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渾身緊繃,原本半醉的她早就清醒的很了。
桌子身爲的主戰場在這個大中午裡,持續了整整幾十分鐘纔算告終。
當安小檸從上面下來的時候,腿軟的差點摔在了地上。
她狠狠地瞪了靳傾言一眼,便緩緩上了樓。
靳傾言則簡單收拾一下,讓陳姨去備準備醒酒湯。
精神颯爽的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看報紙。
安小檸泡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化了妝,下樓的時候,客廳的人都已經醒來。
眉洋洋和龍天澤都已經坐直身子並排靠在沙發上,意識還很迷糊。
陳姨端給池瑞兒一杯茶來,她接過,徐徐喝着。
“洋洋,我們回店裡。”
“什麼店?”靳傾言問,“這陣子你在忙什麼,整天早出晚歸的。”
“開了個店,先走了。”安小檸和眉洋洋一起離開。
“嘖嘖,我說,你老婆在外面做什麼你都不知道,你這個老公是怎麼當的?”龍天澤打趣。
“她做什麼事想告訴我就說,不想告訴我又不主動說。”靳傾言起身披上西裝外套,“我得去公司了。”
大家紛紛起身,出了大門,靳傾月喊住了池瑞兒,“我送你。”
池瑞兒點頭,本來她來就是坐出租車來的,靳傾月開這個口,她也不推脫便上了車。
“你住哪兒?”
池瑞兒開口,“維尼小區。”
靳傾月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問,“你怎麼在我哥莊園住?”
“只是先住一段時間。”
“你給我說實話,你現在跟我哥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聽說你跟顧北城分手了。”
“分手有些日子了,跟你哥就是朋友關係啊,他都結婚了,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池瑞兒含笑說道。
靳傾月一笑,“不能吧,要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哥會讓你住那裡?我嫂子也不過在這套房子裡住,再說了,結婚又離婚的大把人在,在當今這個社會上,離婚又不稀奇,其實我知道,我哥都喜歡你很多年了,今天你給他送的生日禮物可真夠曖/昧的,送襯衣這麼貼心的禮物,沒看我嫂子臉都變了嗎?”
“你哥什麼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他什麼好,只好選一些他喜歡的送了。”池瑞兒低頭說,“現在想想,的確有些不妥。”
“看的出來,我嫂子很不待見你呢,你去她一句話不是也沒跟你說嘛。”靳傾月笑道,“我這個嫂子可是有些本事的,沒兩下子,我哥還真不會娶她。”
池瑞兒遲疑,問,“有什麼兩下子?”
“你不知道啊,我嫂子會算命啊,算的可準了。”靳傾月雖然嘴上一口一個嫂子喊着,其實心裡壓根就沒將安小檸當回事,“我媽,我奶奶都很喜歡她,所以她嫁給我哥才這麼順當啊,不然怎麼可能啊。”
“我有聽聞你哥說過這個。”池瑞兒說,“我可沒有這種本事。”
車子很快便到了維尼小區別墅門口,池瑞兒開口,“謝謝你送我回來。”
靳傾月衝她揮手,“沒事兒,拜拜。”
池瑞兒推開車門下去,衝她也揮了揮手。
轉過身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失去了很多。
換了鞋,直接坐在沙發上,“給我端杯茶來。”
傭人連忙去給她沏茶放在茶几上,池瑞兒靠在沙發上,半天才發出一聲低哼,“會算命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掏出手機,給靳傾言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傍晚來這裡吃飯,誰知道他卻婉拒了她,說今晚要在家裡跟老婆過。
池瑞兒一怒,將手機扔到一邊兒,此時此刻,她竟也覺得,自己的確只是朋友的身份,而他的老婆另有其人。
但他是愛自己的,只要她願意,安小檸立馬滾出局。
只是,她又不願意直接對靳傾言說,讓他跟安小檸離婚,這樣顯得她像個小三一樣。
有沒有既可以讓他們離婚,又能讓自己顯得高尚一點的方法呢?
池瑞兒陷入了沉思。
短信的提示音傳來,她以爲是靳傾言發來的,趕緊去拿來,誰知道提示音卻是她的繼父。
點開短信的內容,裡面只寫了一句話:你媽要見你,讓你回來。
她當即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得知的確在家,池瑞兒起身又重新換上鞋返回北郊的家。
池母包了餃子,她到家的時候,已經在桌子上盛好了。
繼父一臉慈祥樣,笑眯眯的說,“你媽給你包了餃子,說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也不回家看看。”
她懶應,坐在池母旁邊,“媽,這些日子你身體怎樣?”
“好好的,有你爸照顧我,一切都挺好的。”池母將筷子遞給她,“你最愛吃的餡兒,快吃,要涼了。”
她接過,低頭吃了起來。
的確是熟悉的味道,如果不是母親喊她回來,池瑞兒一點都不想進這個家,她也有想過要帶母親走,但她始終不肯,原因也不想跟母親說,就一直這麼拖着。
吃了餃子跟池母坐在那說說話,直至她說累了,池瑞兒說要走。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在家住一晚怎麼行?”繼父阻攔道。
“不了。”她強行要走。
母親便說,“讓你爸送送你。”
“不用。”她拎起包趕緊出了門。
誰知道繼父還是追了出來。
池瑞兒走的極快,正好來了公交車,她快速的上去,誰知道繼父也跟着上來了。
就坐在她的旁邊,斜着眼睛看她。
正要打電話,他的手攔住她,壓低聲音說,“瑞兒,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但是爸現在還沒老,你要是再這麼不聽話,爸可要收拾你了。”
池瑞兒瞥了他一眼,“你再這樣,我就告訴我媽。”
“你隨便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媽有心臟病,可能你這麼一說,你媽直接就去了,只要你想看見這一幕,我也無所謂,正好少了累贅。”
池瑞兒被噎住,頭偏向窗外,不再理會他。
只是即便下了公交,距離維尼小區還有很遠,還要再倒車,後悔沒有讓莊園裡的人送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