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她萬萬不會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玉鐲。
重新戴在手腕上,安小檸擡起胳膊再度看了看,越看越是歡喜,這手鐲可真是顧北城送給她的好寶貝。
林家的客廳裡其樂融融。
金司令和金夫人因爲安小檸的突然到來晚來了將近一個小時。
“瞧瞧,你們聊的多開心吶。”金夫人眯眼上前,邊走邊說,“我們兩口子來晚了,先賠個不是。”
林夫人輕笑,“是不是趁着兒子不在家,倆人多一些二人相處的時間呀。”
“梅姐你可真會開玩笑,都老夫老妻那麼多年了。”金夫人坐在她旁邊說,“是小檸回來了,就多聊了一會兒,她說要改日來看你們呢。”
林詩詩聞言,立刻詢問,“嬸嬸,你怎麼不讓我姐一起過來?”
“我說了,但她說要改日單獨拜訪。”
林詩詩卻說,“我們明日下午就要回去了。”
“要不,趁着大家都在,讓你媽給小檸打個電話?”林總參謀長提議。
“我打我打。”林詩詩掏出手機,“還是那個號碼嗎?”
“換了新號碼。”林夫人將手機遞給她,“你記一下。”
林詩詩記下撥打過去,皺眉說道,“怎麼關機了?我姐現在在哪兒住啊?”
“目前在顧家那邊。”金夫人說,“聽說在三橋小區買了新房子,還沒搬過去。”
林詩詩想到明日要和丈夫小姑子去出去走走,怕是沒時間再和她見面,便說,“媽,派人去顧家把我姐喊來,明日我們要出去玩一上午呢,下午就回去了。”
林母點點頭,趕緊安排。
安小檸萬萬沒想到,林家親自派人來喊她過去了。
以爲手機關機了,這劫就算躲過去了,看來早晚要面對的。
也罷,她死不承認,僅憑聲音又能耐她如何?
她重新挑選了一身衣服,白色長袖t恤,外搭不規則剪裁黑色小夾克,下身穿黑色長褲,腳上蹬霸氣尖頭高跟小裸鞋。
顯得她高了一些又很清爽利索。
剛卸完妝想休息的她又起來重新上妝。
烈焰紅脣妝容,整個人顯得很女王範。
收拾妥當,準備去受死。
安小檸抱着這樣一種決定開車過去的。
但願不要被發現。
顧家老宅到林家的距離不過十五分鐘的距離。
她卻愣是開了半個多小時纔到。
最終還是開進了林家大院裡。
拿着手提包從車上下來,看着明亮的客廳門口,她深呼吸一口氣,跟着管家身後走了過去。
客廳裡大家聊天聊的依舊不亦樂乎,管家進來通報,“老爺太太,大小姐回來了。”
衆人的視線齊齊朝着門口看去,只見安小檸跨門而進。
看着她的身影,拓跋孤城視線鎖在她身上,不免多看了幾眼,不遠處的這個女人長得的確很漂亮,漂亮到讓人看一眼就驚豔到的感覺。
“哎呀,小檸可算是來了,詩詩聽說你從國外回來了,正好她也在家,就特想見你,打電話打不通,只好讓人去喊你。”林夫人直接站了起來過來牽着她的手往裡面走。
安小檸跟着走,她抿脣一笑,神色淡然,“我打算改日再來看你們的……”
她一出口,拓跋丹雪愣了,拓跋孤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聲音他們何其熟悉,再看身形,也眼熟,身高也差不多,就連發型頭髮的長短都並無什麼太大差別,只是這臉卻相差的太大了,簡直天壤之別。
拓跋丹雪當即站了起來,蹭蹭蹭的走到了安小檸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怎麼跟我哥院子裡的那個女保鏢木寧的聲音一模一樣?”
安小檸低低笑了起來,平視着她,“這位就是和敏行快要結婚的三殿下吧,您可真會開玩笑。”
拓跋丹雪扭頭看向自己的二哥,“這聲音就是一模一樣,二哥,是不是啊?”
拓跋孤城眸子深沉的盯着安小檸,這審視的目光盯得她手心微微出了汗意,緘默了一瞬,“聲音是有點像……”
“哪兒是有點像啊,真的是一模一樣,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相似的聲音,我根本分辨不出來,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木寧走了,我真想把你們拉到一起讓大家開開眼。”
她的話令金林兩家一時間都懵了。
還是金夫人反應比較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網上還有很多長的簡直跟親生父女父子母子母女一樣的人呢,聲音再正常不過啦。”
她示意自己的兒子一眼。
金敏行接到母親的視線,立刻說,“那個女保鏢木寧我見過的,跟我姐長的一點都不一樣……”
拓跋丹雪到底年紀輕,心思單純,當即就說,“那當然,木寧長的可難看了,以前跟着我的時候,經常被我們吐槽,跟安小姐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如果安小姐是天上的百合,那木寧就是地上的狗尾巴草。”
安小檸的臉上始終都掛着淡笑,一點異常的表情都不曾在她臉上瞧見,“多謝三殿下誇獎,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實話實說。”拓跋丹雪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姐,你快坐下。”林詩詩指了指一處空沙發。
她上前坐下,對林詩詩說,“你和二殿下的婚禮我沒能參加,很抱歉。”
“沒關係,我聽我媽說了,你受了重傷趕不回來,姐,你現在身體好了嗎?”
“早好了,真是太久沒有見詩詩了,嫁爲人妻後更有女人味兒了。”
林夫人笑意不減,“都懷孕兩個月多了呢。”
安小檸故作露出驚訝的神色,“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婚禮的時候沒有參見,等你生小寶寶,我一定到場。”
拓跋孤城自始至終都不曾跟她說一句話,一直端着茶杯聽她們在說。
如果說拓跋丹雪只覺得聲音一樣,沒有將木寧和安小檸聯繫到一起的話,那拓跋孤城可以說,頓時通透了好多事情。
當事人安小檸一直都能感受到他的視線,那又如何?
猜到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