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言追問,“怎麼說?”
張醫生解釋,“本身就在於你,你或者是遭受過什麼心理上的打擊,或者是對一個人對周圍很沒有安全感,只要克服了這些,完全康復我認爲也不是沒有可能,靳先生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嗎?”
?靳傾言點頭,“是第一次。”
?“第一次症狀應該還很輕,也更好控制,這需要靳先生的積極配合,先控制一段時間看看,控制的好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會相安無事的,取決你了。”
?靳傾言聽到這話,心堅定了幾分,“我會全力配合醫生你的。”
——
此時v國大晚上,出租屋遭到了搜查。
樓上樓下所有人都被帶到了樓下,所有人抱着頭蹲在地上,三人組也不例外。
安小檸穿着長麻布裙子,頭髮用布條包住,臉上特意用化妝品化的皮膚黑暗無光,滿臉雀斑的模樣。
靈動的大眼睛也被她巧妙的用雙眼皮貼給弄成了小眼睛,範世辛和小白也遭到了化妝,三人對外宣稱,來這兒是尋親人的,僅此而已。
“你,給我站起來。”拿着刀的男人指向安小檸。
安小檸故意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叫什麼名字?”
“奶奶……”
“奶奶,這兩位是你什麼人?”
“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親弟弟,我們是鄰國來的,來找我失蹤的母親。”
“擡起頭。”
安小檸緩緩低下頭,膽怯的看着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就沒再看第二眼,“蹲下去。”
她如釋重負,蹲了下去。
如此排查了一番,躲過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安小檸鬆了口氣,三人依次輪流洗澡。
安小檸坐在牀上,拿着毛巾擦溼頭髮,“他們查的也不是那麼的嚴格,我倒是感覺有些敷衍了事。”
“估摸着智商不太高,審查也沒有審查到位,而且是不光盤查外國人,本地人也盤查,正是這樣纔對我們有利。”
安小檸覺得有幾分是這樣,“到目前爲止,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更有難度,一團迷霧一樣,那些多年來一直尋找寶藏圖的人們,也許一直以來都沒發現這些事兒吧,也有可能發現了被害了,所以,現在到底有沒有這個圖,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希望有嗎?”
安小檸瞥範世辛一眼,“自然希望真的有。”
她用毛巾將頭包住,躺了下來,身在異地他鄉,這個時候,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s國。
這才幾天,就想他和兒子以及母親了。
以後還要漫漫長日,想來真是煎熬。
安小檸閉上眼,想到靳傾言對她說的話,嘴角上揚,心也彷彿找到了棲息的地方。
三人安穩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安小檸以鄰居串門的姿態去了對門飛鳥的一家。
飛鳥很熱情,親切的和她交談着。
“飛鳥姐姐,我想問你,昨晚那一些把我們叫下去的人,是什麼人啊?”
“你初來乍到,許是不清楚,那些人是我們這裡的守護者。”
“守護者?”安小檸問,“什麼守護者?”
“相當於我們艾克羅小鎮上的首領,因爲他們的存在,別的鎮子不敢來我們這裡撒野的,幾十年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
安小檸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那他們看起來比我們尋常百姓高大威武許多,看樣子吃的比我們好。”
“這個不太清楚。”飛鳥顯然不想多談這個問題,“你們有孩子嗎?”
安小檸一臉嬌羞狀,“我們剛新婚不久,還沒要孩子呢。”
“呀,沒孩子呢,我們家五個孩子,你看我們房子裡整天亂七八糟的,我十三歲就嫁人了。”
“十三歲……”安小檸吃驚,“太小了,都沒成年呢。”
“我們這邊普遍女性結婚比較早,我的兩個女兒都已經結婚了,我現在都當外婆了。”
“……”
“你來這裡找親人找到了嗎?”
安小檸搖搖頭,“沒有,一點頭緒都沒有。”
說到這裡,她故作神秘的說,“飛鳥姐姐,不瞞你說,我媽以前是因爲聽說這裡有寶藏圖纔來的,這些年都杳無音訊,你們這小鎮外國人看起來並不少,是不是跟寶藏圖有關?”
飛鳥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奶奶,你說你媽是因爲傳聞中的寶藏圖纔來的這裡的嗎?”
安小檸點點頭,“是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想找我媽,把她帶回家。”
“以前外國人成批成批的涌入我們這裡,當時我們這邊做什麼生意都會發財的,現在相對來說少很多了,我勸你還是去別的鎮子找找看吧,你母親也許不在這鎮上了。”
她話裡有話的意思,安小檸看她並不太願意講這方面的事情,從兜裡掏出一沓錢遞給她,“飛鳥姐姐,這個你收下。”
“呀,奶奶,你這是幹什麼?”從未看到過這麼多錢,飛鳥受寵若驚。
“我想讓姐姐告訴我一些這鎮子的有些事,畢竟我們來這裡人生地不熟,什麼都不懂,找了幾天,沒一點頭緒。”安小檸將錢塞到她手裡,“這錢你拿着。”
飛鳥看了看着錢,只覺得手心燙手,她收了起來,“我從來都沒怎麼摸過錢,我丈夫只給我生活用費,多一點都不會給我。”
“飛鳥姐姐,你生活的好艱辛啊。”
飛鳥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來,“畢竟他一個人掙錢能力有限,還要養活兩個家庭,我是他的大老婆,我給他生了五個孩子,他還有一個小老婆,也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夠養活我們母女幾人,已經很好了。”
“我可不希望我老公以後娶小老婆。”
聽聞她的話,飛鳥一笑,“我們這裡女人地位太低,女人不怎麼出去工作,全靠男人,婚姻制度雖說可以選擇一夫一妻,但也可以選擇一夫多妻,像我們這種貧困家庭都倆老婆,可想而知那些有錢的,都是很多個老婆,其實也沒什麼,男人就是家裡的天,一切都要聽他的,老婆多了也沒什麼。”