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臥室,她坐在牀邊看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什麼東西?”
他遞給她,“打開看看。”
安小檸接過,解開袋子,從裡面拎出一條t字褲。
“等會兒洗澡後穿上我看看。”
“……”安小檸吐血,“真要我穿?”
“當然,是我自己挑選給你買的,必須穿上。”他的口氣毋庸置疑,“今晚,我想跟你來玩一些不一樣的。”
“我累了,我要睡覺,我不要玩,不要!不要!不要!”安小檸躺在牀上,反抗他的安排。
“我去放洗澡水,快穿上,我們一起洗。”
“靳傾言,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他轉身走向洗手間,安小檸的耳邊很快便傳來他在裡面放水的聲音。
房間的暖氣漸漸熱了起來,她坐起來,重新看了一眼這條別具一格,經過他眼光篩選的內k。
她嘴角抿起一抹輕笑,然後溜到衣帽間,拉開衣櫃的門貓腰鑽進去,重新輕聲將櫃門拉上,靠在那裡閉上眼。
只是還未有兩分鐘,有腳步聲便朝着這衣帽間來了。
腳步聲逐漸的靠近她,每一步都是那麼有力。
安小檸大氣不敢出,隨着腳步音的靠近,她越來越緊張,難道他知道她在這兒了?
在她提心吊膽的煎熬中,櫃門並沒有被打開。
漫長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人打開。
安小檸終於熬不住了,她輕輕的推開櫃子的一個細縫,準備看去,卻直接對上他深邃帶笑的眸子。
那笑容,讓她渾身發冷。
終於,她一把推開了櫃門,從裡面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老公,我怎麼躺在櫃子裡咋就睡着了呢?”
靳傾言看她在裝,笑意加深,“跟我玩藏貓貓,你道行還太淺。”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跟着出衣帽間,想起來有些忍俊不禁,“平時腦袋那麼聰明,怎麼這會兒成漿糊了,門從裡面反鎖着,拖鞋在牀邊放着,我在洗手間剛出來,人除了在衣櫃還能去哪兒?”
“水放好了?”
“放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你了。”
安小檸伸出手解衣服,“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今兒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什麼刺激也沒有,這不應該是我們的正常夫妻生活嗎?”
“哼,我纔不信。”
“那我用行動證明。”
安小檸當着他的面穿那麼x感的內k,多少是有些難爲情的,剛穿上的那一瞬間,身子驟然被他打橫抱起,嚇了安小檸一大跳。
他抱着她朝着洗手間走去,裡面暖氣開着,浴盆上方熱氣蒸騰。
待放到水裡面,安小檸才注意到浴缸一旁放着一個小盒子,裡面放了五六個t。
他竟放那麼多……
“你洗澡還拿手機作甚?”
他則將手機遞給她,“我爲你專門搜索了69的意思,你不是不懂嗎?”
安小檸接過看了一眼,頓時臉爆紅,“你……你要我跟你這個?”
他顯得很淡定,將手機放到一邊,將燈直接關了。
“你關燈幹什麼?”
“知道你難爲情,我這是考慮你的感受。”
“嗷,靳傾言!你踩到我腿上的肉了!”
“sorry……”
“……”
“……”
還別說,兩個人躺在牀上的時候,安小檸覺得彼此的距離又拉近了,但是一想到他的真實面目,她還是默默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掉進他甜蜜的陷阱裡,他最會把人推進蜜糖坑裡,然後不留餘地的給活埋。
“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安小檸側過身子,昏黃的燈光下凝視他的臉,“你自己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是個好人。”
“你的臉是被狗吃掉了麼?”
他也側過身面對着她,“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後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去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剛結婚的時候,我總覺得,這一次婚姻我們是要走一輩子的,但現在,我不確定了。”
“我不會因爲瑞兒跟你離婚。”
“話別說的那麼早。”安小檸恬靜細語,“人的一生充滿各種變數,也許你現在說這句話是出自你的內心,但是未來也許又是另外一種模樣,隨遇而安的往下走,如果真的有一天走進了死衚衕裡,我不會讓你爲難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他摟緊她,“狼還未來就怕狼來了把你吃掉了嗎?想未來如何作甚,現在好好的就是最好的。”
也對。
——
莫莉和拜倫即將大婚的消息在清晨傳遍了整個全球,即便拜倫無繼承權,但他是y國皇室的人,又是著名的商人,關於他再婚的消息,迅速佔據了各大版面媒體網絡。
與此同時,他和前妻的婚姻又被拿出來博版面,不僅於此,莫莉在s國的身世身份也被曝光。
即便她曾經做過葉小天的四年女人,這則消息也不能倖免於難。
拜倫比她大了整整18歲,她的孃家又是市井百姓,媒體自然隱喻她是貪圖權勢富貴之人。
葉小天有未婚妻白染染,她自知跟他再無可能,所以抓住了拜倫。
但大家並不打算做聲明,外界怎麼猜測怎麼說,都沒有影響到拜倫和莫莉。
兩個人一起出行被媒體圍堵,問起婚期,拜倫很坦然的說了出來,“我們現在就是去領結婚證,婚禮也很快就會舉行,就這幾天。”
別的他婉言拒絕回答,牽着莫莉的手消失在鏡頭前。
葉小天將電視關閉,騰然站起身,負手而立,一張臉陰沉到了極致。
“少爺,白小姐來了。”
葉小天朝着門口走去,剛到客廳門口,白染染進來,臉色帶着病態的蒼白,但儀容甚好,穿衣打扮都恰到好處,一看就是富家女。
“這麼冷的天兒,你怎麼過來了?”
白染染問,“我看你這幾天都沒空去看我,就來瞧瞧,小天我看新聞了,莫莉去國外了。”
“嗯。”
“醫生說,她的血跟我最融合,且最乾淨,你怎麼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