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幾秒,靳傾月尖叫了一聲,一把扯過浴巾裹在身上。
凌祠夜背過身去,酒清醒了一半,語無倫次的說道,“那個……傾月,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靳傾月知道他喝了很多酒,雖然有些窘迫,但是還是從浴室出來,“沒事兒,你去休息吧。”
“嗯……”凌祠夜出了門,簡直想撞牆死了算了。
靳傾月將門反鎖上,一時間也是躁動不安。
想想剛纔那一幕……
這一晚上,她沒睡好,早上很早就起來了。
誰知,凌祠夜也很早就起來了。
看樣子也沒睡好的樣子。
兩個人大清早的又碰面,着實很尷尬。
凌祠夜到底是個男人,定力要強很多,面上十分淡定的和她打招呼,“早安。”
“早安,祠夜哥這是要走嗎?”
“嗯。”
“路上開車小心。”
“好。”他剛走兩步,還是頓下了腳步,“傾月,很抱歉。”
靳傾月揚起一抹笑,“沒事,我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在意。”
“那我先走了。”
他這邊剛走,靳傾月就瞧見安小檸從客房那邊出來。
“嫂子……你昨晚睡客房了?”
安小檸打了一個哈欠,“嗯,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昨晚沒睡好,失眠了,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安小檸坐在她旁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你哥惹到我了。”
“惹到你就給他一個教訓,看他還敢不敢惹你。”她說完手機響了起來,是婚宅那邊的傭人打來的。
“喂。”
“……”
“什麼?這個時候纔回去?”靳傾月心口有一股氣,“又買保健品了?”
“……”
“知道了,我吃過飯就過去。”掛了電話,靳傾月不滿的說,“媽真是鬼迷心竅了。”
“怎麼了?”
“花幾萬買了一堆藥品,說什麼保健品,我看是被騙着了,我看網上那些同樣的藥便宜很多,前幾天我剛知道的時候,讓傭人等她回去,給我打電話,當天我就過去說了她一頓,沒想到,又買了,昨晚還沒回去,我看媽是人年紀越大越糊塗了。”靳傾月思來想去,“吃過飯我去再說說她。”
安小檸一聽,便說,“你這樣光說她,不管用。”
“嫂子,那咋辦,本來她身體好好的,別吃這些保健藥給吃出什麼問題來。”想到這,靳傾月不免的擔心起來,“我們要想個辦法制止她才行。”
安小檸扭頭看她,“如果你一直這麼說她,我覺得她不會改變,因爲其實她也知道自己身體好好的,吃這些沒什麼用,如果是這樣,那她可能不是爲了買這些而買這些。”
“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你偷偷的跟蹤她,看看她除了買保健品還幹什麼了?到時候我再跟你一起想對策。”她着實不想管靳母的事兒,但現在自己也是她的兒媳婦,吃那些東西吃出個好歹來,的確也不好。
靳傾月點頭,“行。”
——
靳傾言早上起來的時候,沒瞧見安小檸的身影,他還特意去客房看了一遍。
“哥,你甭找了,嫂子去公司了。”
靳傾言拒不承認找安小檸,“我是看看祠夜起來了沒有?”
她看穿他,笑道,“拉倒吧,你是不是看嫂子的我還看不出來?你怎麼惹嫂子生氣了?”
“一點小事。”靳傾言坐下。
“嫂子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呢,我看她悶悶不樂的。”靳傾月提醒他,“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你等會買禮物去哄哄。”
“不去。”
靳傾月望着他,感慨道,“到底是失憶了,如果沒失憶,嫂子根本不可能睡客房。”
“爲什麼?”
“因爲你不會允許。”她起身,“我有事兒先走了。”
靳傾言看着早餐,回想她剛纔的話,頓時沒了胃口。
“少爺,不合胃口我再給你做點別的?”陳姨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用了,我不餓,撤下去吧。”他起身詢問,“我們家有監控嗎?”
“自然是有的,有專門的監控室,就在樓上。”
“知道了。”他擡腳上樓,來到監控室。
赫然發現很久之前的監控還在。
靳傾言沒想到,安小檸的監控一直都有,但是孩子的監控前幾年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他帶着謎團問了範世辛。
範世辛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實話實說,“之前少奶奶在m國五年,帶着小少爺,你從監控裡看到和少奶奶一模一樣的人並不是少奶奶。”
“爲什麼?”
範世辛望着他,一點一點說給他聽,基本從最開始第一次結婚到現在,說的範世辛喝了好幾杯水,仍然口乾舌燥,一個上午啥都沒幹,光給他說以前的事兒了。
聽範世辛說完後,靳傾言很難置信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他知道,範世辛不會騙他。
尤其是從他的言辭中,靳傾言不難聽出,範世辛對安小檸的敬佩。
也更不難聽出,安小檸是什麼性子的女人。
從而,更加了解到,安小檸不是個隨隨便便生他氣的人。
難道昨天生他的氣不完全是因爲他怪她給凌祠夜算命?
那還能因爲什麼事?
該不會是看見自己和步纖纖見面了吧?
回想她的話,他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了。
不應該瞞她的。
靳傾言一時間有些後悔。
反反覆覆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
他只得開車前往公司找她。
車剛從車庫開出來,靳亦珩擋住了他的去路。
“爸爸,你要上哪兒去?”
“去見你媽媽。”
“那你能不能帶上我?”
靳傾言想着此舉是找她解釋的,帶着孩子,肯定會搗亂,只得說,“你在家。”
“爸爸,我也想去。”
“在家,爸爸回來陪你玩。”
“……”
靳亦珩就這麼看着自家老爸開車離開了家,跺了跺腳他轉身進了屋。
靳傾言去公司撲了個空,安小檸出去談判去了,沒在公司。
他只得坐在辦公室裡等她。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下午四點的時候,安小檸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