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當然,我的膽子可是很大的。”話剛說完,一隻小丑玩偶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嗷了一聲爬到了牀裡面,“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臥室裡傳來他魔性的笑聲。
安小檸將牀頭的燈打開,沒好氣的看着他,“靳傾言,你無聊不無聊。”
“不無聊,你不是說你膽子很大的嗎?就你我還不知道?你晚上去墳地幹什麼去了?”
安小檸一五一十的將話告訴他了,最後坐在牀上,將小板桌放在自己被子上,拿出黃紙和紅色的液體筆。
他湊過來第一次看她畫符。
“給石老夫人的那張被石少川撕了,小組裡的成員都要。”
“那也給我一張,不對,給爸媽奶奶傾月都畫一個。”他趁機說。
安小檸停下筆,扭頭看向他,“給你成,你是我老公,給爸媽也行,他們是我公婆,給奶奶也行,是我婆奶奶,你妹妹呀……”
沒等她說完,靳傾言便說,“是你小姑子。”
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不給。”
靳傾言說道,“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
“我說過了,她的事情以後我不會管的,所以這件事不要再給我說了,明面上我們依舊是嫂姑關係,以後看她的表現。”
“好。”他對這些符好奇,“只是隨便畫畫就能有用麼?”
她低頭認真的說,“你拿着筆隨便給我畫畫試試,或者找人印刷幾萬張出來試試,我不阻攔你。”
“小檸,是不是被殺的人都會成爲王芳芳這樣的?”
安小檸回答,“當然不是,人跟人的命不一樣,不然這個世界豈不是大亂了,各人有各人的格局。”
“石少川爲什麼那麼煩你?”靳傾言不明白,“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臉蛋也漂亮,身材也沒得挑,他爲什麼那麼煩你?”
“煩一個人需要什麼理由?其實,我也挺煩他的,跟他一樣,他看都不想看見我,我也是看都不想看見他。”安小檸一筆一劃的將符畫好,然後晾在化妝臺上,將小桌子收拾起來,重新鑽進被窩裡。
他自然而然的摟着她,“當初爲什麼找上我?”
“今晚你的問題可真多。”
“只是想知道。”他握着她的手,催促,“快說。”
“看你的百科時,覺得你的長相很吸引我,沒錯,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而且,我也聽聞過,要說s國乃至全世界,最有名之一的年輕企業家距離我最近的就是你,我喜歡跟聰明人交易,還要什麼原因?”
他低聲一笑,笑意肆意渲染,傳到她的耳朵裡竟有些別樣的意味。
“你笑什麼?”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有眼光,你有想過我們的未來嗎?”
安小檸閉上眼,回答,“剛結婚的時候想過,後來就再也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了。”
“嗯?”
“我算不出你的八字,靳傾言。”安小檸坦言,“之前沒想過,現在想來,這對我,也許不是好事,一般人,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八字,除非這個人也不一般。”
她睜開眼仰起頭看他,“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隱藏的秘密吧?”
靳傾言眼底劃過一絲浮動,隨後笑了,“我跟天澤祠夜還有莫莉一起長大,能有什麼秘密隱藏?”
“也是,也只有一般人才會愛上池瑞兒這樣的女人吧,這點倒是真切。”
“以後,她跟我沒關係。”
安小檸努嘴,“她跟顧東城在一塊了,你這心情肯定不太好,不過,都說世人大多被矇蔽雙眼,這點我是相信的,不然怎麼有那麼多條件不錯的瞎子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我沒有心情不好。”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娶了你,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安小檸將臉貼近他的胸前,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膜不停的震動。
他望着窗外,眸子清明。
——
石少川花大價錢找了人專門給王芳芳做了法,這場法事是白天做的,引來村民的關注,王芳芳的父母並未阻攔。
一上午的時間,所謂的法事結束,石少川再三確認王芳芳已經魂飛湮滅,便心定了下來。
安小檸對此事一無所知,警方也並不知情。
一眨眼,便是大年三十。
街上做生意的門面很多都關了門,但仍然有些依然開着。
路上的行人多了很多,走在街上,甚至能感受到新年的氣息。
安小檸穿着粉紅長款羽絨服,厚厚的打底褲,平底靴子,跟眉洋洋一同從店裡出來。
今天不營業,她給許靜雯和張麗都發了新年紅包,過了年再來上班。
路上地滑,她未開車,倆人挽着胳膊步行走着。
安小檸也遞給她一個紅包,“明天大年初一,新年快樂,紅包給你。”
眉洋洋接過,眉開眼笑,“謝謝姐。”
“這陣子我沒怎麼管店裡,都是你在打理,辛苦了。”
“辛苦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今年過年能過個好年,多虧姐你,我心裡其實很感謝你。”
安小檸反手握着她的手,“說這些話幹什麼,你也挺不容易,對了,你跟龍天澤進展的怎麼樣?”
“就那樣唄,姐,他說明天下午要約姐夫跟你去滑雪。”眉洋洋問,“你去嗎?”
“行啊。”
“去吧,我們一起去,有你我有安全感,聽說要在那裡住一晚上呢,初二下午回來。”
安小檸打趣,“怕他吃了你啊?”
“當然。”她小臉紅撲撲的,“怎麼說,我也是小嫩肉,可好吃了。”
安小檸忍俊不禁,“行,如果他說了,那咱們就這麼安排了。”
從這裡回去,便被靳母叫回了靳家老宅。
因爲石少川和靳傾月中午要留家吃飯,晚餐則去石家陪石老夫人。
跨過門檻,安小檸一眼便看見石少川坐在餐桌前,她隨即揚起笑容快步走進,“媽,午餐看起來好豐盛啊。”
“小檸,快這邊坐。”
安小檸坐下,靳母低聲說,“小檸,傾言,將那個符給我和你爸了,那個能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