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天當即掏出手機給安小檸打電話。
安小檸一聽立即讓井天先去找一個活雞宰殺了,將血潑到小悅的身上,看看能不能先控制住,她馬上就到。
她是乘坐直升機過去的。
事情緊急,她坐直升機去的。
直升機停在了古鎮的街道上空,她順着繩子緩緩下來。
井天慌忙迎上前,“那雞血沒用,對她根本絲毫不起作用,我們來的時候是已經祭拜過的,誰曾想,竟不管用。”
“走,去看看。”
井天緊隨其後,安小檸一把推開了門,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小悅坐在牀上,手裡拿着一把修眉的刀片,正在低頭割腿上的肉,動作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瞧見他們進來,毫無畏懼,將手中的刀片朝着安小檸扔了過來。
安小檸身子極快一閃,刀片落地,未出一丁點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安小檸手裡的符飛了出去,直擊在小悅的額頭之上。
神號鬼哭聲竄起,只那麼一聲,聲音立刻中斷,小悅的身子也轟然倒在了牀上。
一縷白煙從她的身體裡冒出,漸漸幻化成人形來,憤恨的看着她,“竟敢壞我好事!”
安小檸懶得跟她說太多,掏出跟剛纔不一樣的符來,咒語一出,那符如一道利刀緊追着白衣女子奔去。
任憑她逃的再快,那符仍一刻不停歇。
“將她抱出去。”她指了指牀上的小悅。
井天當即上前,看着血肉模糊的兩條腿,他碰到不敢碰,不敢擋誤,心一橫,將其抱了出去。
等他重新進來的時候,安小檸已經處理好了。
“行了,沒髒東西了,將這房間裡打掃乾淨吧。”
井天佩服的五體投地,“好的。”
小悅被送往了醫院治療,安小檸重新將其它房間都看過後才安心離開這裡。
方爾藍想去醫院看小悅,井天讓她待在這兒,等這裡的戲份拍完再去醫院。
她只得答應,晚上她睡在了保姆車上。
受驚不淺的她坐在車上仍然雙手雙腳發抖。
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她心有餘悸。
晏歌上了她的車,問她,“開始是什麼情況?”
“我在看網頁,手機自動動了起來,我就心裡毛毛的,喊她幾次不應,我就先跑出來了。”
“對了,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走了。”
方爾藍想了想還是說,“不管怎樣,這部戲還在拍,你又是當紅男演員,若是被拍到了,對咱們這個電視劇還是有影響的,你注意着點。”
他沒說話,方爾藍扭頭看向他,“今天那事兒,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那樣了,你放心罷。”
晏歌別過臉,嗯了一聲,“你自己在這車上害怕嗎?”
“不害怕。”
“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屋睡去了。”
“你還敢去屋子裡睡覺?”
“你以爲我是你嗎?再說了,安小姐已經看過了,沒事了。”他說着徑自下了車,將車門重新關上。
方爾藍透過窗戶看着他離開,心裡打起鼓來,即便是坐在車上她也還是害怕。
自己的膽子可真是小的很。
睡也睡不着,方爾藍來回的扭來坐去,一刻不能安安生生。
看着外面的燈光一點一點的熄滅。
心裡的恐懼油然而生,正在這個時候,井水來了。
“爾藍,一個人行嗎?”
“那個,你能跟我在車上遷就一晚上嗎?我害怕。”
井水上來,“我也猜你定是嚇着了,連我都嚇得不輕呢,好,我陪你。”
“謝謝你。”
“說什麼謝呀,咱們是朋友嘛。”他沉吟了一下問,“你們拍吻戲的時候我不在現場,我聽我哥說是他臨時加的。”
“是啊。”她扭頭問,“你今天在現場有看到跟晏歌一起的女孩嗎?”
“你說的是不是這位?”井水點開通訊軟件,找到其中一位,放大頭像只給她看。
“你怎麼會有……你們認識?”
井水點頭,“她叫辛敏,是我的同學,我今天碰見她了,她今天來是跟晏歌相親的。”
“相親?”方爾藍詫異。
“據她說是這樣的,她的母親和晏歌的母親以前在一個舞團工作,這次相親也是晏歌的母親安排的,她就過來看看。”
方爾藍點點頭,“她看上去年紀不大,你不是29歲了麼?”
“她28了,也是剛從海外進修回來,我們都是博士生,她長的看起來年紀不大。”
“我還以爲她最多隻有25歲呢,長的可真好看,家境也這麼好,和晏歌相配。”
“這件事她不讓我透露出去,我只給你說了,別亂說哦,晏歌的母親對兒媳婦要求還挺高的,她恰恰符合晏歌母親的要求,我看情況挺好的,晏歌自己也挺滿意的,辛敏是圈外人,家境很好,又是才女,想必應該會成。”
方爾藍贊同的說,“嗯,我也覺得是這樣。”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些難以言說的失落感。
——
安小檸回到維尼小區,趴在那裡,靳傾言正在給她按摩。
只是他按摩總是按不到正點上。
比如讓他按腰,他呢,兩隻手跟失控了似的,不知不覺的就落到了她的臀/部上。
被安小檸給拍回來好幾次。
“在我眼裡,你現在就是那119,哪裡有火需要你,你就得馬不停蹄的趕過去滅火,若是經常這樣,你還不給累死了?”
“我有什麼辦法,電視劇是我投資的,要是鬧出了人命,損失的是我的錢,我不去滅火,能行?”
靳傾言看按的差不多了,就此收手,“要洗澡嗎?”
“不想動。”
“我給你洗啊。”
“今天就不洗了吧,一天不洗又不會怎樣。”她翻過身來,眯起了眼。
“我好久都沒碰你了……”
“哪有好久,上個星期難道是狗碰我的?”
“……”
他把她抱起來,“我不管,我非要給你洗,你可以裝死,我毫不介意。”
“我真的睡了。”她就這麼安心的睡了。
洗好澡的時候,靳傾言發現她還睡着了。
想着她太累了,他也就放棄了計劃,一晚擁她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