,剛纔我跟安小檸去事務所是去看遺囑。”
“什麼遺囑?”徐優然追問。
“你哥留下的遺囑。”
徐優然傻眼,“海嘯來的那麼急,他還有空留遺囑?”
“當然是之前。”靳父面如死灰,“他將所有股份都給了安小檸和孩子。”
咣噹!
徐優然聽聞這話,只覺得自己的夢想突然間就變得異常支離破碎。
鉤織出的那個近在咫尺的夢想直接就成了一堆泡沫。
徐優然望着眼前的靳父,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