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長怔愣,“正北二百里,秋御臺嗎?”
老太太點頭,“正是,你們的女兒在那裡,再具體的我就不能說了。”
“多謝大師。”
徐夫人追問,“那大師,現在能看到她結婚了嗎?”
“結婚了,另一半對她如同生命般的好,但現在她改命了,直接影響的就是她整個命局,以後夫妻關係也懸了……”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夫妻倆趕緊離開了此地,一路上徐夫人都忐忑不安,不停的對自己的丈夫說,“老徐啊,你趕緊求見總統,秋御臺的下人裡的女人都抽血化驗,一定能找到的。”
徐軍長皺眉,“哪有那麼容易,這要等總統大人批准,你可知道有多難?”
“但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等了,無論如何也要快點將孩子找出來,重新將她的命改一改。”
“我今天就去b市,不管如何,先見總統試一試。”
“好。”徐夫人凝重着臉,心裡很沒底。
以至於等徐軍長去b市的時候,她也要一起跟着去。
徐軍長拗不過她,只得允許。
夫妻倆到了b市已經臨近傍晚,準備明早再去會見總統方爲妥當。
——
眉洋洋從對門回來,剛到門口,就瞥見一輛奔馳到自家門口,緊接着瞧着眉霜霜從車上下來。
她看了一眼車內的主駕駛位上,染着黃頭髮的帥哥。
眉霜霜衝車裡的人擺擺手,然後喜笑顏開的對自己的姐姐說,“瞧見了沒有?這就是我新釣上來的大金龜,超級有錢。”
眉洋洋翻了個白眼,“開個奔馳就是超級有錢啊?”
“切……”眉霜霜興高采烈的進門。
眉洋洋緊隨其後,將門關上,問,“那人是幹什麼的?”
“幫他爸打理公司的,他爸是房地產公司的。”
“他叫什麼?”眉洋洋問,“我看看他是真的假的?”
眉霜霜不爽了,“你什麼意思?我爲什麼要讓你鑑定是真的假的,你算老幾?!”
“好,我不管我不問,隨你好了。”眉洋洋回門就對自己老公說了這件事。
龍天澤呵呵一笑,“這是哪個男的瞎了眼啊。”
“我看了看,貌似長的還挺不錯的,染着一頭黃頭髮,開了輛奔馳。”
“怪不得瞧不上你給她介紹的,人自己去尋找自己的春天了,以後別管她了,不識好歹。”
“嗯,我也不想管,太不識好人心了。”
“今天我看新聞上說你姐重傷了什麼的……”
“肯定假的了。”眉洋洋躺到他腿上,拿着一個蘋果啃着,“說實話,真是爲我姐不值。”
“我還替傾言不值呢。”
“你不懂。”眉洋洋邊吃邊說,“我姐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她不可能隨意跟人發生關係的,更不會爲了她母親的事情那麼委曲求全,換成任何一個忍耐方式都行,唯獨那個,她不會。”
“你就那麼確信。”
“嗯,我就那麼確信,上次在顧家與她相見,看她臉色挺憔悴的,心裡一定老難受了,這年頭,絕大多數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卻不相信自己的心。”
“換成你未必不是這樣。”他低眼看她,“人又不是神,哪兒能做到那麼完美無缺,傾言因爲這件事還去看心理科了,都快抑鬱了。”
“那麼嚴重嗎?”眉洋洋坐起身來,“淡淡的憂傷,爲什麼會這樣?”
“誰知道。”
“……”
——
整整一個晚上,徐軍長徐夫人都沒能睡着,幾乎一夜不眠,等着天亮。
夫妻倆天一明就進秋御臺了。
在被招待吃過飯之後前去會見拓跋銳。
聽聞他這麼着急的要見自己,拓跋銳以爲是有什麼大事,沒想到聽完他們的話後,拓跋銳很意外。
“女兒在秋御臺裡面?”
“是的。”徐軍長聲音帶着誠懇,“從出生就被擄走,至今二十九年了,求總統大人幫我一把。”
“既然這樣,那我願意傾之相助,徐軍長爲國家鞠躬盡瘁這麼多年,幫一下也沒什麼。”他答應的這麼爽快,是徐家兩口子沒想到的。
本以爲會很麻煩,沒想到拓跋銳如此便答應了。
夫妻倆激動的不行,“多謝總統大人。”
“無妨。”他將秘書長喊來,“秋御臺所有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年輕女性都要抽血,遞交dna基因庫,和徐老徐夫人的匹配。”
“是。”
“這估摸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結果。”拓跋銳說,“所以你們耐心等等,出了結果我會讓人立即通知你們。”
“好的,真的太感謝了。”徐夫人激動的不能自己,再度拜謝。
等他們走後,拓跋銳負手而立在窗口。
之所以答應這個事情,不光是因爲徐軍長的要職,爲國家貢獻這麼多年,還因爲他知道沒有女兒在身邊的感覺。
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在何處生活的怎樣,只是無法相認。
本以爲大婚之日能借機親眼看到,不曾想,她卻沒法前來。
不來也好。
不來就不用再看到她那張和她母親相似的容顏。
也好。
“想什麼呢?”施小玉進來。
拓跋銳轉身,“沒想什麼。”
“徐軍長和他夫人這麼早就來,有什麼要事兒嗎?”
“一點小事。”他輕描淡寫,“丹雪的住宅開始修建了嗎?”
“昨天就動工了。”
他端起茶杯輕輕喝了幾口,“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如何?”施小玉上前。
他淡然的回答,“不必了。”
施小玉心情受挫,也不想待在房間裡,去前往自己兒子的住所看看。
她剛到,瞧見了拓跋銳的身影。
拓跋銳皺眉,“你怎麼也跟來了?”
“我來看我兒子女兒,怎麼算跟你?”
他轉身繼續前行。
客廳裡,拓跋孤城和拓跋丹雪正在下棋。
瞧見他們倆來,頓時收手。
“不錯嘛。”拓跋銳坐下。
“爸媽來這兒有事兒嗎?”拓跋孤城詢問。
“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們了。”拓跋銳挑眉,“這馬上要大婚了,這房間裡裡外外你怎麼還不讓人開始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